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乐笙这般想着,刚刚升起的那一丝薄弱的怜香惜玉的心,又被她无情地扫走了。
她把君淑尤绯色的衣衫一合,快速地用绳子缠了几道,这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
月乐笙手里拿着小皮鞭,这里戳一下,那里戳一下,嘴里念叨着,“既然夫君不听话,那我今日就给你上上家法。”
说罢,拿鞭子在他后背抽了一下,当然她是不敢用什么劲的,见君淑尤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心里莫名有些担忧。
月乐笙又把君淑尤翻了过来,凑到他的脸跟前仔细看了看,“怎么还没醒?难道是药下多了?我可是刻意把握了一下的,不至于晕成这样吧?
难道是我的力道不够大?要不再抽一鞭试试?”
因为突然的靠近,鼻尖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君淑尤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有些暖暖的,痒痒的,就好似羽毛一般,轻扫她的心。
月乐笙眨巴眨巴浓长的睫毛,有些嫉妒地说道:“哎,怎么能长这么好看呢?真是不忍心下手啊,总有种辣手摧花的罪恶感。
君淑尤,是你拈花惹草在前,现在惩罚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你可不要怪我。”
她手中的小皮鞭刚刚扬了起来,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月乐笙只觉腰间一热,吓得惊叫一声,等那叫声消失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月乐笙看着头顶笑颜如花的君淑尤,只觉一道响雷轰在天灵盖上,惶惶然不知今夕何夕。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我怎么被压在床上了?
不、不、不,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君淑尤怎么把我压在床上了?他怎么突然就醒了?他怎么把绳子解开的?他……
月乐笙满脑子都是问号,眨巴眨巴琉璃大眼,有些委屈地看着君淑尤,这到底怎么回事?
君淑尤嘴角带着一丝邪笑,就那样勾着唇,也不说话,只盯着床上一脸惊慌的小人。
月乐笙就像被猎人攫住的可怜羔羊,被那炽烈的视线包裹着,几乎要窒息了,所剩无几的清明提醒着她。
不管他是怎么挣脱的,不管他是不是装晕的,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赶紧认怂啊。
心念所至,月乐笙勉强露出一抹笑意,讨好地说道:“夫君,你醒了?刚刚怎么突然便睡着了?难道是今日太累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死也不能承认下了药,之前口口声声要教训人的气势,被君淑尤眼尾一扫,当即便消失无踪了。
君淑尤的一只大手从绳子的缝隙里伸出,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薄唇在她的脖颈处流连,声音好似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哦,宝贝儿竟不知我是如何晕过去的?”逃之夭夭:宫女
而且可能是从小药喝的太多,现在普通的méng_hàn_yào对我可一点作用也没有。”
月乐笙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却还在硬撑,脖子一梗,当即回道:“我心疼夫君今日过于操劳,偶尔体贴一下不行么?难道你希望我,每日都对你不理不睬的,才好?”
君淑尤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她还在狡辩,真是个顽强的小家伙,他作怪一般,在她脖子上的血管处轻轻一舔。
月乐笙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他要咬她的血管了,差点就开口求饶了,却在紧要关头咬住了唇。
君淑尤见她这般,浓浓的怜惜升上心头,也不再逗她了,心疼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宝贝儿,不管什么,不管什么事,都不要伤害自己,记住了吗?
你这样伤了自己,我只会比你更心疼。”
特么的,心疼你还出去找女人,这是躺着说话不腰疼吗?
虽然心里有些气愤,但是听到这句话,月乐笙却莫名被戳中了泪点,心尖一热,鼻尖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怕让他看到眼中的泪,怕他看到她的软弱,双臂忽而使力,紧紧地抱住他,只把脸埋在他的身后。
不管是初初听说君淑尤在外面养了个美人,甚至亲眼看到了后院来的美人,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其实是相信他的。
那股信任来得莫名,却又尤为强烈,只不过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她要强撑脸面而已,否则根本不会让君淑尤进院子的门,更别说把他弄到床上来了。
君淑尤感觉到肩膀处一片温热,有什么液体滴在上面,顺着凉滑的绸缎浸透到了他的皮肤上,滚烫一片,好似把心都灼痛了。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面上满是怜惜之色,“宝贝儿,都是我的错,不该骗你的。我只是一时好奇,为何你要做这种事情,才会配合你的动作,并非有意要骗你。”
他的嗓音低沉,话音缠绵得如耳语一般,暖热的气息在她颈项间浮动,好似羽毛一般,轻轻扫过,让她觉得有些痒,一直痒到了心里。
月乐笙心里跟明镜一般,但是一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无缘无故弄个人进府,糯米也不会冲动地拿刀去砍人,若不是离火拦着,糯米差点就要杀人偿命了。
她气哼了一声,努力将眼里的泪水咽了回去,委屈哒哒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无缘无故往府里塞个人,我至于这么生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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