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想要夺取的这桩机缘与张奇前身的未婚妻是分不开的,此世类似华夏古代,人多早婚,男子十六七,女子十五六成婚者比比皆是。
张奇此时已经十九岁,按理早就应该成婚,但三年之前前身父亲去世,两年之前母亲也郁郁而终,按制应守孝三年,明年可以孝满便可以成婚。
张奇祖上虽是宗室,但早已没落,父亲虽在县府之中颇有能量,交结很广,但毕竟是半商半匪的存在,一般的官家小姐却是看不上张奇的家世,因此张奇父亲给他定下的婚事是一名县城老秀才的女儿。
张奇这老岳丈纪老秀才祖上也是显赫人物,曾祖曾出仕过外郡的郡守,算是郡望之家,但奈何子孙不肖,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头面人物,偌大的家业也慢慢被人巧取豪夺。
百年间从郡城迁移到了府城,又从府城迁移到了县城,纪老秀才一心科举光耀门庭,并不是儒门练气士的纪老秀才虽然中了秀才,但一直没能中举,年近六旬还在苦读。
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纪老秀才家虽然落魄,但家中仍在县城中开着一家粮店,一家衣帽店,还有一间油盐铺子,不算豪富,也算是殷实之家。
张奇的未婚妻纪念奴是纪老秀才的小女儿,在纪老秀才的熏陶教育之下也是能书善画,识文断字的女子,倒也佩得上张奇。
穿越之后张奇稍微打听了一下,很是佩服前身父亲的识人之明,纪念奴在县中的风评很好,家世所限算不得县中名媛,也不是粗俗之辈,容貌也是秀美,算是小家碧玉。
而且颇有经商的天资,几个兄长都是不堪的游手好闲之辈,父亲纪老秀才又一心科举,母亲又有心无力,家中生意无人照料,不得以出来打理生意,竟将家中的生意打理得有声有色。
继承了林意清的记忆之后,张奇惊讶地发现这桩机缘竟与自己的未婚妻纪念奴有关,算好了日子,张奇便借口拜会知县,前来县城。
现在从县衙出来,时间却是正好,便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胭脂水粉,手帕雪瓷等物,带着几个长随前往东街的大亨粮店。
走马观花地来到了大亨粮店,东街也是县城中的商业街,果脯铺子,饭店酒楼,香烛店,靴帽店,肉铺,炭行都有,所贩货品虽比县衙街前低贱一些,但也算繁华。
长随带领着,张奇来到了大亨粮店,却是一座砖瓦制的二层小楼,以县城的规模来看已经是不小,大亨粮店的匾额已经有些开裂,显然年头不短了。
昂首挺胸让长随带着礼物,张奇大踏步地走进了粮店,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名穿着比甲的清秀少女,站在一名胖乎乎的掌柜面前,拿着一本账册说着什么。
看到张奇到来,少女和胖掌柜都有些吃惊,接着胖掌柜笑眯眯地说到:“姑爷来了?正好小姐也在。”掌柜摆着圆滚滚的笑脸很是和气地说到。
少女却是有些脸红,身后的一名丫鬟局促地轻轻推了少女一下,少女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显然以为对方出卖了自己的行踪。
“你怎么来了。”少女脸颊微红,一边瞪视丫鬟一边轻声说到。
张奇打量了一下少女,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加上明眸皓齿,眼神灵动,十分耐看,还算是符合张奇的审美,但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与纪念奴打着哈哈,张奇一面等待着机缘到来,此世礼教大防并没有张奇前世那般严密,未婚男女见面并不违制,纪念奴看到未婚夫心中只是有些羞涩罢了。
知道此女颇为精明,张奇怕对方看出什么破绽,赶忙将礼物送给对方,胖掌柜和几个伙计忙着沏茶倒水,那个丫鬟则是悄悄偷看张奇。
看到丫鬟的表现,纪念奴真的以为是对方将她的行踪告知了张奇,不然自己前脚过来查账,后脚张奇就过来是怎么回事?丫鬟则报以无辜的眼神。
没有理会眼前主仆的互动,张奇坐在粮店中,一边与纪念奴唠着家常,一边默默地等待着。
一股酸臭的味道袭来,却是一名佝偻的老头蹒跚地进入了粮店:“行行好吧!”
老人身材瘦弱,声音也是有气无力,身上衣物单薄,散发着搜味与臭味,脸上与脖子上也遍布着黑色污渍,脸上还长着大片的老年斑,很是渗人。
慢慢地进入了粮店,老人的眼睛无神,没有焦距,脸上的神情带着愁苦,茫然,还有一种经历过苦难的人特有的小心翼翼,似乎已经被生活压垮了一般。
伙计已经颇为不耐烦地过来赶人,有些疑惑流民为什么进了县城,张奇与纪念奴同时制止了伙计。
“住手!”
纪念奴刚要再开口,张奇便快步上前,不顾老人身上的臭味,将老人搀扶到了自己的椅子前,看的纪念奴一愣一愣的。
“老人家,你的家人呢?你可是饿了?”
老人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张奇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耐心地重复着。
这便是张奇等待的机缘,一位化作老人,游戏人间的东海蟠龙。
在林意清的记忆中,这条蟠龙来到县城,扮作孤寡流民,来到了大亨粮店,遇上了纪念奴,不比之前遇到的白眼和轰赶,纪念奴很热心地帮助了老人,老人借故无理取闹也没有生气。
最终,扮作老人的蟠龙显出了真身,给纪念奴留下了一颗龙珠和一本修行秘册,大笑着环绕县城三周离去。
这个事件发生的时候林意清还在牢中,但后来县官为了宣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