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乐笙都要佩服起自己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调侃,哎,真是没救了,正这般想着,小手便被人捏住了。
她的目光似乎全被那双手吸引过去了,连心里所剩无几的担忧都忘了。
那手修长白皙,好似青竹,骨节分明,尖端指甲修得整整齐齐,闪着淡淡的珊瑚色,好似小小的朱贝一般。
月乐笙忍不住叹息一声,我果然是个手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欣赏他的手。可是被他这般握住,只觉说不出的暖。
就在这一刻,月乐笙感觉心底的某一块坚冰突然便碎裂了,只剩下春暖花开的暖意。
君淑尤与她靠得极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别怕。”
然后便把头磕到了冰凉的地上,声音洪亮,“父皇,皇奶奶,请恕儿臣犯了欺君之罪。”
宣和帝一听这话,眉头一拧,原本就没转过圈的脑袋更懵了,转头与太后对视一眼。
太后也好大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了,毕竟上了年纪,又坐了那么许久,此时听他这般说,心里更是不解,“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会犯下欺君之罪?”
君淑尤额头依然触在地上,声音却很是干脆,吐字清晰,“父皇,今日是皇奶奶的六十大寿,儿臣为了给皇奶奶一个惊喜,特地提前隐瞒了此事,说起来也算是欺君之罪了。”
宣和帝还未开口,太后已经笑着道:“原来如此,孙儿真是费心了,这怎么能算是欺君之罪呢,你若是因为这就欺君,那岂不是皇奶奶的不是了。”
宣和帝努了努嘴,终究是没说什么。
沈皇后眼看着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长公主抢了先。
长公主搂着太后的手臂,嫣然一笑,两颊现出朵朵桃花,“哎呀,这要说起来,岂不是连我都要跟着受罚?这事可是淑尤跟我一起商量的,我也算是欺君之罪了。”
太后转头看她,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这鬼机灵,不会是你教孙儿的吧?你们两个小机灵鬼,到底做了何事?这台下跪着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一一道来。”
长公主故意“哎哟”了两声,伸手揉了揉额头,“母后,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居然舍得打我。皇兄,你要为我做主啊。
不过这事我虽然之情,却真不是我策划的,我可不能抢了淑尤的功劳,他们两个小夫妻,为了给母后准备惊喜,可是又出人又出力呢。”
太后脸上现出吃惊的神色,“小夫妻?你是说台下跪着的女子是淑尤的准王妃?”
长公主娇笑一声,“正是呢,要不然我怎么会对她那么亲切,虽说我喜欢美人,也不可能对一个厨子这般上心,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丢我们皇家的脸。”
太后剜了她一眼,“你这鬼机灵,我反正是说不过你。”
说罢,又转头看向君淑尤和月乐笙,笑着道:“孙儿,还不赶紧扶着你的王妃起来,这是要在地上生根了吗。”
君淑尤心中一喜,当即扶着月乐笙站起,又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根紫玉簪,三两下便把她的头发挽了起来,这才拉着她的手走到近前。
“父皇,皇奶奶,这便是我的第五任王妃了,正是贤妃娘娘的亲帧
之所以选择今日女扮男装来见您,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原本是想等她献完寿礼,再一起告诉您的。
没想到竟提前被人揭破了身份,哎这惊喜只剩下一半了。”
月乐笙跟着他一起弯腰行礼,有种第一次见家长的感觉,还有些小激动。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见君淑尤家长的画面,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生活还真是充满戏剧性。
沈皇后看着两人完好无损地站起来,脸色有些白,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宣和帝伸手一拦,转身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沈皇后死死地抓着手,气得银牙暗咬,只瞪着一双眼看着。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当即说道:“快走上来,让哀家看看,哎,之前还一直担忧,我这孙儿怕是要孤苦无依一辈子了,没想到竟找了个这么聪慧灵巧的姑娘。”
月乐笙一听这话,悄悄地看了君淑尤一眼,见他点了点头,这才走上前去。
太后拉着她的手,一双眼睛带着精光,上下打量着,嘴里赞叹道:“这模样真是周正,定是个兰心慧质的好姑娘,而且还会这般出神入化的厨艺,跟我这泼皮猴儿一般的孙儿一比,可强多了。
以后啊,你就跟他一样,叫我皇奶奶,不要拘束。虽说还未过门,但皇奶奶给你们做主了,我只认你这一个孙媳妇。”
君淑尤当即做出伤心的模样,故意说道:“皇奶奶,您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孙儿的短啊。”
长公主媚目流波,嫣然一笑,也故意假装吃醋地说道:“哎,我就说吧,母后您都不爱我了,这见了新人,立刻便把我给忘了。母后,我很伤心啊。”
太后被三人哄得很开心,一直笑个不停。
月乐笙见时机成熟,细声细气地说道:“皇奶奶,孙儿给您备了一份特殊的生辰礼呢。”
太后这才想起之前所说的惊喜,当即问道:“你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惊喜啊?”
月乐笙指着桌上的上交三阳开泰大盖盘,笑着道:“这便是我给您的惊喜了,这是我亲手为您做的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太后一听这名字,当即喜笑颜开,“这名字倒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