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四少爷见喜鹊不信,就道,“我被爹倒吊起来打,是腊梅把我放下来,结果······”
贤四少爷一摊手,无奈地摇摇头,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那光洁的额头上多出来的那个包,他哎了一声!
喜鹊就皱了眉头,看着贤四少爷,这里面又有腊梅什么事?她看着贤四少爷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也不便再问了,问烦了,这个祖宗啥事都干得出来,说不准又得摔东西呢!
喜鹊就出去给贤四少爷倒了杯茶来,喜鹊都不用考虑,就知道不久后大太太一定会打发丫头来叫贤四少爷过去询问。
果然,喜鹊就在吃饭的时候,大太太屋里的一个小丫头来了,她老远就说。
“姐姐,太太让我来请四爷过去说话!”
“噢!”喜鹊就搁下碗,进了屋。
贤四少爷先是在那里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站起身,没跟喜鹊说什么,就跟来的小丫头一起往大太太那里去。
喜鹊又坐在桌子上,拿起筷子,在那里想。
昨天中午,老爷说要教他功夫,她们都还很高兴,可怎么转眼间老爷就发脾气了?贤四少爷到底做错了什么呀?
这狗儿看来也是不知道的,喜鹊想。
不过,贤四少爷刚才说,是腊梅把他放下来的,那么腊梅一定知道一些情况。
乘着这会子贤四少爷不在,自己不如去腊梅那里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饭也不吃了,喜鹊把碗筷一丢,吩咐小丫头吃完了把桌子收拾一下,自己出门去了角院。
喜鹊没想到的是,腊梅矢口否认贤四少爷被吊打,也不承认她放贤四少爷下来。
喜鹊皱了眉头,问腊梅道:“那你给我说说,他头上的包从哪来的?”
“我不知道!”腊梅仰视着喜鹊,心里在快速地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呵,你不知道!”喜鹊就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丫头,道:“那我问你,下午四爷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
“嗯!”腊梅点了头。
“中午的时候,三老爷有没有来这里?”
“嗯?”腊梅懵了,自己到底是说有啊还是没有?
说没有,又好像这位姐姐知道内情似的,说有吧,那接下来自己该怎么说?她还会问个不休!
“姐姐,您别问我行吗?我什么也不知道,您问问四爷,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喜鹊就看了眼腊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口里道:“你说的也对!”
喜鹊明白了,她从腊梅这里什么消息也得不到。
喜鹊想不明白,这个进府才两个多月的小丫头,她怎么这么对自己?就因为二太太提早发了她的工钱?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啦?
喜鹊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姐姐慢走!”腊梅跟了出来,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是腊梅有礼貌的一种表示,但是在喜鹊听来,相当刺耳。
你不说也就罢了,说“姐姐慢走”啥意思?
喜鹊正在气头上,很容易把这话往偏了想,她是在嘲笑我吗?
喜鹊放慢了脚步,很想回头跟腊梅问个明白,但是······
喜鹊毕竟是个大丫头,她马上想到,腊梅到府里才两个多月,在她身上已经发生了很多事。
二老爷把她捆起来,却不得不把她给放了;没人敢给贤四少爷水喝,她却敢,最后她被拉去审问,她的一番话,却让她不但不被处罚,还得了连老太太在内的三份礼物。
这不是个简单的小丫头!
喜鹊脚下便加快了。
她没必要去跟腊梅一争高下,府里什么情形,她心里明镜似的。
盗改某位伟人说过的一句话:这府里是你的,也是我的,但是最终还是你的!
喜鹊知道,自己出去,也就在这三两年内,三两年,还是不要得罪小丫头好,平稳地度过这段时期,自己前途怎样,喜鹊心里也是明镜似的,贤四少爷这么小,别指望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以后自己的幸福都指望在徐妈身上了,婚后自己难免要在府里混!
可是这个腊梅,喜鹊想,别看她现在又瘦又矮,谁知道她将来是个什么样子?看她目前做的这些事,就不同凡响!要是她发达了······
那徐婆子的事迹搁在那里,全府人都知道,自己可不想步她的后尘!
喜鹊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离开角院的,可是,不管怎么说,腊梅她就是个小丫头,她刚才跟自己那么说话,自己虽然是咽了这口气,可是······
气真的那么好咽?
喜鹊像是吞了只死苍蝇在喉,刚才贤四少爷明明说是她把他放下来的,她却不承认!
自己是谁?自己可是贤四少爷的大丫头,这腊梅瞒谁也不能瞒她吧?!
你腊梅要是怕出事,那你跟自己好好说也行,就说贤四少爷不让说,这不就结了?!
要是那样,自己也没气生嘛,毕竟你腊梅刚进来,你谁都怕,谁都不敢得罪,姐能理解你!
可是,你腊梅竟敢跟出来,跟自己说了句“姐姐慢走”的话,你不说贤四少爷的额头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也就罢了,你还这般狂?!
就凭这句“姐姐慢走”的话,喜鹊就不敢跟腊梅叫板,这是一个十来岁的丫头能说出来的扎人心的话嘛?!
喜鹊闷闷不乐地伺候贤四少爷睡下,自己也早早睡下了。
因为腊梅,主仆今晚都不开心!喜鹊想了半夜,也想不明白这个腊梅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