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我的女儿”陈大瞪着大眼珠子,恶声恶气地说“丫头胳膊上是不是有块红色的胎记有的话就是我的女儿我奉劝你识相些,否则抓你去见官”
张(春chun)民夫妻心中咯噔一下,丹丹的胳膊上可不就有一大块红色的胎记,位置在左上臂,所以除了他们夫妻之外,别人不会知道。
说不定丹丹真是陈大的女儿。
那陈二还在威胁人“知道拐卖人口是个什么罪名吗不仅得倾家((荡dang)dang)产交罚金,还得坐牢为了个丫头片子值当吗快把我侄女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什么时候客气了”冯氏呛道“你们才是强盗,想强我家的孩子丹丹是我们从育婴堂领养回来的,领养的手续都全着呢你要告官就去告,我们不怕你”
“行”陈大一脚踹开脚边的一个竹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敢跟老子呛呛找死”说着,就要上手抢人。冯氏一个不提防,被陈大钻了空子,让他抓住了丹丹。
“娘”丹丹吓得哇哇大哭,伸着小手让冯氏抱。冯氏死死地抱紧女儿,说什么也不撒手。张(春chun)民上手帮忙,被陈二一脚踹翻在地。
丹丹的上半(身shen)被冯氏抱着,两条小腿被陈大死死地拽着,双方力气都很大,差点儿将小人从中间撕开。
“娘,疼。”丹丹已经哭不出来了,只啪啪地掉眼泪。
把冯氏心疼坏了,怕伤到女儿,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双手。陈大立即将丹丹往胳肢窝一夹,瞬间跑的不见踪影了。
等两口子反应过来,哪里还有陈大陈二的踪影
“她娘,快别哭了,咱们赶紧去报官”张(春chun)民捂着被打的地方,拉着妻子往城里赶。夫妻两个一个进了县衙,一个去了育婴堂。
夏仲(春chun)正在新园子里忙活着,接到报信马上赶回育婴堂。
“冯嫂子,到底怎么回事”她心急如焚,连寒暄都忘了。
冯氏已经哭得没有眼泪了,她红肿着眼睛说“两个大男人突然非说丹丹是他们家的孩子,说我们拐了他加孩子,还能说出丹丹胎记的位置,让我们把孩子还给他们,不给就打,就抢。他们没有人(性xg),下死力气去,我怕伤了孩子就撒了手,他们抱着孩子眨眼就不见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进城求救,孩子她爹去报官了,我就过来通知您。求您帮帮我们,丹丹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没有她啊”她双腿一软就要下跪,被夏仲(春chun)伸手扶住了。
“冯嫂子先别急,我来想办法。”夏仲(春chun)问“你可知道他们叫什么,家住何方”
“两个人一个叫陈大,一个叫陈二,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家在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这就难办了。”腊梅跺脚,“天底下叫陈大陈二的多如牛毛,去哪里找孩子”
“不难办。”夏仲(春chun)一听到他们的姓氏,就大致猜到他们的(身shen)份,她吩咐怀冬,“快去县衙一趟,告诉李大人歹徒可能是陈家庄的人,去那边找,说不定能找到人。”
怀冬什么都不问,立即就出去了。腊梅好奇地问“您怎么猜到他们是陈家庄的人”
“因为我是在陈家庄附近捡到丹丹的,那兄弟俩不是陈家庄的人,也应该是附近姓陈的人家。”
“说不定是其他地方的人丢到陈家庄附近的呢”
“如果是你说的(情qg)况,丹丹的亲生父母那就是铁了心要将女儿丢弃的,扔了孩子肯定会马上跑得没有人影。而这两个人对丹丹的(情qg)况很了解,知道她胎记的位置,知道她养父母的家,这就说明但是我将丹丹抱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在附近偷偷看着。谁也不知道丹丹会不会遇到我,如果她亲生父母家比较远,监视着丹丹的(情qg)况并不容易,而住在附近的人就方便许多。”夏仲(春chun)隐隐有些不安,不再给腊梅分析,让人赶紧准备马车,她要去陈家庄一趟。
大清贤母的封号对权贵多如牛毛的京城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个小地方却是天字招牌,她跟李大人一打招呼,李大人立即就派出了所有能派遣的捕快衙役去寻人。
夏仲(春chun)轻车简从,又有马车,竟然走到了捕快们的前头。到了陈家庄外头,一辆破旧的马车与她的马车擦肩而过。
她猜得不错,陈家兄弟就是陈家庄人,她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自然,也打听到了陈家在村里做事有多不地道。
到了陈家门外,门是虚掩着的,她命人上前叫门,叫了好半天,里头才有人应声。
“谁啊”一个满脸带笑的黑脸男人乐呵呵地走出来,他看到门外的一群人,顿时色变,骂道“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来我家干什么赶紧给我滚”
“你就是陈大吧”夏仲(春chun)端正正地站着,问“你把丹丹藏哪里了快些将她交出来”
“什么丹丹我并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陈大用目光在院子中逡巡了一圈,然后目光锁定了墙角的一个锄头,他三两步过去将锄头拎在手里,目露威胁“快走否则别怪我手里的家伙不长眼”
“你将丹丹从张家抢走一村子的人都看着呢,你想抵赖不成”夏仲(春chun)喝道“陈大,你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吗你等着,捕快马上就要来了,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谁这么嚣张,敢跑到我们陈家闹事”陈二嘴里嚼着熟(肉rou),含含糊糊地说。一见这么多人,跟陈大一个样,立即抓了一个棍子在手里当武器。
家丁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