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晚没合眼入眠的安腾亚由美趁着穆少天仍沉睡在自己床上之际,写了一穆让他起床后最好避人耳目离开她房间的纸条,然后悄然放入他的掌心之中。
有些忧心忡忡地看了看他英朗的睡颜,暗叹了口气,但愿他能依她之意行事,否则她今后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随后,她换好干练刻板的管家制服,用厚重的化妆品遮盖住自己苍白的脸色和浮肿的面颊,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看。
因怕吵醒穆少天,所以她赤脚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将提在手中的高跟鞋给换上,这才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绪开始了她一天的新工作。
她以采购日用品为由,特意出门去药店买了盒紧急避孕药,按说明书吃了一颗,再到百货商场挑选好了要买的东西,之后便让司机送自己回穆家,她顺便也在车上小息了片刻。
一进穆家的大院,安腾亚由美就听见三个打扫花园的女佣们正在窃窃私语聊着什么,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已司空见惯,只要她们没有犯大的过错,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当她视若无睹准备径自离开时,那三个女佣却突然提到长孙少爷几个字眼,她忍不住停下步伐,在一颗大树的遮掩下侧耳细听,却听到了让她愕然失色,无地自容的谈话内容……
“我早上也看见了,还有其他人也都看见了。长孙少爷就那样大模大样的从安藤管家的房间里出来,而且赤luo着上半身,那场面简直让人血脉喷张,性感得不可方物啊。”
“你们说长孙少爷是不是昨晚上在安藤管家房里过的夜?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肯定是被安藤管家榨干了,这个狐狸精转世的女人,长孙少爷一回来就把他勾到自己床上了。”
“真看不出来安藤管家竟是那种心机女,昨晚在宴会上被那几个富太太打得鼻青脸肿,她却还有精力勾引长孙少爷,难道真如外面所谣传的一样,她想当穆家的长孙少夫人?”
“你们几个不好好的做事,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这时,一个身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三个女佣的聊天。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们跟前,冷冷审视着她们惊慌无措的表情,厉声威吓:“如果你们太闲,我可以把你们调到农场那边去,保证你们没有一刻空闲的时间在背后嚼舌根。”
那三个女佣闻言失色,其中一个口舌伶俐的立即赔笑道歉:“金管家,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求您别饶了我们,我们这小身板哪里经得住那种地方折腾啊。”
金管家见她态度的还算诚恳,便不再为难她们,挥了挥手,“下不为例,都去干活吧。”
“是。”三个女佣急匆匆走开,全然没有发现一直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安藤亚由美。
“你还好吧?”金管家早就发现安腾亚由美躲在大树后面,跨步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殷忧而落寞的难看脸色,温语安慰:“那几个小丫头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安藤亚由美苦涩一笑,“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了。”
“那就好。”见她强颜欢笑的表情,金管家不禁暗自喟叹,不知是她天生丽质注定命途多舛,还是穆家男人都是她的克星,让她被逼困在这里族受人排挤,孤苦无依。
“这是消肿去瘀的药,你拿去用。”金管家将一管软膏递给安腾亚由美,语带关切:“以后不要再忍气吞声地任由那些人欺辱了,就算你只是穆家的管家,也是有尊严和底线的。”
“谢谢。”安腾亚由美接过药膏,略显浮肿却依旧秀雅端庄的丽容上漾起一抹纯美的感激之笑。
这么多年,穆家所有人都对她充满了嫌恶和敌意,却唯独只有这个与她平起平坐的男管家默默站在她这一边,极尽所能悉心维护着她,虽然他平时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山脸,但她能感觉到他也对自己有那一份无法言表的情意。
有时候她可笑地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那魅惑人心狐狸精转世,不然她身边的男人怎么会一个又一个的被她所吸引呢?她甚至有了毁掉这穆脸的极端想法。
她应该和所有靠近自己的男人保持安全距离,其中也包括穆少天,否则他们都会因为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她决定想办法尽早离开穆家,离开所有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这样她才能得以安生,不再害人害己地度过自己仅剩半辈子的人生。
啪地一个大耳光狠狠落到穆少天的侧脸上,洪亮的声响瞬时回荡在古色古香的书房里。
夏华茵怒目瞠视着自己的长子:“你给我再说一遍!你昨晚在安藤管家房间干了什么?”
“还能干什么?”穆少天理直气壮回答:“您指使许小姐给我下药,想让她爬上我的床,然后名正言顺当您的儿媳妇,可我并不想在监狱里一样,您给安排个女人我就能用,我比较喜欢跟成熟点的女人欢爱,许小姐那样的不合我胃口。”
夏华茵愈发怒火高涨:“你开始根本就没有喝下搀着药的酒,后来还威胁许小姐给你没用完的那半包药,再施下苦肉计,故意跑到安藤管家的房间,让她为了帮你而献身于你!”
“是,您猜对了。”果然知子莫若母,穆少天的那点小计谋全被她母亲解析得一清二楚,不过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母亲越是了解自己,就意味着她会对安腾亚由美不利。
从他出狱后,自己就乖乖地做一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