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说:“这就很不错了,没有真才实学,怎么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把墙上这些画全部包括进去,而且还切合当前形势,真不简单呀?”
电工说:“的确不简单,只看了一下画,思考的时间不长就能写出诗来,虽然没有曹植的七步诗那么快,也算得才思敏捷。”
常大伯忙说:“快别那么说,一个老农民能认得几个字,怎敢和曹植比,人家可是三国时代的天下奇才,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看门老头说:“叫我说,诗写得再好,没人懂得就跟没写一样。工地里这么多人,就连甲方那些上层人物在内,能看懂这首诗的人没有几个。”
常大伯又说:“这话说得不错,要叫一般水平的人一看就懂,那就只有写顺口溜,简单明了,毫不掩饰,只要能认得字的人就可以一目了然。”
看门老头又说:“你能写诗,写顺口溜更加不在话下了。时候不早了,我这人前觉紧,你们要谝继续谝,记好明天过来,我得睡觉去了。”
保管笑着说:“咱们都走,老常哥昨晚出了力,让他早点睡吧。”电工也说:“对,要走都走,客走主人安。咱们明天再来看顺口溜吧。”
他们走了以后,常大伯照例到工地上转着看看,还去那两家工地走走,顺便给他们说了明早到看门老头那里喝酒的事。那两个看料人都说:“去就去,工地上这些日子一直太平无事,看不看都没人偷。”
常大伯说:“还是要认真看哩,千万不能大意。这话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能和别人说,要是让老板知道了,咱们这份工作就没保证啦。”
二人又说:“那当然啦,咱们外紧内松,你晚上也该放心睡一觉啦。”
常大伯点点头没有吱声,又转回自己住所,把床上整理好就坐在被窝里听着收音机,脑子里却想起了看门老头一千多元一瓶酒的事。
第二天一早,常大伯第一个来到偏门口那间最早的旧门房,看门老头看他来了就说:“还说不会喝酒,这么早就来了。别急,有你喝的。咱先把工地上的饭吃了,等我儿子把下酒菜送来以后,人到齐了慢慢喝。”
常大伯说:“怎么,还有下酒菜哩?那感情好,我不喝酒还能吃几口菜。”看门老头说:“那当然了,喝酒没有菜,就把那么好的酒喝糟蹋啦。”
常大伯又说:“啥好酒吗?能不能让我先睹为快?”看门老头弯腰从床下拉出一个纸箱说:“咋不能哩。你看,整整一箱子,咱几个喝不完。”
常大伯看纸箱上有‘五福门’三个金字,龙飞凤舞,煞是有劲。看门老头从纸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子说:“瓶子也讲究,我昨晚尝了几口,真香。”
常大伯看了一眼说:“啊!很像茅台酒瓶,可能是百年陈酿吧,不怪那么值钱。咱们先过去把饭吃了,然后再开怀畅饮,喝他个一醉方休。”
二人过那边吃了饭,叫上保管和电工回到门房,那两个工地的看料人也来了。常大伯问:“你儿子是啥干部?这酒可能是别人送的吧?”
看门老头说:“我儿子是个老实娃,从来没当过干部。一直给人家装水安电,拾掇房子。凭下苦挣钱虽说发不了大财,日子过得蛮充实的。”
常大伯惊奇地说:“哦,凭下苦挣钱咋能舍得买这么贵的酒?一箱子少说也得五千多,把月打月的收入跑了,真是个大孝子呀?”
保管羡慕地说:“真没看出,你老哥教子有方,把儿子教育得这般懂事。知道他爸爱喝酒,买这么好的酒都不怕花钱,比我儿子强多啦!”
电工附和着说:“的确是个很少见的好娃,老叔真有福呀!”南边工地的看料老头说:“是呀,别说这么好的酒啦,我儿子给我连块糖都没买过。”
西边工地的老头说:“我儿子不但不给我买,还嫌我回去不给他买啥。像老哥这么好的儿子,尘世上可能找不出第二个。把人能羡慕死。”
看门老头却说:“这酒不是我儿子买的,是别人送的。头一次送了四箱,第二次送了八箱,一共十二箱哩,他喝不完才给我拿了一箱。”
屋里的人都很惊奇,常大伯急切地说:“不对,你儿子不过是凭下苦挣钱的老实娃,谁会送给他六七万元的酒,这里边一定有蹊跷。”
看门老头说:“没有,没有,酒是正儿八经的好酒。我儿子一直凭下苦挣钱,就是最近遇上贵人啦,很快就成了什么经理。”
门外有人进来说:“就是这‘五福门’酒业有限公司的普通经理,如果再能发展几个门徒,多少有点业绩,下月就能转成正式经理。”
常大伯看来者是个相貌平常的中年人,和看门老头有点相像,胳膊上挎了个早就很少见的马蹄笼。不用猜,一定是他儿子送菜来了。
来人朝大家点点头说:“各位大叔来的早,今天请大家品尝我们公司的美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扩大影响而已。当然,如果有愿意成为五福门徒的热烈欢迎。我自己马上就可以公布门规,接收新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