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人呢?!”
尚夏冲上前去,大叫起来。
坡比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人呢?”尚夏抓住多德的肩膀,质问道。
多德撇过头去不看她这张扭曲的童颜。
“人呢!”尚夏又转过身去抓住了想要逃跑的汤起波,吼叫道。
“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不也跑了吗?”
汤起波皱着脸憋屈的回道。
“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还是三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尚夏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要发狂。
此时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而他们三人靠着附身在消魔剑上小鬼,已经离开了。
兴许人对真相的接受能力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
独蛋以为这是对她的致命一击,可她却突然挺直了身板,像是重生了一样。
那些事情独蛋其实早有预感,只是她不愿意去相信身边人竟然个个心怀不轨,图的都是自己的能力。
即便是这个救了自己的师父井元易,也不是完全不图回报的。
唯一让独蛋感到安心的,就是他们也有见鬼的能力。好歹不会为了这个害自己。
“看到了吧,要是你不做阴阳商人,早晚会落到他们的手上。”
井凉见独蛋半天不吭声,便说道。
话说出口似乎感觉不太像安慰的语句,又加了一句。
“我们阴阳商人是不必顾忌那么多恩怨情仇的,只管做好我们的本职。”
“井凉,别说了,让她静静。”
井元易看着手里的消魔剑,轻声道。
这消魔剑是井元易从未离手的东西,不仅能够轻易斩杀恶鬼,还能在特定场合召唤出剑身上附着的“剑鬼”,助他一臂之力。
只不过这剑鬼傲娇,几年出现不了一次,这次能够出现怕是感觉到了那个迫在眉睫的时刻,这才卷了三个人走。
“师父,剑上的它又出现了。每次它出现,都是有大事发生。”
井凉像是怕师父不知道一样,提醒道。
“我们性命垂危,怎么不是大事?别瞎说。”井元易握紧了消魔剑,虔诚的将它摆正。
井凉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师父,你不是要教我吗?都教给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做一个弱者了。”
独蛋猛地抬头,眼里像是燃起一团火,似乎要将火焰烧到井元易的身上。
井元易凛了凛气息,将独蛋的那团火无形之中压了下去。
“既然收你为徒,自然都会教给你。只不过我不教浑身都是戾气的你,等你平静下来能够接受更大打击的时候,就是我教你的时候。”
“更大的打击?”
独蛋苍白的笑了笑。
“井凉,你自己安顿好。我带独蛋去一个地方。”
井元易转头对井凉说道。
井凉见到浑身散发一种厌世气息的独蛋,点了点头。
师父的确是该教教她了。这么一副样子,怎么做的了阴阳商人。
等井凉离开,井元易方向一转,带着独蛋走了一个熟悉的方向。
独蛋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带自己来到这里。
这是小木屋。
黑暗中的木屋深幽中透着神秘,像是在欢迎独蛋的到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独蛋心里的那道血口仍旧在汩汩的流着血,她在等井元易在那里继续插上一刀。
“不仅仅是这里。你跟我来。”
井元易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大约向前步行五百米的距离,出现了一座坟墓。
要不是这个坟堆还有点高度,独蛋几乎以为这只是个跺起来的泥土堆。
坟堆前没有墓碑,只横铺着一些石头,像是在掩盖什么。
以前独蛋从没有来过这边,就算来过,也是被这坟堆前面的庄稼给挡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坟墓。
“里面……是谁?”独蛋小心翼翼的问道。
井元易不回答她,只笑。
人却蹲了下去,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开始搬移。
独蛋心一惊,他莫不是要掘墓吧?
今晚崩溃的人应该是她自己,他怎么倒疯了一样?
“师……师父,你先别冲动……”独蛋按住了井元易搬砖的手。
井元易瞥了一眼独蛋,将石头甩在一边,拍了拍手中的泥土,“说吧,你又要干嘛?”
“我们……我们不能做有损阴德的事。”独蛋特别正经的对他说道。
这一句话倒是把井元易逗笑了。
“哈哈,你放心,就算是盗墓,也不可能拉着你这么个啥也不会的累赘下去。”
井元易笑着又开始移石头。
独蛋莫名其妙的蹲在一旁,也学着他的动作,一块一块的移开面前的石头。
这么一看,这里面似乎还真大有乾坤。
随着石头的搬移,一个浅浅的洞口显现出来,有点像是蛇洞,比蛇洞略大上那么一圈。
独蛋一想起上次见到的秤星蛇,就有些发麻,手的动作也就慢了起来。
“年纪轻轻的,手脚怎么比我还不利索?”
井元易不满的斥责道。
“你不会告诉我,我们今天是来捅蛇洞的吧?”独蛋终于忍不住开口。
“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
井元易白了独蛋一眼,将手伸到洞口处,使劲一扒,周边一片泥土被翻开,洞口变得比刚刚大了几倍。
再扒两下,洞口已经可以钻进去一个人了。
井元易二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