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腾亚由美为止气结,不知该怎么劝服这任性男人的无理取闹,他是笃定自己不忍看着他这般受苦吗?
两个人四目相对,像是在暗中较量谁会妥协认输一样。
安腾亚由美凝望着湿淋淋的穆少天,药物的持续效果让他的身体仍旧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虽然他紧握着拳头在用尽所有理智自控着,但他深重急促的呼吸和剧烈起伏的胸口都赫然昭示着他正被浃髓沦肤的情欲生生折磨着。
男人痛苦隐忍的表情让她无法视若无睹,他的模样早已不复当年的青涩稚气,年少轻狂的穆扬也被冽厉刚峻的沉稳所替代,但在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却隐隐遗留一些曾经的痴执。
他要她帮他,到底只是想宣泄自己的yù_wàng,还是借机通过身体的交缠来接近自己的心呢?
她无法揣测他真正的想法,也看不清自己究竟对他是什么样的复杂感情,也许是亏欠了他十年的青春年华,所以满心愧意,总觉得自己必须还他什么才能两情。
若如他所愿将自己委身于他,自己是否就能解脱呢?
安腾亚由美忽地垂下眼眸,发出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最终她还是败下阵来,输给了自己的软心肠。
她揪住他敞开的湿衬衫,将他拉拢靠近自己,男人炙热带着酒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她柔声道出一句明明很无奈,但听在穆少天耳里却越发催情的话语:“来吧,我给你想要的。”
她的话音未落,迫不及待的男人就猛然堵住了她的双唇,在这个狭小弥漫着氲氲热气的空间里完成了他梦寐魂求,心驰神往多年的夙愿。
尽管这是他用阴谋得来的一次求欢,但他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如果对至爱之人求而不得,那么就只有略施小计将她得到手了,然后再来用更大的计谋得到她的心。
整整一个晚上,安腾亚由美被精力旺盛的男人狠狠蹂躏着,从浴室的地板到房间的床上,直到她精疲力尽,他仍不肯放过自己,老练纯熟的技巧就像个情场高手。
穆少天虽在未经人事的年龄就入狱服刑,可他的母亲为了让穆家的儿子像正常年轻人一样解决生理需求,以穆家强大的势力疏通关系,定期给他选送一个干净的女人供他xie欲。
所以在这十年间,他跟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对于床上的技巧也愈发精益求精,也渐渐成了一个技艺高超的佼佼者。
他无数次曾幻想过,一定要将自己在那些xie欲工具中练就的情事技巧运用到至爱之人的身上,让她跟自己一样体验那种蚀骨销魂的至高快乐,在身与灵的紧密结合里永不餍足。
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初尝到了心上之人妙不可言的甜蜜滋味,他无法自控地将所全部所学实践到了她的身上,几乎到了疯狂成魔的地步,身下人越是默不吭声的承受着自己的肆虐侵占,他就越发兴奋不已,如一台停不下来的机器。
在天将破晓之际,穆少天这才耗尽最后一丝体力,不依不舍地从安腾亚由美的身上离开,然后在她旁边沉沉睡去。
而她的全身仿佛散架般,无法动弹地仰躺在自己被男人占去一半的单人床上,她困顿不堪地闭上双眼,思绪万千。
在这一晚漫长而煎熬的酷刑中,无论他摆弄着自己做出多么难堪的姿势配合他,她都咬牙闭唇没有哼一声,只是默然忍受着,可是期间有那么两三次她的身体竟然有了许久都没体验过的异样感觉,甚至与他一起攀入了意乱情迷的原始之巅。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甘愿献身给穆少天的,本想以此来还清他的人情债,以后互不相欠,可是现在经他这么一纠缠,恐怕更难以摆脱他了。
如果她继续留在穆家,他们之间会愈发不清不白,若是离开,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放过自己的,现在的她就像身在夹缝之中进退两难,将来的人生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