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之快,不带一丝一毫的迟疑,竟让秦长安一时之间忘了要挣脱反抗,就这么眼睁睁地被他在脸上写了个字。
怒气好似喷发的火山,怎么都压不住,他又在她脸上写了什么字?!气急败坏之余,竟然还有些不该有的好奇心。
龙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秦长安总觉得他笑得很不对劲,却又察觉不出任何异样,见他取过铜镜,放在她面前,一脸傲娇。“看看满不满意。”
满意你个祖宗十八代!
秦长安本来不觉得自己修养差,至少在人前,她进退有度、落落大方,往往能给人留下个好印象,但私底下跟龙厉相处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变成一个悍妇。
看,她脸上被写了什么?!
一个笔触有力、潇洒大气的“厉”字!
他捏着她的下巴,一会儿往左转了转,过会儿又往右转了转,好似正在欣赏一幅名家墨宝,越看越顺眼。
那股审视的意味很是浓烈,半响之后,他才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
“不如往后就这么出门吧,本王在你脸上落了款,你就是本王的人了。别的女人看了你,就不敢明目张胆地打本王的主意了,你说可好?”
“好……”她“啪”一下丢下手里的铜镜,挤出的笑容很快消失,一把把他推倒在床,跨座在他的身上,恨不能掐死他。“好个鬼!”
龙厉躺在柔软被褥上,完全不想着推开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身上的女子,她难道不知她此刻虽不是一丝不挂,但上身只有肚兜遮身,下身裙子未褪的模样,同样能让男人血脉喷张,想入非非?
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狼毫,那张脸上明明有个大字,却不曾遮挡她的天生丽质,反而看起来还有一股子少女般的俏皮。
“就你会写字吗?不如我也在你脸上落个款,盖个章,以后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
“你试试,说不定会应验。”他皮笑肉不笑,却还是散发着一种妖异的蛊惑气质。
秦长安面色微僵,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等滋味,若是在他那张阴邪俊美的脸上也写下她的名字,岂不是落了他的圈套,等于承认自己想得到他这个人了?!
“当牛做马,不是没当过,也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本王当了你的牛马……”嗯,被骑。
后面的话,当然没有机会说出来。秦长安一把捂住龙厉的薄唇,一脸不快,此人到底节操何在?!
他的嘴角来不及上扬,已然感受到随着她不小的动作,身体已然有了最真实的反应。
逗弄她的确是闺房情趣,不过,光有情趣,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的。
他要更多,更多……要从头到脚的她,要从内而外的她,要她的身体和心,全都属于他一人。
“今晚,你想都别想。”真当她是软柿子吗?把她气的够呛,还把她身上和脸上写的乱七八糟,她感受到身下的异动,小脸冷若冰霜,丢下一句话,直接让他死了这条心。
利索地从他身上翻下,秦长安这就打算下床,清洗掉身上的墨迹。
“去哪里?”
“不说我嫉妒吗?我这就去抹掉嫉妒的罪名——”
殊不知身后的男人黑眸一沉,一道厉光闪过,那圆润的肩头、美背细腰,此刻都好似成了一种致命的毒花,惹得他口干舌燥,宛若火烧。
他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好似蛰伏了一个寒冬,初春时节出来捕猎的野兽,他的手臂强而有力,把还未来得及穿鞋的秦长安再度拖回床上。
“本王替你抹去嫉妒的痕迹,只要你乖乖的——”
被压在身下,她的宽裙被撩到腰际,美眸猛地撑大,已然感受到身后的猛烈进攻……
就算并非第一回失身于他,秦长安还是不免被他此番毫无预兆的求欢,震慑地说不出话来。
“齐国公夫人的那本手札上写了,从后面……比较容易怀孕,你信吗?”紧绷压抑的嗓音,带着狂野的喘息,在她身后响起。
“我不信。”她用力拍打着他撑在身侧的手臂,却无法制止已经尝到甜头的猛兽,两具身体好似点燃的炭火,烫的惊人。
“本王半信半疑,所以不如试试。”他顺着她的玉臂,手掌包覆住她紧攥成拳的小手,黑眸浸透几分迷醉,咬了她小巧的耳垂。
她顿时浑身僵硬,这么多回以来,他虽然花样百出,却没有在后面占有过她,只因为那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个禁忌……
当初十五岁在靖王府被他掠夺身子的那个晚上,他就是用这般的姿势,给她留下一个难堪至极的回忆,所以即便她不说,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两年的欢爱,他也喜欢面对面的亲近……为何,今晚他却破了这个心照不宣的规矩?
感受到秦长安的满心困惑,他的喉咙溢出低沉的安抚,徐徐飘入她的耳畔。“给本王怀个孩子吧,嗯?”
脑子轰然一声炸开,她猛地扭过脸,跟那双幽深似海的眼眸对个正着,紧攥着的手微微一松开,就被他趁机跟她十指紧扣,一股莫名其妙的滋味,好似酸,好似甜,好似未曾成熟的梅子滋味,在心中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想要孩子,不如换个人来的比较快。”她一开口,连自己都听得出满满的酸味,垂下眼。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