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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拎了黑桃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角院,她想,贤四少爷这么久了应该离开了吧!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推开角院的院门的时候,贤四少爷还坐在那里,蒲扇般大的手掌正捂着额头上的那个包,来回摩挲。
贤四少爷就好像一个很有思想的思想家,在考虑一个非常深奥的关于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千百年来许许多多的的迷茫的青年人。
可是,今天贤四少爷迷茫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贤四少爷也不会在这么深奥的问题上去迷茫,他考虑的稍微简单点,就是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被他爹教训后,连丫头都来戏弄他?
中午腊梅出去找喜鹊,到现在他不但连喜鹊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连她的喳喳声也没有听到。
难道一向声名显赫的活阎王,如今都混成这副模样啦?没人搭理啦?
就因为自己一个多月被囚禁在家,自己的颜面扫尽啦?天下不是原来那个天下啦?谁都可以置他的话于不顾了?连腊梅这个小丫头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啦?
要知道,贤四少爷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其实贤四少爷的想法相当简单,就是腊梅把喜鹊找来,然后自己亲口告诉喜鹊,回去悄悄给自己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人不知鬼不觉地溜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好好养额头上的那个包,等它下去了,就当啥事也没有发生,自己还会人五人六地在府里晃悠!
就这么简单!
贤四少爷不敢让腊梅直接告诉喜鹊自己要换衣服的事,那样一来,喜鹊问起来就没完没了,他怕腊梅告诉喜鹊真相,一旦腊梅说漏了嘴,他怕喜鹊听了受惊吓,大呼小叫起来,把自己被打的事吵得人人都知道!
不如把她叫来自己当面告诉她,这样保险!
可是······
他断定是腊梅放了他的鸽子!喜鹊如果听到了他找,一定会第一时间跑过来的,这个他都不用任何的怀疑,自己的丫头什么样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你回来了!”现在,贤四少爷见腊梅进了门,把手从额头上拿下来,脸色很不好看,他冷冷地看着腊梅,“你都干嘛去啦?”
腊梅就把那黑桃酥拎给贤四少爷,贤四少爷就皱着眉头接过来,高高地拎起来看着,一脸不屑道。
“你一个下午就干这个去了?哪个赏你的?给我这个啥意思?”
“是莹小姐赏我的!”腊梅道:“四爷,您肚子饿了吧,先吃点垫吧垫吧!”
“还垫吧垫吧,我呸!”
贤四少爷对着腊梅的脸就呸了一口,他怒视着腊梅:“我问你,你都上哪去了?一下午都在莹儿那?!”
“不是我要去的,是她非要我去给她讲故事。我本来是要走的······”
“哟哟哟,瞧你能的,还讲故事?!那我要你去告诉喜鹊的事,你也给忘了?”
贤四少爷打断腊梅的话。
“我没忘,可是,莹小姐······”
“莹小姐莹小姐的,她很厉害嘛?”贤四少爷呼地从凳子上纵了起来,把那包黑桃酥扔到桌子上,围着腊梅转了一圈,“噢,去跟我莹妹妹拉关系了是不?我就问你,你告诉小雪了没有,告诉喜鹊了没有?”
“没去!”腊梅见贤四少爷太霸道,连自己解释一下的机会都不给,她只得这么说了。
腊梅就仰头看着贤四少爷。
贤四少爷就点了头,嘴里一个劲地道:“好啊,好啊,腊梅,你果然是个人物,我的话都不好使了,去跟你那莹小姐拉关系去了,哎呀,你是不知道,我是多么地怕她呀!”
先时贤四少爷说话时还带着调侃的口吻,接着,他忽然瞪着腊梅,说了句“你就给我等着”的话,贤四少爷一甩袖子,出得门去。
贤四少爷也气糊涂了,他忘了自己的形象了,向院门口走去。
他正一脚迈出院门,就见自己的小子带着小雪以及来宝喜鹊匆匆地从远处而来。
“四爷,四爷!”老远,小子就带着抱怨的口吻喊道:“四爷,您还真在这啦?哎呀,喜鹊姐到处找您吃饭,您······”
到了近前,小子停住了嘴,小子忽然发现贤四少爷头上有个包,就忙地上前细看。
“咦?四爷,您这头上是怎么弄的?怎么一下午不见,还长出个包来?”
“去去去!”贤四少爷没好气地把小子推开了。
“哎呀,我说四爷,您这是在哪磕的呀?啊?你没出门吧?不会跟人打架去了吧?”来宝说着话,就把贤四少爷拉过去,仰头仔细地瞧,那个包红的发紫!
来宝是个丫头,可贤四少爷不能像对自己的小子一样对待她,来宝不光是大太太那里的大丫头,她私下里还帮过自己不少忙,自己以前因犯错误被教训的时候,她没少给大太太通风报信过,他得尊重她!
于是贤四少爷只好遮掩,嘴里打着哈哈道:“我倒是想出去,我敢么我?一个个都跟个贼似的盯着我,我出得去么?我头上这个包,就是刚才练武时不小心磕的,没事!”
“咦?四爷,您这衣服怎么······”
贤四少爷虽然穿了罩衫遮住了内衣内裤,可是,腿上的泥土还在,喜鹊拎贤四少爷的罩卦,想看看怎么回事。
“干嘛干嘛?”贤四少爷连忙躲开,嘴里不停喊道。
来宝就站在那里看着贤四少爷,不说话。
“走吧走吧!”贤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