????心下忍不住一阵悸动,转过身子,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了许多日子的龚玥玥。
不由得上前几步,想要握住她柔白的双手,却又忽地停了下来:“上次在竹林中言谈时就造次了,今日再不能如此鲁莽了。”
一面想着,徐清一面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牢了龚玥玥娇小面庞,急促道:“听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你。”
龚玥玥轻笑着敛着宽大莲袖端正在桌边坐下,轻声道:“是阳翟告诉你的吧?”
凝望着龚玥玥安然绽放的清幽笑容,徐清心湖犹如被投入鹅卵,漾开阵阵涟漪,可是这个冰灵柔笑的女子却不属于自己。
叹息一声,徐清静声道:“是我偶然从阳翟处听说的。我,我,我实在是担心你。”
谈笑间龚玥玥盈盈别转脸儿对身后的颇黎道:“快去茶室沏一盏碧螺春来。”
颇黎紧紧看着龚玥玥,眼神中微露着担忧之色。龚玥玥轻轻将手儿摆摆,示意她不必多想。颇黎乌黑一双眸子不住地往徐清面上打量着,绽放着犀利的眸光,过了半晌,这才犹疑着去得远了。
眼见着外殿中再无旁人,徐清大胆的凝神盯牢了龚玥玥双眸,感觉到他逼人的灼热目光,龚玥玥面容上不由泛起难掩的窘态,又不好不答,只得道:“我身子已经好多了,不过还需静养。如果二王兄没什么要紧事,玥玥想回内室歇息了。”
说着龚玥玥就要起身,不料徐清猛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不住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拒绝我?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你,我心里想得念得都是你。”
被强抑了许久的感情冲晕了头脑的徐清这才清醒过来,倏然间放开龚玥玥,连声道:“玥玥,我……”
“我什么我!堂堂一个北秦王子,不操心天下苍生大事,反倒对倾慕女子做出这般无礼之事!”
颇黎忿忿地将手中茶盏往紫檀桌上重重一放,温热的茶水便随之倾泻而出,清亮的流水覆盖在桌面上。
被她坚毅的语气所震,徐清抬首看向颇黎,只一眼,却看得他心旌荡漾。
只见明亮的金粉日光下端然站立着一个身段颀长的女子,微丰的身段比之龚玥玥的清瘦更有一番fēng_liú袅娜。
深邃的目光透露着一股逼人的气势,雪肤红唇,那种不同平常女子的异域风情迫的徐清不敢直视。
一瞬间,再没有龚玥玥的羁绊,徐清心中止不住的惊叹:“惊为天人!”
愣神间颇黎上前搀了龚玥玥,怒气道:“姑娘,你快去内室歇息吧!这等没出息的男儿,难怪姑娘你瞧不上他!”
龚玥玥轻拍着颇黎雪白的手背,倏然转身向徐清道:“二王兄你快回去吧!”
说罢看着颇黎兀在发怒的模样,忍不住心头笑意,终于“噗哧”笑出声来,娇笑道:“是我没调教好奴婢,还望二王兄原谅则个。”
说罢便携了颇黎的手,低笑着走进内室去了,只剩下徐清一人呆呆地站在外殿,任凭浓烈的日光照射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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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目光已然凝滞,低声呢喃道:“真美!真美!”
这边方踏上内室缠枝莲青石,龚玥玥便捂着小腹大笑起来,直笑得苍白脸儿蔓上欢喜的彤红。
只觉得胃里一股子气窜上来,龚玥玥柔白手儿忙抚着胸口,嘴里还唤着“哎哟”。
见龚玥玥乐成这样,倒让颇黎意外了好久,手里轻轻把方才捧着的海棠花式雕漆茶托放下,走了几步到龚玥玥身旁,迟疑道:“龚姑娘,你没事儿吧?”
龚玥玥面上红晕未消,尚在揉着小腹,因笑道:“哎哟哟,可真真是要把我给笑死了。”顿一顿,龚玥玥欢喜眸色拂上颇黎妍丽的容颜上,欢声道:“自从来了王城,我还从未这么开心的笑过。颇黎,你看着吧,可有一些时日二王子再不敢来我这少嫔馆了!”
一提起徐清,颇黎便面露不屑道:“什么王子!我在碎叶时见到的那些个西域国家的王子哪一个不是威风凛凛,颇有男儿气概!看他这模样,哎!”
龚玥玥拂过微乱的鬓发,敛正了衣衫,笑道:“果真是大家的女儿,看你这风度就是不一样。”
说罢龚玥玥又拉过颇黎细细的谈笑起来,免不了的吟诗作对,欢笑连连。沉沉夕阳终于落到了西边一拢青山下,暗暗霞光隐隐透过镂花流红窗。
说来也怪,就在那日大笑之后,龚玥玥便像是脱胎换骨一样。往昔的多愁善感慢慢被明媚的乐观取代,浑身的冷冽气质轻缓被越来越多的笑容所覆盖。
云雀儿似乎也停顿了清碎的鸣叫,只呆呆站在高高的碧色枝头看着一方滟潋池水。
日光金澄依旧,月妍正拾了一双鹦哥云鞋,乖巧地坐在池边,白净一双脚儿俏皮的撩起层层水浪。
迎着明亮的朝霞,白姬倚靠在一株婀娜的柳树上,听到月妍不时的烂漫笑声,因笑道:“素日里见你都是老成持重的模样,怎么今儿个倒和秦娥这个调皮丫头一般了。”
月妍轻盈别过脸儿,冲白姬微笑道:“多亏了颇黎,姑娘才服了尚太医的药两天光景,你看看,现在她那个活泼乱跳的劲儿。”
顺着月妍的话,白姬沉寂的心思也被激起,沉吟片刻,轻笑道:“尚太医这药啊好是好,就是我觉得咱们姑娘好起来的不仅是身子,还有性子。”
“是呀。从前姑娘都不太与我们说话,面上也总是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