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揉了揉被拽疼的耳朵,反问道:“妈,我不想着我媳妇,你说我不关心我媳妇。我关心我媳妇,你又不高兴!你想让我咋样?”
贺母被这犀利的问题给问住了,半晌都没出声。
她气不过地拍了下贺建军的肩膀,胡搅蛮缠起来:“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
贺建军:……
盛夏认真传授酿酒的手艺,见婆婆黑着一张脸进来,怔了怔:“妈,你这是咋了?建军哥惹你生气了?”
贺母听着这话没好气地哼了哼:“那可不,成天就会惹我生气!”
盛夏看婆婆脸色真的不好看,对站在外头的贺建军喊道:“建军哥,你不是说给妈买了东西吗?还不快点拿出来,要藏到啥时候?”
贺建军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一把将一面精致的镜子塞到贺母的怀里,塞完就走到一边去。
上回送的是梳子,这次送的是镜子,也就贺建军能想得出,给亲妈送这些东西当礼物了。
盛夏吐槽他送的礼物太寒碜,贺建军却理直气壮地说:“我妈就喜欢这些,我送别的,她还不乐意收呢。”
贺母看着怀里的镜子,瞪了眼耍脾气的幺儿子,终于露出了笑颜,问盛夏:“军子媳妇,这是啥时候买的?”
盛夏看了眼背对着她们的贺建军,大声说:“建军哥不晓得跟谁买回来的,藏得严严实实的,我是无意间收拾东西才发现的。我问这镜子是准备送给我的吗?他说不是,就是特地搜罗来送给您的。”
贺母抬起手,佯装要打贺建军,手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捧着镜子笑得像朵花一样开心。
哄好了贺母,贺建军趁着灶房里没其他人,凑过去跟盛夏说:“媳妇,你看到了吧?我妈就吃我这一套!”
盛夏敷衍着回答:“是是是,你厉害了,特别会讨人欢心。”
贺建军从身后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脸颊:“媳妇,我们搬到新房子去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闺女?”
盛夏没好气地掐了他的手臂一把:“闭嘴吧你!”
这家伙天天干了一整天活,大半夜还精神抖擞播种,好意思问她这种问题?
贺建军抱着她晃了几下,看他媳妇一脸抗拒,赶忙见好就收:“媳妇,我去县城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年货。”
说罢,他转身溜走了。
盛夏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这傻子。
贺父学酿酒学得非常认真,他认认真真地操作了两次,有哪里不确定的就先问盛夏,确定没问题才继续做。
盛夏觉得教贺父这样的学生非常有成就感,这个学生很听话,他还很勤快,不用你三催四请,特别好教。
贺父跟着幺儿媳妇学了大半天,但还是没多大自信,很是不安地等待着出酒。
盛夏看公公这么紧张也没法劝,只能让从县城回来的贺建军去劝一劝。
贺建军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根口红:“媳妇,你喜欢的颜色!我这次挑的绝对没问题!”
盛夏半信半疑地拧开口红盖子,看了眼正宫红,的确没挑错,但在乡下地头的,谁没事儿涂口红啊?让她婆婆瞧见了,估计要当面问她为啥要在嘴上涂上烂番茄。
这么想着,盛夏笑了:“建军哥,你这次真的没挑错!很棒棒。”
贺建军轻咳了两声,瞅了瞅周围,确定没人,抱住盛夏就亲。
贺母从新房子那边回来,想跟盛夏商量一下要不要买窗帘,远远地瞧见了俩孩子抱在一起亲嘴,她老脸一红,悄悄退出去。
这俩孩子咋这么……让外人瞧见了,可不得被人说道嘛?
贺母在心里嘀咕了几句,见丈夫从外头回来,连忙拽住他胳膊:“别别别,先别进去。”
贺父一脸茫然:“咋了?”
贺母哪好意思说?她横了丈夫一眼:“你上次不是说跟木匠定做了新的桌椅吗?你快去问问人家,到底啥时候做好!”
贺父说:“着啥急啊?这不是明天才搬家吗?我明天再去问。”
“不行,你必须今天去!”贺母态度很坚决,拽着丈夫的手就走。
贺父搞不懂妻子这是什么操作,“你这是咋了?到底啥事儿?”
贺母白了他一眼:“没咋,我让你去问,你咋这么多话?”
贺父一头雾水地跑去木匠家问了情况,人家只差几个小凳子没做好了,就等着他们过来搬走了。
晚上睡觉之前,贺父又一次问道:“下午那会儿,你干啥非要我去木匠家?”
贺母小小声解释,老脸都是红的。
贺父不以为然:“这有啥?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吗?年轻人嘛,这不是很正常嘛?”
“是正常,可咱俩要是进去了,你让人家军子媳妇咋办?”贺母没好气地掐了木讷的丈夫一把。
贺父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说:“下回军子媳妇再教我酿酒,你也过来跟着学。我觉得军子说得挺对的,我们俩老了,肯定不能跟着他们小年轻到处跑。军子最是孝顺,他媳妇也是好的,咱们有了一门吃饭的手艺,靠卖酒肯定攒下一些钱,没准还能给军子应应急。”
“应啥急?你别说这种丧气话!军子和他媳妇干啥事都能顺顺利利!”
贺母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嘟囔了几句又说:“不过你说得也对,咱们在乡下粮食啥的不缺,酿酒用自家的粮食,粮食不够咱们还可以跟村里人买。再过一阵子,分田到户了,地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