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行及笄之礼的可是肃王未来的王妃啊,毕竟平时连他的人都见不到,更何谈去巴结,不趁此机会好好表现,更待何时。
月乐笙往回走的时候,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瞟了君淑尤一眼,却没想到刚好与他对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月乐笙只看了一眼,便刷地转过头,收回了视线,心里后悔不迭。
我的天,居然被他看到了,他不会多想吧?我真不是有意看他的。
谁叫他穿的那么显眼,总觉得孔雀一般花枝招展,他往那里一坐,好像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他一人。
总觉得今日的君淑尤跟往常不太一样,想来是因为参加这种正式的场合,好歹收拾了一下。
平时都是一根简单的玉簪便将墨发挽起,今日却束了紫玉冠,青丝如瀑披散在身后,长眉斜飞入鬓。
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身绯衣光华流转,恍若一团燃烧着的火,触之即焚。
月乐笙与他对视一眼后,只觉心惊肉跳,稍稍加快了步子,跟着魏灵毓去换衣服了。
片刻后,又换了一身襦裙出来。
对于这繁琐的及笄礼,月乐笙真是要哭了,不过是个及笄礼,却要换三套衣服。
意思是,后面还有一套正装等着她呢,想想都是泪。
月乐笙恍惚想起了现代的婚礼,感觉有些类似,差不多也是要换三套礼服。
送嫁的时候一套秀禾,典礼的时候一套婚纱,敬酒的时候又是一套礼服,嗯,不多不少,刚好三套。
她不得不怀疑,现代的婚礼仪式,不会就是从古代的及笄礼演化的吧。
月乐笙心里默默地流着泪,脚下去依旧迈着小碎步,先是给月老爷子和老夫人行了礼,又给月元风和程素衣行叩谢之礼。
之后,贤妃才再次走上前。
她接过发簪时不禁一愣,竟然是镶红宝石鎏金凤簪,因为造型别致,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可是已故魏贵妃的东西。
贤妃眼中隐隐有惊讶之色,貌似不经意地看了君淑尤一眼,没想到他对自己这个侄女还挺上心。
原本以为君淑尤不过是无奈之举,毕竟已经连续克死了四个准王妃,娶第五个也是无奈之举。
贤妃心里一直觉得对自家小侄女有些愧疚,毕竟这事搁谁,谁也不舍得把宝贝女儿嫁给个克妻的人啊。
扪心自问,倘若是让她把月画公主嫁给一个克妻的男人,估计十有**是不会同意的。
正是因为这样,贤妃才越发觉得溃她本应该过着平淡的生活,却偏偏被搅进了皇位之争的漩涡。
叫屑绑抢瘢贤妃主动提出要做正宾,外人看来这是她对娘家的看顾,其实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不过是想补偿一下这个小侄女。
原本还担心小侄女将来会不会幸福,如今看到君淑尤这般举动,心底倒是放心了些。
贤妃是看着君淑尤长大的人,没人比她更清楚,他是怎样凉薄的一个人,平时很少对什么感兴趣,也很少对谁特别亲厚。
即便是对她这个把他带大的人,也不过是淡如止水,如今难得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心里怎能不惊讶。
贤妃转念之间已想了许多,面上却不露分毫,她转过头来,迅速恢复原有神色,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话音毕,魏灵毓再次上前,将月乐笙头上的发笄拿下,重新簪上发簪。
程素衣看到月乐笙头上的发簪时,微微一怔,还以为看错了,揉了一下眼睛,再看去时,依然是那个陌生的发簪。
她心下惊疑,之前自己亲自准备的发簪哪儿去了?这个陌生的发簪又是从哪里来的?
程素衣转头与月元风对视一眼,见他根本没发现,也是,一个大男人,又怎会在意这些。
她心思急转,面上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偷偷地转头看向淡然自若的君淑尤,目光炽热,难道是他?
君淑尤正兴味满满地看着月乐笙行及笄礼,忽而感受到火热的目光,不觉转过头来。
看到程素衣一脸惊疑的模样,似乎已猜出她心中所想,却只是对着她浅浅一笑,点头示意了一下。
玉白的指尖摩挲着袖口的金丝,心里想着,哎,我可不是喜欢炫耀的人。
这边两人目光一错即过,那边月乐笙完全不知道及笄的发簪已经被掉包了,她谢过礼之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屋去换第三套衣服。
这边刚进门,她就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懒散地往椅子上一坐,呜呜呜,累死本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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