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早已加快步伐,东皇人间乐场加速倾斜,故众众颠倒而茫然沉迷造恶。”
“天下处处冒谤正法,光炫流彩,贡高群慢,纵使刹那动念,也致生生坠落。”
“以此,将显诸正之首要:故随理不随人,随法不随理,随真义不随法,随义趣不随其义;是此又现三随之法尽象:一者随邪见魔流,二者随造恶业,三者随堕恶道。”
这是二十八星宿之东方七星宿之二宿——其名毕宿所属天经《祁夜.注水经》中所记录之言;毕宿有五星,其形若立叉,属于水天。
其五星中有五星将,各个神通广大,变化诡端,其中有一星将名为绮哀,对那经书所言时常嗤之以鼻。
而流传东皇人间界所谓密宗梵星宫,不过是毕宿众星主帅所投放在人间的一颗棋子。
其实即便在这个异度人间界,戚凡已是听闻了太多关于二十八星宿的传言和记录。
对此,人间口碑貌似有褒有贬,但他父王戚决天好似曾说起过什么,他依稀记得一些话:“二十八星宿立卧于头顶天穹之上,分为东南西北四方,各方七宿,共众八万四千星,其星本身并无好坏,然远古神话说在五大堪忍大世界中,这些星都属于执行灾变之星,可姑且将之视为恶星...”
又记,众星八大主帅星,是为:金木水火土;罗侯;计都;慧——众星又随众生业感,可实可虚,幻做各状;其出现世间,可使人或其他众生遭受各种灾害怪异。
而有个不受人注目的记录重点在于,众星之中有一颗星总是孤然游离群星之外,且此星异常寒冷。
再之外,还有三颗不被记名的星,于久远之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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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倦了这夜,如魔一直在招手;吾厌了这人间,沉沉浮浮无新鲜。”
那光影一闪,一幕水光天穹落下,澎拜沧然而下,瞬间一股无比的窒息之感压在了戚凡和冷妹头顶,仿佛那水幕中一滴水溅出便可轻松要了他们的性命。
“咻”的一声,惊鸿乍现,勾恨剑光掠起万丈锐影。
“屠天无量,掣!”
来不及做出任何判断,随便一个细微的闪失可令他们丧命雪冷,大骇之际,戚凡祭出大招,在肉眼中惊现一片魔浪,魔浪又闪电汇聚一道,直直朝上冲撞那水天大幕!
“砰!”
冲撞无效,水幕微滞,继而再一次沉沉下坠。
只得来那合纵大斩么,忽然,戚凡深感技穷。
“你别管我,能逃快逃吧!”
冷妹咬着牙,强忍着体内学期翻动带来的痛苦,都来不及掣出血如意护体,头顶强悍的巨压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此时俏色纸白,嘴角已溢出血渍。
“闭嘴!”
戚凡怒对着,心间憋屈,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弃妹而去呢,念头都不要起才对,故一丝气恼。
他想动用欲琼离去,但又有太多狐疑不解,更可怕在于一些法诀被封了一样,怎么努力使劲都不行?
“很奇怪,对么?好,吾告之你等,吾名祁夜,但不属梵星宫。”
那光影悬在一侧,忽而冷冷说道:“八大星帅有听闻么,祈夜位排第九。”
“没听过,你想怎样?”赫然,戚凡感觉头顶一松,第九?
“嗯,你这魔子倒是有把利剑。”
那光影近前一步,一弹指,元力滚荡,头顶上空那巨大水幕猛然消失无踪,他盯着一侧不远处那把勾恨剑喃喃说道:“此剑...有些熟悉。”
“仙长究竟想作甚?”重压顿轻,冷妹忽问,一旁悬浮。
这个怪异光影元力无边,自然非她和戚凡所能敌,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或非敌非友,起码总要知道他想做什么。
“谁规定吾祈夜不可来此下界?”
那光影一闪,忽然化作一黑衣男子,这男子冷得像冰,他微怒色道:“天不常亦,那绮哀已下界,故吾来阻止。”
头大,戚凡有些火道:“仙长说话总是半截,叫人难测本意,那绮哀又是何人?”
黑衣男子瞟了一眼戚凡,冷冷摇头道:“哎,凡人就是凡人,纵然有小聪慧眼目者,也只知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个面,却总是无知有无数个面,吾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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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巨大无比的光焰业盘,尤慧天愣了半晌:“这便是业盘么?”
苦海脸色久违温光,点头道:“嗯,想去这业盘心地看看么?”
说罢,嘴角蠕动,默咒毕出。
下一刻,两人已到一个大光盘之上。
光盘中央一个光焰磨子,一头驴子仍在兢兢业业,埋头苦干,不闻眼外。
光盘盘面,一个男子睡着了,是那朱苟教。
“业盘心地...竟是这般模样么...”尤慧天略有失色。
“我早已感觉到被一股力量牵引,故一直不敢妄动,不想那因缘之心竟然落在你手里,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前缘未结?后不想这小小疑城无端冒出诸多变素,诸多异人,那金刚杵,那天盖大咒,还有那魔子少年...落樱,你不是想倒转金轮回去久远之前的孤阳坊么...”
“现在已然证实你便是那坠落深渊的星,回去与否有何重要呢?授记,不如罢手,帮我夺取那执念剑后,咱们一道回东皇人间,执掌那泱泱天下,岂不美哉?”
“你变了,落樱,你是落樱么?”忽然,苦海一把捉住尤慧天的肩膀,神色激动。
“世事本无常,无常中自有变故,此乃常数,是为天不常,授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