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后还跟着个黑衣小厮,他走进门后,扫了月乐笙一眼,目光停留片刻,便淡淡的移开了。
紧随其后的还有两人,一个是与男人年纪相仿的少年,身穿蓝色锦袍,面容也是俊俏,不过眼神中却有怯懦,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只小心地跟在男人身后。
还有一身穿沉香色绸袄儿的妇人,刚一进门,便朝着一脸悲戚的月清芷走去。
待看到月清芷脸上被瓷片划出的伤口,那妇人便呼天抢地叫了起来,“我的儿啊,你这脸是怎么了?你一个姑娘家,怎能受这样的伤呢?若是留了疤,以后可如何是好!”
月清芷偷偷地瞥了一眼当先走进来的男人,眼底幽光一闪,又迅速地扭过头,好似那一眼根本不曾存在过。
她与沉香色绸袄儿的妇人抱在一处痛哭流涕,“姨娘,姨娘,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只是担心堂姐,过来看她一眼,却不想被他们诸多怀疑,呜呜呜~”
月乐笙一直等着月清芷钓大鱼呢,又怎会放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幽光。
她好整以暇地看了男人一眼,心底轻笑一声,来得还真是及时啊。
见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一直不动如山站在那里,月乐笙才将眸子转向月清芷二人,一脸兴味地看着母女俩飙戏,真是一个比一个戏精,奥斯卡是欠了你们俩多少个小金人啊!
月元风一直没等到女儿的答复,心里正自惊疑不定,却见几人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看到当先一人,心头一跳,成王殿下怎么来了?
他当即转过身,上前行礼,“不知成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
成王殿下?月乐笙听到月元风的称呼,心底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成王殿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来的时间点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月乐笙再次扫了一眼男人,眼观鼻,鼻观心,面上未露出丝毫破绽,大脑却在快速地转动着。
她调动了运有的记忆片段,企图搜索出关于这个成王殿下的事情。
如今正在位的宣和帝共有四个儿子,有两个是皇后所生,大皇子君淑琰乃当朝太子,八皇子君淑琪便是眼前这位成王殿下了。
剩下两个皇子,一个是丽嫔所生的十二皇子君淑鸿,还有一个是魏贵妃所生的六皇子君淑尤,也就是那个悲催的克妻鬼王爷。
君淑尤眼看着都快二十岁了,还是单身狗一个,王妃被他克死了一个又一个,早已熬成了老光棍。
嗯,现在又变成了她未来的夫君,至于为什么是“又”,实在是说来话长,泪点满满,不提也罢。
的记忆中,成王殿下甚是低调,关于他的片段甚少。
既然是个低调的人,又为何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她的被杀现场呢?
要说其中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她反正是打死也不信的。
君淑琪看到月乐笙父女二人打量的目光,依旧是沉稳而冷静,面上带着薄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月大人客气了,本王不过凑巧来府上找嘉熙兄,不曾想他竟出府了。
正要离开之时,看到嘉言往二房赶去,才知道原来凤歌妹妹竟中了毒,便跟着过来一起看看。要说这事,还是我失礼在先,来之前都未跟月大人打个招呼。”
月乐笙瞥了他一眼,心里感叹了一句,妥妥地就是个腹黑的笑面虎,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的堂兄月嘉熙是君淑琪的伴读,两人确实偶尔会在府中碰面。
只不过以鞘歉稣女,除了喜欢蹲在厨房里捣鼓吃的,或者去祖父祖母那里请安,连二房的院子都很少出,更何况是去大房那边溜达。
君淑纾一个低调一个宅,自然就没怎么见过面。
所以刚刚见到君淑琪的时候,月乐笙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眼根本就没认出他来。
月元风已经站直了身体,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应了一声,“原来如此,那还要多谢成王殿下的关心了,小女如今已经醒来,想来是并无大碍了。”
君淑琪顺着他的目光看了月乐笙一眼,笑着回道:“凤歌妹妹没事就好,只是不知凤歌妹妹是如何中的毒?”
月元风闻言,低低叹息一声,“小女中毒一事,确实蹊跷。但事发突然,我们又一心挂念着女儿的安危,至今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君淑琪剑眉微挑,了然地点点头,沉声说道:“确实蹊跷,凤歌妹妹只是待在府中,却没想到会中毒,想来投毒之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月乐笙假装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君淑琪,见他面上很是坦诚,似乎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心里又忍不住腹诽一句,老狐狸!
君淑琪定是故意提起中毒之事的,想要以此摆脱自己的嫌疑,他越是这般小心谨慎,才越是让人起疑啊。
有些时候,越是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
殊不知无心之失在所难免,滴水不漏岂会无心?越是想要撇清关系,越是说明心里有鬼啊。
月乐笙不动声色地偷偷观察着君淑琪,心里早已把他列入了嫌疑人黑名单。
月元风听他讨卸疽皇拢心里一片悲怆,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是啊,那下毒之人确实是心狠手辣,胆大包天,竟然跑到我们月府来投毒!
听丫鬟说,凤歌昨晚只喝了一碗山药鱼片汤,便早早地睡下了,今早却一直迟迟未醒,这才发现她竟中了毒。
府上已经请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是何毒,贤妃娘娘更是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