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花兄弟情,全靠金钱维系。
徐青舶好笑,非常硬气地怼了一句:“我是那种为了钱出卖职业道德的庸医吗?”
时瑾想也没想:“你是。”
徐青舶:“……”
时瑾语气还出奇的平静淡然,平铺直叙地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且,你也没有心理医生从业资格证,谈不上职业道德,”
徐青舶:“……”
他竟无言以对,时瑾这个人,最会拿捏别人软处了,交友不慎啊!
言归正传:“你都跟姜九笙说了你在吃药,要不你就顺带做个心理治疗?”徐青舶旁敲侧击,心里盘算着看能不能借姜九笙这把东风,治一治时瑾。
时瑾不由分说:“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还是固执己见。
徐青舶知道多说无益,猜想:“你不会用什么维生素药片来糊弄吧?”一时没得到回答,他就又搬出了姜九笙,“你至少得把药的形状和用量告诉我啊,万一以后姜九笙问起来,我也不会说漏嘴。”
片刻沉默后,时瑾说了一个英文药名。
徐青舶知道,是耶鲁刚出的人工复合型保健药品,就知道是这样!
徐青舶不开玩笑了,认真的:“时瑾,说正经的,我建议你接受治疗。”
时瑾从容淡定:“我不认为我的行为有任何问题。”
徐青舶就事论事:“行为过激,有狂躁倾向。”甚至杀人犯法。
时瑾反问:“诱因呢?”
“姜九笙。”至少目前只有她。
“那就没有问题,她是我爱的人,我为她发疯都理所当然。”
和一个医生讲病理病因,注定没有什么结果,徐青舶甚至觉得,没准时瑾自己都懂心理学,毕竟医学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徐青舶很无力:“你不能这么——”
时瑾打断了:“也不需要治疗,我喜欢这种诱因下的结果导向。”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徐青舶:“……”
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时瑾回了房间,姜九笙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头发湿淋淋的:“你去哪了?”
“接了个电话。”时瑾没有多做解释。
姜九笙也不问,把手里的毛巾递过去:“时瑾,刚刚我给你擦了头发,你要不要礼尚往来一下?”
时瑾颔首,接了毛巾,过去直接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姜九笙的头发长,时瑾擦得特别小心,怕扯到她,她窝在他怀里,因为瘦,小小的一团,大号的毛巾能把她整个人罩住。
“笙笙。”
“嗯?”
时瑾停了手上的动作:“如果我骗你了,你会原谅我吗?”
她毫不犹豫:“会。”
他眸光越发漆亮。
姜九笙坐到他腿上,一双秋水剪瞳里水汽潮湿,她说:“虽然会生气,但最后肯定会。”
时瑾笑了。
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为他的偏执疯狂找了一个理所应当的理由,用这种拙劣的苦肉计,因为他知道,他的笙笙对他有多仁慈,所以,费尽心思得了特赦令。
他倾身往前,手落在她肩上,把她压在了沙发上,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亲得很狠,她的浴袍被扯落了肩头,上面有几个吮痕。
“时瑾。”她笑着看时瑾,平时淡然冷艳的桃花眸,水雾迷离,媚眼如丝。
时瑾声音嘶哑,瞳孔微红:“嗯?”
她眼角弯弯,羞怯,却大胆:“要我帮你吗?”
时瑾趴在她身上,喘息了许久,说:“宝宝,”声音里,全是情欲,“手给我。”
次日,大雪纷飞依旧,赛尔顿的冬天冷冽极寒。
九点开始广告拍摄,地点是赛尔顿的一个天然竹林,姜九笙九点一刻才到,这倒没什么,关键是——
莫冰板着脸:“你不知道今天有拍摄?”
姜九笙懒懒地眯着眼:“知道。”
所以是明知故犯了。
莫冰哭笑不得:“那你还让你家时医生在脖子上留这么多痕迹。”
姜九笙笑笑,不反驳。
莫冰拿她没办法,用英文对一旁的化妆师说:“不好意思,可能还需要遮一下。”
化妆师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给姜九笙又上了一层遮瑕霜。
妆还没化完,姜九笙的手机响了,她对化妆师摆摆手,暂停了动作,背过身去接电话。
“笙笙,抱歉,我起晚了。”
时瑾的声音还有些惺忪,应该是刚睡醒。
他后半夜有点低烧,姜九笙给他喂了备用的退烧药,早上她出门的时候,时瑾都没有醒,她没舍得叫醒他。
姜九笙语气耐心又温柔:“没关系,你多睡会儿,我在拍摄,不能陪你,你可以在酒店等我,或者出去转转。”
时瑾很快回:“我去找你。”
“要我接你吗?”她问。
时瑾失笑:“笙笙,我不是小孩。”
又说了几句,姜九笙催促他去吃早饭,便挂了电话,抬头,莫冰正抱着手瞧她,眼里意味深长。
“你俩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你赚钱养家,时瑾美人如花。”啧啧啧,当初那个冷清潇洒的姜九笙被勾走了魂,跟换了人似的。
姜九笙只说:“时瑾感冒了,身体不舒服。”
莫冰撩了撩头发,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脖子,神色一本正经:“身体不舒服还把你的脖子亲成这样?”
便是姜九笙再淡定的性子,也被莫冰说得有些面红耳热。
莫冰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