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夫妻盼回村盼多少天了,天一直不放睛,搞得他们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香,没想到,说要回去,这天就放晴了。
“真是好兆头!”林氏高兴的说道。
林父更激动,说道,“二丫头果然是个有福之人,见我想着回去,随口定了个日子,结果天就放晴了,真好!林大力说道:”爹,东西都拿好了,你看看有没有漏的。“
”好,好!“林父高兴的跟着林大力出了门,到衙门口,看马车上的东西齐不齐全,一样一样亲自看了一遍才放心。
不一会儿,林怡然和夏宗泽也出来了。
”爹,你们这么早?“
”没早,刚出来!“林父高兴的说道。
”哦!“林怡然走到马车跟前,”有没有东西漏了?“
林大力摇头,”没了!“
林怡然想了一下,走到夏宗泽身边,说道:”我想带些粮食到乡下。“
”行!“夏宗泽叫道,”三和,让人备一马车粮食带着。“
”是,王爷!“
范先生走到夏宗泽边上,说道,”准备聘用的人手都到齐了。“
”那出发吧!“
”是,王爷!“
刚下过雨,偏僻的常县官道不仅不好走,而且还窄,一路摇摇晃晃,走了没多远,林怡然对夏宗泽说道,”子韬,不如骑马吧!“
夏宗泽点点头,”行,那你下来,到我的马上,让他们驾着马车慢慢跟上来。
林父等人也跟着儿子上了马,一起往林家村而去。
坐在马背上看着乡村原野,那真叫一个荒凉啊,如果不是知道地名,林怡然真以为自己到了大草原,茫茫之间,一眼看过去,整个平原上星星点点散落着一些小村庄,一路过来,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让人心凉凉的。
“按道理,这里属于平原地带,地肥土沃怎么会没人呢?”左祯忍不住问道。
林父在后面接口说道,“你看看这土色,都是洪水冲刷过后的干黄色,早就结板实了,不经行翻耕、堆肥,根本长不出粮食。”
左祯担心问道:“那今年能进行夏种吗?”
“想种粮,得下功夫!”林父叹道。
林怡然问道,“爹,那我们先要做什么?”
林父回道:“如果可以,先把地翻耕一遍,让太阳暴晒,松一松土壤,松完后,再堆肥沤田,沤好后再翻一遍,兴许能种好一季庄稼。”
林怡然对夏宗泽说道,“王爷大人,听到了吗?”
夏宗泽对左祯说道,“回去后,安排一下,半天训练,半天翻地。”
“是,王爷,卑职知道了。”
半天见不到人,范先生急了,说道,“王爷,我们要不要下到村落里去看看?”
夏宗泽低头看向林怡然。
林怡然问向林父,“爹,林家村还要多久?”
“今天早上我们出发的晚,大概要到午后了。”林父回道。
林怡然问道:“林家村离常县县城多远?”
林父摇头:“爹也不知道,就知道以前进常县县城,天不亮出发,半夜到家。”
林大力说道:“怕是有一百多里地。”
作为军人,左祯肯定的回道,“有一百多里。”
林怡然暗暗叹了口气,林家村可真够僻远的,叹完之后,朝身后看了看,那些跟着的书生们随着马车落在后面有一段距离了,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常县大狱
桑甚和半躺在干草铺上,床头边上有个小方桌,小方桌上放着白开水、消遣的书,他仿佛不是来坐牢的,而是来渡假的,只是这渡假限制人生自由而以。
开始时,桑甚和的情绪非常饱满,胸腔充斥着为国视死如归的豪情,不管谁来劝降,他都坚决抵抗,站在他面前的人,都能感觉到要被他撕的感觉。
随着关的时间越长,桑甚和越觉得自己所有的悲愤、情绪被无声的消磨着,不能说消磨殆尽,但已经七零八落了。
桑甚和觉得自己可能不是被敌人真刀实枪杀死的,而是一把无形的利剑刺透了自己的心,让自己心死如灰,那就这样吧,别指着我会投降,既然要耗那就耗吧,我反正是将死之人,有什么耗不起的。
远处牢房里,可能是梅雨季节,天气闷热潮湿,逼仄的牢房里,关了一大群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士卒,他们的情绪终于在窗口太阳照进来时,爆发了。
投降派和不降派打了起来,边打边骂,“你他娘的软骨头,为了一顿饭,你居然就投降了,你这个叛贼,走狗,你怎么不去死?”
“我干嘛要去死,我老肖家都死差不多了,我得保住小命,给老肖家给个后,我他娘的管他什么叛不叛贼的。”
“你别他娘的给自己找借口,你就想吃白米饭。”
“那又怎么啦,我投降,我吃大米饭,你眼热,你也来吃啊,吃过了你就能打过老子,不吃,你不但没力气打过老子,说不定过两天就饿死了。”
“格老子的,老子凑死你!”
“来呀……你来呀……”
两方人马你拉我推,打成一团,甚至有人被打出血了,“啊……啊……要死人啦……”
年轻的吴国小将桑敏俊一直坐在角落,闷头低低的看着牢房地方,仿佛没有看到对打的两方,只到听到‘打死了人了’才嚯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怒吼一声,“都他娘的给老子住手。”
众人愣了一下,可愣过之后,仍然打在一起,难解难分。
见自己的话都不听了,桑敏俊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