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慧天更是不解,若非这个魑魅大王亲口承认,她还真不敢相认故人,一劫岁月已不复矣,难不成曾名为授记的星主也随着光阴一道流逝殆尽了么?
想那些煌煌年月,他是何等光辉天地人间,何曾想...哎!
“天下?天下有那么重要么,比之天上还重要么?落樱,你何苦执念这人世间的一破茅草屋而不纪念本属于你的九天宫阙呢?”
“授记,常而无常,无常而常啊,你若不帮我便也罢了,何来如此讥讽于我眼目狭小?”
“我讥讽你?哼哼,那久远之前,那个黄昏,那个斜阳像血一样染红的春天,是你亲眼目睹我授记的坠落!好,去事不提,我告诉你,那黑水城不日将全面崩溃,十万由旬黑水势必蜂拥而入,谁也无法阻挡,你好自为之!”
愤愤丢下一句话后,苦海在一片光焰中消失。
尤慧天愣了,她垂落长袖,悄然叹息。
“哎呀,我认得你,你便是那个,那个什么女头子,快,快救救我呀!”
忽然,光盘之上的朱苟教被吵醒过来,一起身看到了尤慧天,一愣一喜,大呼小叫:“记得吗,不久前你和那个提弓的冷人住我家店子,在下还给你俩打了个折呢,哎呀,别傻愣着呀,过来帮忙呀,咋的就是动不了呢,我都憋死啦~”
尤慧天看了朱苟教一眼,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朱苟教也懵了,好一会儿后焉耆道:“算了,可能又做梦了。”
尤慧天忽然说道:“朱家公子睡醒了?”
朱苟教又是一愣,懵道:“啊,咋了?”
尤慧天神秘一笑,问道:“朱公子可否为我解个惑?”
朱苟教半醒半懵:“啊,问吧?”
尤慧天笑道:“那位手执金刚杵,口念天盖咒语之人是何来历呢?”
朱苟教一听此问,仿佛又活了过来,有些气道:“哈,不是我朱苟教吹牛,我跟你说啊,那个老家伙总是鬼眼斜呀斜的,可气的是还哄得我娘团团转,比喻说我吧,若不是打不过他我老早揍他了,为了不叫我娘为难,我呢就假装顺从,那老家伙还真以为我傻欠他那个爹呢...”
这半句有的半句没的,朱苟教又开始啰嗦,任是谁听了他的话都有点苦笑不得。。
还有点躁动,想打他一下。
忍着无端躁意,尤慧天轻笑问道:“那么,朱公子那个爹是哪一个宗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