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了我话内的意思,不过还是问了句:“你的意思是?”
我说:“把我束在那军旗之上,他来不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他竟然半晌都没有说话,我莫名觉得有丝嘲讽,反问他:“怎么?霍军长不敢?”
这句了话让他瞬间变了脸,他大声说:“老子有什么好不敢的!若不是因为你是个女的,嫩皮细肉不禁冻,老子早就把你挂了上去,还任由你在这营帐里享清福?”
接着他又说:“不过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如你所说的那样,不过如果是这样,你可能会受点苦。”
我说:“既然来了,我不怕白来,军长只管动手便是。”
他听我如此说,便没再犹豫,迅速对身后两个士兵说:“架起来,给我束在那最高的军旗之上。”
两个士兵说了一句:“是。”然后走了上来将我从地下架起,便把我带了出去。
外面天寒地冻,是我想象不到的寒冷,连那两个经历过风霜的士兵,都有些发着抖,他们将我捆在了军旗之下后,然后用绳子将我一点一点拉了上去,他们将我捆在了最高的地方。
那上头的风,比地下的更为喧嚣,我在那头之上,能够感觉到寒风似刀子一般隔着我的双颊以及我身体的某一处,霍长凡在地下走着说:“你好好给老子在上头待着,若是你姐夫不带着老子那两个军师过来,我告诉你。”他指着我:“那你就给老子在这上头待上一辈子。”
接着他派了重兵把守在我周围,又在我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准备了埋伏,等这些都准备好后,大约是外面的风刮得他都冷了,他踹了一脚身边冷得发抖的士兵说:“给老子精神一点。”
接着,他自己打了个寒颤,紧着衣服,迅速入了军营。
之后我便被人一直捆在了上头,起初还觉得寒冷,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我只觉得身体像是被冰封了一般,除了脑袋还有点意识以外,基本上我的全身已经成了冰块。
让我们所有人都所料未及的是,还不到晚上我便有些奄奄一息的迹象,我的身体太弱了,又加上身体至今都还没恢复,这样的冷天里,完全不用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底下的士兵也发现了我的情况,快速的背着枪进了霍长凡的军营,去请他出来,等霍长凡再次到达军旗之下后,他抬眼瞧了过来问:“什么情况?活的还是死的。”
我好半晌没有回答,他身边的士兵说:“这种鬼天气,连我们都冻个半死,何况是一女的呢,军长,她刚才还有气呢,不会现在死了吧?”
霍长凡看了那士兵一眼,当即猛的抬手拍他头说:“别给老子胡说!老子还等着她换我的军师呢。”接着他又说:“去,给我上去一个,探探她的鼻息,看是活着还是死了。”
很快便有个士兵爬了上来,费了好大力在我鼻尖探了探之后,他才对底下的霍长凡说:“军长,还有点气,不过,我估摸着再这么冻下去,也到头了。”
这件事情就将霍长凡给难住了,他取了军帽,用手抓了抓脑袋,咦了一声,似乎在想着该怎么办,他想了许久,便毫不犹豫的说:“把那娘们给我弄下来,这样下去要是死了,老子哪里还有筹码。”
旗杆上的士兵得了命令刚要给我松绑,把我给弄下来,这个时候我终于动弹了两下,用两个人的音量对那士兵说:“跟你们军长说,坚、坚持……”
那士兵给我松绳索的手顿了顿,他看向下面的霍长凡,这个时候霍长凡说:“等等,先别松,老子要是现如今松了,那不就拿那袁成军跟穆镜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他们都不心急,老子在这里心急什么。”他指着士兵说:“捆着,给老子继续捆着,要是真的死了,那也不是老子的人,看谁弄得过谁。”
那士兵听到霍长凡的话后,又看向我,便很快又迅速爬了下来。
霍长凡没有在犹豫,在下头走了一圈后,便又快速朝军帐内走了进去。
之后仍旧是寒风肆掠,不知道何时竟然还下了雨,那落在我身上无疑是雪上加霜,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开始结冰,将我冻住,一直到大半夜霍长凡又出来了一次,站在军旗之下看向我,见我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越发着急了,而穆镜迟那边始终都没有消息。
他撑着雨伞在下头站了一会儿,问身边的士兵:“穆镜迟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身边的士兵说:“自从他们知道人被捆了后,我们那边的线索也就断了,收不到那边的情况。”
霍长凡来回走着,走得更加焦急了,大约在这样的关头他也不知道该怎样选择,放我下来,和不放我下来,都是一种错。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大雨里有一个士兵骑着一艘马狂奔了过来说:“报!”
霍长凡眉头一动,便看向那士兵,那士兵进了军营,便从马上一翻而下,对霍长凡行了一个军礼说:“军长,穆镜迟的车马就在一百米之外。”
霍长凡一听,他笑了,对那士兵问:“人来了?”
士兵无比肯定的说:“来了。”
这个时候霍长凡是一点也不急了,便让士兵去里头搬了条椅子过来,然后坐在那椅子之上,垮着个腿,坐的跟山大王一样说:“赢了,兄弟们别急了,好好给我打起精神来给我对付!”
整个军营如海啸一般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