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我忽然明白了,霍长凡为什么会成为袁成军最大的死敌,正当我迷迷糊糊想着这个问题时,穆镜迟的车停在了军营之外。
他从车内下来,黑夜里他穿着一袭月白的长衫,温润的面容,站在雨夜里倒像是个教书先生,他身后跟着周管家,在后头替他撑着伞。
穆镜迟抬眸看了一眼军旗之上的我,只是一眼他收回了视线,对霍长凡说:“霍军长,不如先把人放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就算是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的霍长凡没有动,他和穆镜迟年纪并不会相差多大,可行事作风完全不同,他靠在椅子上,用藐视一切的气势说:“穆先生说谈,我怎么知道您是要怎样一个谈法,老子的人呢。”
这个时候穆镜迟也没有丝毫犹豫,很快便有人架着两个人出来了,是霍长凡的何军师还有丁军师,他一瞧见如此,便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声问:“活的还是死的?”
穆镜迟笑着说:“当然是活的。”他话微微一停顿说:“不过,那就要看军长之后是要活的还是死的了。”
接着,穆镜迟的两个人,便用枪顶住了那两个军师的脑袋。
霍长凡不敢轻举妄动,又抬头看了一眼军营之上的我,很快他便对身边的士兵说:“去,替我把人给放下来。”
那两个士兵听到吩咐后,迅速爬上了旗杆上迅速把我给放了下来,不过,他并未先把人交出来,而是问穆镜迟:“我怎么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我的军师,这大晚上的,我须得确认他们的面容。”
穆镜迟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很快,霍长凡便派了个人过来进行查看,等他查看完后,又跑了回去,跑到霍长凡面前说:“是两位师爷。”
霍长凡这才放下心来,他靠在椅子上晃荡着二郎腿说:“是你先放还是我先放。”
穆镜迟说:“一起放。”
两方的人便架着各自的人一起走了上去,到达军营的门口后,所有人全都止住了脚步。
穆镜迟站在后面静静看着。
霍长凡的人,用枪对准我的脑袋将我递过去后,穆镜迟人自然也用枪对准那两个师爷递到了军营门口的那道防线内,双方交了人,便各自提着各自的人朝回走。
等我被人提到穆镜迟的面前后,他撩开我垂在面前的头发一看,眉眼有些阴寒,不过很快,他将我扣在怀里,接过一旁人手中递过来的衣服迅速将我裹着,就想带着我往车上走,不过他停了两秒,对身边的两个人说:“杀了。”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正当霍长凡的人急着给那两个师爷松绑时,忽然穆镜迟的人忽然抬手瞄准那两个刚站起来的师爷,嘭的一声,一人开了一枪。
那两个军师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晃荡了两下,便当着霍长凡的面,倒在了他的面前,霍长凡错愕的盯着。
穆镜迟连头都未返,抱着我直接上了车,坐入了车内,当霍长凡的人就要追出来之时,这个时候,忽然有士兵从后头冲了出来,冲到霍长凡的面前说:“报!军长!袁成军正带着人在攻打我们的后营!”
还没等霍长凡反应,忽然一颗炮弹轰了进来,就在那一瞬间之间,霍长凡身后的军帐炸得稀巴烂。
他身后的士兵一把将他护住在地,炮弹四起,接二连三的轰炸,我听见霍长凡骂了一句奶奶的,便拔枪带着身后的士兵们便冲了过去。
穆镜迟抱着我在车内坐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看向车窗外混乱的一切,许久他对司机说:“开车。”
不过在他刚说完开车这两个字时,我一把刀子直接扎在了他心口。
穆镜迟闷哼了一声,有些些始料未及,他好半晌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稍微一用力,又把刀子戳进了他胸口一寸。
车内没有人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坐在前头的周管家都未发现。
空气极其的安静,穆镜迟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低眸看向我,看了我好一会儿,我的手在发抖,无止境的发抖,我的脑袋挨在他胸口处,衣服将我整个人遮盖,几乎只露出上半边脸。
他握住我手后,我以为他喊人,或者直接让人毙掉我,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低眸瞧了我许久,忽然捂住了我的唇,将我手上的刀子忽然无声的往外一拔,他将我摁回了衣服内。
然后目光淡然的看向前方,像是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我人依旧在他怀里。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当我感觉我身上温热的血液越来越多时,穆镜迟仍旧没有松开捂住我的唇的手,我在他怀里挣扎着,挣扎了好一会儿,没有挣扎得开,穆镜迟忽然直接将我提了起来,手便掐在我了我脖子上。
我瞬间不敢再动弹,不过坐在前方的周管家听到了动静,当即便回过头来看穆镜迟问:“先生,我们是连夜赶回去,还是暂时进城入客店休息。
穆镜迟苍白着唇说:“暂时休息。”
周管家盯着穆镜迟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见他抱着我一动也不动,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便又说:“好,那我让司机找一家客栈停下。”
穆镜迟微闭着双眸,他嗯了一声。
当我们不知道保持了这样的姿势多久,一直闭着双眸的穆镜迟,忽然在昏暗的光线里睁开了双眼,他声音还是一如之前的清亮,他问:“老周,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