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眸色欣喜,刚想开口说话,突觉颈肩一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康安安,头一歪,晕了过去。
康安安一刻也不敢迟疑,翻找出凌曜身上的令牌,汨罗国人见令牌如见人,所以这个令牌很重要。
她拿着令牌找了一辆马车。
四皇子的别苑一般人无法进入,加上夜涧泠又出了府,康安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凌曜搬上马车,并将其捆的结结实实。
出城有令牌,几乎没受到什么阻拦,康安安雇了车夫,抄小道赶去和凤君冉及九度容汇合。
过了惠福镇,康安安摘了一片青叶吹响,不多时,飞来一只鸟儿,在马车前盘旋,康安安撩开车帘,那鸟儿飞至康安安的手边。
康安安撕下一块布,咬破手指写到惠危险止四个字,然后将布缠在鸟儿的腿上,再将鸟儿放飞。
希望这鸟儿能将消息带给凤君冉和九度容他们。
……
凤君冉和九度容正朝惠福镇的方向行走,有士兵看到一鸟儿腿上缠着布条在他们头顶盘旋,看起来好奇怪,遂将此消息报给凤君冉。
凤君冉走下马车,看了一眼鸟儿,手微动,一枚青叶落在指间,他吹响青叶,那鸟儿乖乖的落在他手上。
凤君冉取下鸟儿腿上布条,凝着上面的字,命令大家原地休息。
当原地休息的命令传入九度容耳中时,他十分恼火,怎么会原地休息?原地休息了,安安谁来救?
他跳下马车,去找凤君冉。
凤君冉将带血的布条让九度容看。
九度容看到上面的那个安字,确定是康安安所写,遂噤了声。
等待期间,九度容和凤君冉均未坐在马车内等,而是,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两人的视线却齐刷刷的朝着同一个方向。
士兵得了空休息,自然坐在地上,三五成群的聊着天,他们每一个人都希望这场战争快点结束,他们想家想亲人。
不知过了多久,九度容都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瞪瞎了,终于看到一辆马车从远处朝他们疾驰而来。
是康安安。
九度容眯眸,看着康安安从马车上跳下,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真想将人掂起来打一顿。
凤君冉显得平静许多,嘴角若有似无的噙着一抹笑容,凝着康安安的身影,琥珀色的眸里似揉进碎钻,熠熠生辉。
康安安奔至两人面前,气息不稳道,“我将汨罗国四皇子绑了!”。
“小安子,你说什么?你抓了凌曜?”,九度容挑眉,看康安安的眼神明显的不太相信。
康安安没说话,将马车帘子撩开,一年轻男子昏迷着躺在车内。
年轻男子衣着华贵,气宇不凡。
凤君冉上前查看了男子衣着上的标志和长相,点了点头,“的确是汨罗国四皇子,凌曜!”。
说完,状似不经意扫了康安安一眼。
康安安却是目不斜视。
此言一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自马车向四周炸开。
据后来的士兵回忆,当真是地动山摇。
“小安子,我真是低估了你!”,九度容也跟着上前看了看凌曜,眸子里闪着异色。
凌曜被绑,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夜涧泠得知这个消息后,若非还有那么一丝理智,他当真率兵去解救凌曜。
不过,因为汨罗国国主凌惊风以国师失踪为由对丰国宣战,若他贸然出现,便让凌惊风陷入不诚之中,所以,没有凌惊风的允许,他无法调动军队。
凤君冉的动作似乎很快,在夜涧泠知晓没多久后,凌惊风就知道了。
他素来疼爱这个四皇子,当即给夜涧泠下令,让其从丰国撤兵。
夜涧泠觉得如此撤兵功亏一篑,遂请求让他成为主帅,率兵救出四皇子。
夜涧泠的请求被有心人编排,说四皇子被劫是夜涧泠故意为之,夜涧泠在四皇子遇险的情况下仍请求出兵,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皇子的安危……
汨罗国国主凌惊风到底受了这些编排的影响,坚持让夜涧泠撤兵回国,而夜涧泠也在听闻这些编排后,放弃自己出兵的执念,准备伺机再向丰国发难。
汨罗国撤军之后,轩辕丰皓孤立无援,受到齐端和连歆川一方,纳兰允烨和安仲朔一方,凤君冉和九度容一方,三方围攻,很快便陷入绝境。
宣丰年四月十三日,叛贼轩辕丰皓被围困在渭州城一府苑内,身受重伤,同日被押解至宣丰帝面前,由宣丰帝亲自提审。
轩辕丰烁看着自幼一同长大,如今面目全非的胞弟,除了震惊痛惜之外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情绪。
“轩辕丰烁,我终究败在了你的手下!”,监牢内,轩辕丰皓趴在地上,满脸污浊,发丝凌乱,一张被毁掉的脸狰狞可怖,完全不见先前的意气风华和尊贵之姿,他眼角微微抽搐,似在嘲笑。
“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杀你!”,轩辕丰烁负手而立,面色冷凝,无人看到蜷缩在衣袖中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不杀我,可是母妃却要让我死,只因为比你晚几分出生!”,轩辕丰皓手撑着地,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似不想在轩辕丰烁面前太过狼狈,他说完这句话,眼角隐有晶莹划过。
当年帝妃生下双生子轩辕丰烁和轩辕丰皓后,天象突变,狂风骤雨不停歇,连下七天七夜,帝后请法师做法,说双生子中有一子乃妖魔转世,不杀之,将民不聊生。
帝妃无奈,唯有将二子轩辕丰皓献出,后来先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