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白落羽自然亦是不会跟白奕寒提及有这样的法子还可以找到母蛊。
她只是似沉吟片刻,而后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如今这母蛊究竟是置于何处,母蛊一般无须寄居在人体之内,故想来极大可能是在体外,母蛊需要人定期饲养,也不是什么太好藏的东西才是,应该并不难找。”
白落羽最后还补充了句:“而且,最重要的是,母蛊和子蛊,并不能相离太远的距离,所以应该找得到,兴许就后宫之中。”
此话,白落羽并非是有心栽赃,而且她说的都是实情,说得也是云淡风淡,并不是有心针对在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说来,若真的是要查的话,此事应并不太难查才是。
只是说,如今若是凶手真的就在此处的话,不能再给他们逃脱罪责,或者说给他们把蛊虫给再藏起来的机会了。
白落羽也只是稍微地点了一下,点到为止,也没再多说,具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要怎么做自然是看白奕寒自己了,而且如今他们就身在这南岳宫中,白奕寒亦是那个最有决策权的人。
自然是由他自己来做决定。
白落羽倒是平静,但是她的话语却是一石惊起千层浪了!
尤其是在此时有些许过分安静的大殿之中,众人的神色各异,都在各自猜测些什么,却是没有人敢率先开口说些什么。
或者说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之下,他们还不敢随意地出声去“咬”人。
王后柳氏怒声开口道:“你这个妖女,未免太过于放肆了!竟然敢公然地指责后宫嫔妃,就凭你是什么身份?”
以白落羽此时的身份,说这样的话,的确是颇有些许大不敬的意味,毕竟她的身份在南岳的确本就高不到哪里去?本就是庶出之女,而且其母妃更是早已失宠多年,被禁足在灵犀宫内,久不见天日。
国主当真会就为了这样一个身份的公主所说的话,而做出什么裁处整个后宫的行为吗?
众人中不少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白落羽只是抬眸淡淡地看了柳氏一眼,眸中的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她倒是想要相信凶手并不是眼前这个急于冒进的柳氏,在白落羽看来,她的行为并非是恼羞成怒,急于想要掩饰些什么,说到底不过是因着太过于愚蠢,又有些许的嚣张跋扈罢了。
柳氏似是被气极了,又转头去看向白奕寒告状道:
“陛下,你可不要听信这些旁人的谣言啊!臣妾是陛下的枕边人,是万万不可能会有想要加害陛下之心的啊!”
宁妃:“是啊!陛下,一定是她在那胡说八道!她......就是个妖女!说不定这毒就是她下的呢!”
待在一旁,从头至尾一直静默这并未出声的静妃,在此时亦是出声,似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陛下,这凶手怕是另有其人,还请陛下一定要明察,也还后宫的人一个清白。”
静妃的话此时听来就如同是她的名字,清明恬静,倒是有几分的处变不惊和我见犹怜之感。
司徒洛冥闻言,不禁抬眸多看了那个静妃两眼,这南岳国主还真是好福气啊,这妃子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倒是一个赛一个。
当真是称得上是美人啊。
柳氏复又开口道:“她已然流落在外的这几年,怎么可能就如此熟悉这苗疆的蛊毒了,陛下可一定要明察啊,这其中说不定是有什么阴谋,有哪家的公主是像她这样的啊,在臣妾看来,她就跟她那母亲一样,不过是个妖女罢了!”
说完,柳氏阴狠的目光还看向了站在下方的夏语芙,这些年的你争我夺,柳氏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早已经被铲除了的公主,如今还能就站在这堂上这般的大放厥词,果然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女儿,都是一路货色!
夏语芙的神色因为柳氏的话变得冷了些许,诚然是因着她知道此时就那么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并不是她的女儿,早在几年之前,她的女儿便已经死了,或许也再也回不来了。
而夏语芙知晓自己的女儿就是死在这宫廷的阴谋算计之中,是因为她自己,为自己的女儿招来杀身之祸,也因着她没有真正地早点看清楚,那个坐在主位上之人,是她心存的那些希冀,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她早该知道的,一旦真正地坐到了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人心就会不知不觉地变了,变得可能连你自己都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竟有那么的快。
白奕寒似是缓过气了,他方才沉思了好些片刻,他清楚地知道白落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不允许别人欺骗于他,甚至于说,是胆敢想要利用他来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白奕寒的眸光阴冷,死死地盯住了白落羽。
那目光之中透着淡淡的杀意,几乎让墨凌天止不住地想要立即动手解决了眼前的人,即便是他知道这人是白落羽的父王。
察觉到了身旁人气场波动,白落羽轻抬起了自己的手,侧过头,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并没有再开口多说些什么,她知晓他是在为着自己而觉着不平,下意识地即便在此时,也想要停下来好好地安抚他。
喜欢扯墨凌天的衣袖似乎成了白落羽的一个小习惯。
墨凌天在白落羽抬手拉起了自己之后,就垂下自己的眼眸,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人,她的眸色依旧清冷温柔,在看向自己之时,嘴角似乎还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男人周身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