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咱才五十多岁,身体健康,肯定还能再多十年,甚至二十年,你犯得着想那么远吗?”
“行了行了,你快躺下。突然坐起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动手打我呢。”贺母嗔怒道。
贺父无语:“结婚这么多年,我啥时候动过你一根手指头?你不打我都不错了。以后酿酒手艺谁也不传,这是人军子媳妇的方子,又不是咱老贺家传下来的。干啥非要传给他们?”
贺母是赞同这一说法的,见丈夫横眉怒目的,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你说不教就不教啊,你咋这么大反应?行了行了,我以后都不提了,行了吧?”
贺父见说通了不怎么聪明的婆娘,又躺回去。
贺母说到糟心的老三两口子:“同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老三咋回事儿啊?我是让他教训媳妇,没让他打人啊。”
贺父悄mī_mī瞅了眼他家婆娘那壮壮的手臂,想到他刚刚被推的差点摔下床,心里暗暗吐槽着:其他的四个儿子都继承了我,唯独老三是随了你,一个不高兴就揍枕边人!
当然,贺父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嘴上还是要说:“回头我找机会说说老三,有话好好说,动手打媳妇算什么男人?”
“我也得说说老三。”贺母深以为然,她是偏心眼,也瞧不上老三家的,可她没有那么坏的心眼让老三打媳妇啊。
夫妻俩又说了些家事才睡去。
搬家的日子是特地请人看过的,有了之前贺二哥的先例在,这一次的搬家进展得很顺利,把用得上的大部分东西搬到新家去。
五个兄弟齐坐在新家的客厅里,喝酒吃肉,聊得热火朝天的。
盛夏则是在屋里收拾东西,她这人有点小洁癖和强迫症,东西必须要放在她认为对的地方,她才不会跟被猫爪子挠似的,一直盯着那个地方看。
贺母在门外喊了盛夏一声,得了应许进门:“军子媳妇,你啥都没吃,先出去吃东西再回来弄这些。”
“妈,我不饿,不太想吃。”盛夏婉拒了,她真不饿,没有吃东西的想法。
贺母坚持要让她出去:“你忙活了一大早上,哪有不饿的?你就是去喝一碗粥也成啊。”
盛夏拗不过固执的婆婆,只得跟着她出去,在贺母的盯视下,被迫多喝了半碗粥。
见盛夏真的吃不下去了,贺母才说:“军子媳妇,你这身子骨太弱了,还是得多吃点。”
盛夏很无奈,她一向是只吃七分饱,这样对身体有益,但是,算了,婆婆的出发点是为了她好。
五兄弟和贺父,以及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都来帮忙搬家,搬了家就在客厅里喝酒聊天,直到快傍晚才散去。
贺建军喝多了,走路双脚都不稳。
等进了房间,原本醉得不行的贺建军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媳妇,我待会儿再去洗澡。”
他知道盛夏很嫌弃他身上有酒臭味,除非他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不然他是不会到床上躺着。
盛夏本以为他又喝多了,见他乖乖坐在房间里的宽木椅子上,好笑又无奈:“你怎么又开始装上了?”
“喝了大半天,足够了。”贺建军不是贪杯的人,若不是见其他人喝得很尽兴,他不会拖到这么晚。
盛夏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酒气,默默地后退几步:“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给你打盆水进来擦擦脸。”
贺建军见到她的躲避,心里不怎么痛快,站起来把她抓回怀里:“媳妇,你嫌弃我。”
“你身上太臭了,快松开。”盛夏挣扎起来,她真的受不了这味道!
“不,媳妇,你不可以嫌弃我。”
贺建军的酒喝得有些上头了,执拗地抓着盛夏的手臂不撒手,非要让盛夏乖乖被他抱着。
盛夏被这醉鬼弄得没辙,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空气清新剂,喷~
贺建军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媳妇,我去洗澡。”
盛夏见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赶忙追上去扶住他,“你这人,什么东西都没拿,你洗什么澡?”
贺建军侧头看向嘀咕他的媳妇,顿时笑了。
新房子做了挺不错的卫生间,挖了化粪池,地面是水泥地板。
贺建军花了大价钱跟人买了水泥回来修好的,钱是多花了不少,但是进去洗澡和上厕所就知道这钱花得值。
刚刚在酒桌上,那几个兄弟和亲朋就说到了这新式的厕所。
这厕所建造的时候,贺建军的几个哥哥都是全程看着的,他们不是专业的泥瓦匠,但是看贺建军做得挺不错的就跟着学,还打听了不少知识。
在酒桌上谈起这厕所,谈论得还挺热闹的。
贺建军顿时没什么胃口,他跟同桌的汉子们到底不一样。
晚上,吃过饭,住在隔壁的贺二哥找过来,开口就是问:“军子,我想专门给人家修厕所,你看咋样?”
“可以啊,不过,二哥,这修厕所的事你还得跟大哥他们商量商量,亲兄弟齐上阵好一些。”贺建军知道二哥是有些小聪明的,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男人成了家就得多多赚钱,不然拿什么养家糊口?只要贺二哥的小聪明不用在害人或者是占亲兄弟的便宜上,贺建军是愿意帮他的。
贺二哥一听有戏,整张脸都变得亮堂起来:“那是当然,咱们家有五个兄弟,最亲不过了。修个厕所,我们兄弟四人一起干,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