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迅速上了车,没再理他们,司机带着我快速离开了穆家。
到达袁家,依旧是玩牌,牌桌上那些太太们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开起了荤段子,我都闷不做声听着。
乔太太见我许久都没说话,便夹着烟笑着睨向我问:“陆小姐,可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我闷不吭声,丢着牌,又努力自作镇定说:“有什么听不懂的,男女之事不就是男盗女娼的苟且吗?”
这话把袁太太给听笑了,立马拍打了下乔太太的手说:“哎呀,要死的,你怎么跟小孩子,说起这等事了。”
乔太太掩着红唇笑着说:“还是小孩啊?没多久就要成你家媳妇儿呢,这不提前教教?别到时候新婚之夜,就光盖着被子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太太们,说起这样的事,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跟议论着今天吃什么菜一样正常。
袁太太当即笑着说:“你说得倒也是,清野从小没有妈妈,这等事情估计还真没人教过他,她姐夫又是个男人,更加不可能去教她这些。”袁太太瞧向我问:“清野,你可知道我们说的是哪方面吗?”
我有些心烦意乱,乱扔着牌说:“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安心打牌不好吗?”
乔太太瞧我脸色,便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忽然挨在我耳边说:“男女之事啊,可不是男盗女娼,那可是通往极乐世界的通道,你要是不知道,等晚上,我带你去瞧瞧。”
她说的暧昧又撩人,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抓着牌,自作镇定的说:“我晚上没空,有事儿呢。”
便扔了个八条,对面的乌太太翘首以盼许久了,当即把牌一摊说了个:“胡。”字,接着乌太太笑得不行说:“陆小姐你今儿个不行啊,都快成炮手了。”
乔太太夹着烟,提着牌说:“上回赢回家的,今儿个自然要掏出来,这回可没人帮她了。”
袁太太喝了一口茶,看了我一眼说:“慢慢打,不急的。”
打到中途,乔太太说去外面抽根烟,正好又是休息时间,她走了没多久,我说:“去趟洗手间。”
乌太太说:“你们两人倒是同步的很。”
乔太太笑着回身问:“要来抽根吗?”
乌太太回答说:“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去了洗手间,接着乔太太便去了大厅,等我来到大厅后,乔太太看了我一眼,我手上拿着一张纸,擦拭着双手,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
她递了我一根烟,我自己点燃,抽了一口问:“怎么样?”
乔太太瞧了眼周围之后,才挨在我耳边说:“说是在金港那个码头进。”
我皱眉问:“有说什么时候吗?”
乔太太又瞧了眼周围说:“二十八号那天晚上。”
我弹了弹烟灰说:“我知道了。”
我没有多待,便起身从大厅最先离开,之后两分钟,乔太太便走了出来。
乔太太和袁太太一直交好,这等事情从她口中套出来,根本不是多大问题,女人之间的消息往来,不就是私下里的你来我往吗?
牌桌上的牌仍旧在继续,好在他们没再继续那个话题,我也松了一口气,打到晚上四点时,穆家来了电话,袁家的仆人说,那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吃晚饭。
我随口说了句:“不回家。”
乔太太瞟了我一眼,不过没说话。
袁太太问:“那在家里吃?”
我笑着说:“我还有事。”
袁太太见我这样说,也没再继续,到晚上六点时,牌桌准时散场。
我从袁家走出来,外面正好下雨,乔太太还没走,正穿好外套看向我问:“要不载你一程?”
我刚想回绝,她没有理我,直接拉着我手钻上车说:“我知道你今晚没事,走吧一道跟我去吃饭。”
我没料到竟然会被她拆穿,但也懒得解释什么,今晚确实不想回去,不想去见那些不想见到人。
我不知道袁太太要带我去哪里,坐上车后,她便吩咐司机开车。
那司机便轻车熟路的从袁家门口开走。
等着停在一处街角后,她拉着我下了车,我见周围都没有饭店,刚想问乔太太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时,她直接带着我进了一条极窄的巷子,然后我们便通到春兰院的后院。
我没想到乔太太竟然真把我带来了这里,我刚想说什么,她捂住我唇,朝我做了个嘘的动作,便拉着我朝楼上走,很快妈妈就出来迎接我们了,她一看到乔太太自然跟看到熟客一样想打招呼,不过,一瞧见拉着我的我,又愣了几秒。
乔太太也懒得理她说:“老规矩,见子柔。”
妈妈也是个见惯了场面的人物,当即便领着我们上去,到达一间极其隐秘的包房时,头牌就抱着琴进来了。
他抱着琴袅袅的行了一礼,乔太太挥手说:“行了行,过来吧。”
那子柔和乔太太是真的很熟了,便走了过来,刚一坐下,整个人就往乔太太怀里倒,可怜兮兮,眼泪汪汪的哭着说:“你今儿怎么才来看我。”
乔太太大约是碍于我在场,尴尬笑了笑,然后把子柔推了推说:“今儿来我们是有正事。”
子柔放下了手上的琴,替我们斟茶媚笑着问:“什么正事?难不成让我伺候你们两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