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度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像是捅了马蜂窝,康安安隐忍的火气腾地一声冒了出来。
“九度容,我告诉你,你爱娶谁娶谁,和我没一点关系!如果你觉得我会伤心或者嫉妒什么的,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只会替乔南汐不值和难过!”,康安安讨厌九度容的怀抱,讨厌无法控制的失落情绪,尽管知道这失落是乔南汐的失落,但折磨却是对她的折磨。
康安安稍稍一挣,便挣脱了九度容的怀抱,想来九度容也因为她的话生了气。
“康安安!你有种!”,九度容丢下这么一句话,连晚饭都没吃,就转身离开了。
康安安听不太懂,但也觉得不是夸赞她的话,从九度容的神情就能看出。
爱吃不吃!
康安安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掂起筷子往嘴里送,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康安安一直吃到肚子滚圆,才离开餐桌,刘衡看她出来,连忙走到她身边,“安公子,又惹相爷生气了?”。
“哪敢?刘管事太看得起我了!”,康安安冷哼,本来她就不高兴,再加上吃的有点多,胃不舒服,她不想说太多的话。
谁知刘衡不依不饶,“那是因为什么呀,小的还没见相爷这般不开心过!”。
康安安原本正朝前走,听到刘衡的话,蓦地止住身子,“刘管事,你哪知眼睛看到相爷不开心了?这话要是传到相爷耳中,想必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刘衡被康安安噎的脸色一白,即刻噤声,“是,安公子说的极是!”。
“刘衡,我知道你很聪明,但聪明易被聪明误!”,康安安睨了他一眼,再度迈动脚步,身边再也没有这只苍蝇嗡嗡嗡了。
……
六月十五日是放榜日。
康安安没有如其他考生般,早早地挤在榜单前,她悠哉悠哉的在相爷府闲逛。
快到午时,宫里的曲公公举着圣旨进了相爷府中。
曲公公是兰陵意的近身公公,他的出现代表着当朝国君的重视。
这一日,恰巧九度容没再府中。
向来四平八稳的相爷府,一下子炸开了锅,尤其是当曲公公让安公子接旨,宣读安逸考中当朝状元郎后,众人更是目瞪口呆。
连刘衡都惊讶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最平静的当属康安安,她平静的接下圣旨,甚至对曲公公恭维的话也仅淡淡一笑,好像是意料中的事儿。
她掏出一锭银子交到曲公公手中,拜谢道,“公公辛苦了!”。
曲公公将银两揣进口袋里,弓着身子道,“安公子,不,状元爷,皇上赐东旭府给您,另外派了丫鬟和男侍各二十名在府中等候,状元爷现在便可随咱家过去!”。
“谢曲公公,还请公公稍等片刻!”。
康安安走回房间,包袱她早就收拾好了,因为早就等着这一刻,她将给九度容写的信放在桌上,拿杯盏压住,便提起包袱离开。
“安公子,恭喜恭喜,您就这么走了,好歹等相爷回来——”。
刘衡不知是害怕九度容发怒还是其他原因,竟伸出手想阻住安安的脚步。
“够了,刘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谁的人!平日里打打小报告也就行了,你还真想同我翻脸?”,康安安怒斥,打断刘衡的话,清丽的眸瞪着刘衡,直至他缩了脖子,一脸的惊慌。
“安公子误会了……”。
康安安没再搭理他,快速走到曲公公身边,“劳烦曲公公了!”。
曲公公微微颔首,召来等候的马车,“请!”。
康安安准备上车的时候,齐浩跟着走了过来,“安公子,我想跟你一起走!”。
康安安看着齐浩,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走吧!”。
齐浩眉色一喜,抱拳表示感谢,遂跟着车夫坐在马车前端。
行驶的途中,曲公公和康安安聊着天,“皇上让咱家告诉状元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曲公公代安某谢过皇上,安某别无所求!”。
在后面的交谈里,康安安知道了,前几日,九度容曾向皇上提出要迎娶九旖族族长九匡之女九媚为妻,不过,九匡没同意,皇上也不好表态,事情在那僵着。
难怪,九度容这两天,天天阴沉着脸,原来是没达到目的。
不知不觉中,马车行驶到东旭府,这座府邸离九度容的府邸不远但也不近,乘马车大约要一刻钟。
东旭府是新建造的府邸,比起九度容的相府丝毫不差。
康安安领着齐浩,同曲公公一起走进东旭府。
“这是当朝状元爷安公子,以后你们就跟着他!”,曲公公尖着嗓子对众人吩咐道。
那两列婢女和侍卫们闻言纷纷屈膝跪拜,“是!参见安公子!”。
“都起来吧!”,康安安朝他们抬了下手,看了一眼身边的齐浩,复又对众人说道,“从今天开始,齐浩作为府中管事,各位有大小事务均可找他处理!”。
“安公子……”,齐浩听到康安安的话,一脸震惊。
“齐管事,你来同大家说几句!”,康安安似没看到齐浩的惊讶,微笑着点点头,以示鼓励。
齐浩眸光动容,也勾了勾唇,然后朝前走了几步,修长高大的身影裹在深灰色便袍下,康安安看着,恍然觉得十分熟悉。
“诸位……”。
交待完各项事务之后,婢女和侍卫纷纷散去,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连曲公公都告辞回宫中复命了。
康安安有些乏累,坐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