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当男子的大掌触向康安安的腹部上时,康安安再也忍不住,抬手拍打男子的手臂,拍的小手都红了痛了,男子依旧保持着凝看的姿势,“你爱阿冉的对吧!这是阿冉的孩子,你若伤了他,阿冉一定不会放过你!”。
康安安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吼出这句话,吼完后,看到男子的眼睛终于动了动,抬眸,扫向她的小脸,赤红渐渐隐退,转为正常的墨色,“阿冉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伤害呢?”。
语毕,墨眸骤然一转,透过康安安凝向洞口处。
康安安察觉到男子的变化后,顺着他的视线,竟轻易将脖子扭了过去。
然后她隐约看见有人从洞口翩然落下。
小叔,是你吗?
康安安心中大喜,还不及细想,便觉一道白光倏地闪到自己面前。
凤君冉站在一米开外,白衣胜雪,眉眼之间不复以往的淡然,漾满忧色,“夜涧泠,你放开她!”。
那个叫夜涧泠的男子,在听到凤君冉的话后,不仅没依言放手,反而将康安安箍的更紧,妖娆无双的脸上呈现出似痛似喜似哀怨的神情,“阿冉,你终于来了!”。
“夜涧泠,离十年之约还有三年,你当遵守承诺,不可伤及无辜!”,凤君冉眸光一凝,扫向康安安脖颈间的男子的手臂,眼底刮过蚀骨的冷寒。
这冷寒让男子薄唇溢出呵呵的笑声,修长的指拂过康安安的小脸,“三年?不!我不要再等了!放了我,杀了她,你选!”。
说着,手指置于她脖颈上,微微使力。
康安安顿觉呼吸难耐,柳眉蹙起,她凝着凤君冉,察觉到他脸上的纠结,费力从口中吐出,“不——”。
至此,她才意识到,这男子绝非一般之人,否则,他让小叔放他的时候,小叔脸上不会出现犹豫和挣扎。
说完不字,更觉颈间手掌骤然一紧,卡的她几乎就此昏厥。
“好!”,凤君冉见状,立刻应允。
夜涧泠嘴角上扬,钳制着康安安往一侧挪了挪。
凤君冉抿唇,上前,将铁栏杆打开,在栏杆上升的同时,缓缓走了进去,进去后,视线转向五条长长的铁链,也在这个时间,夜涧泠伸手将康安安也捞了进去。
绑在夜涧泠身上的铁链叮叮当当作响,康安安依附着他,站立不稳。
“打开玄铁。”,夜涧泠见凤君冉凝着那铁链,久久不动,遂开口催促。
玄铁是世间最坚硬和牢固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这玄铁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打开。”,凤君冉收回目光,看着夜涧泠道。
“你可以找人帮忙,阿冉,我可以等!有她陪着等,更有趣!”,夜涧泠抱着康安安,坐在石凳上,挺直的鼻子嗅着她的发香,“阿冉,不用着急,她身上有你的味道,我还能等!”。
凤君冉凝着夜涧泠,半晌儿,转身离开,“我去找明幽。”。
康安安见凤君冉消失的背影,心中漾起难言的恐慌,这种恐慌,在看到夜涧泠手拿竹片,墨眸变成赤红的眸盯着她后,衍生为莫大的恐惧。
她看着他,逼近她,执起她的手腕,竹片正如刀子附于她的血管处。
“你杀了我,你就出不去了!”,
“阿冉并不完全知晓我们的价值!”,夜涧泠对康安安的话置若罔闻,一边和怀中少女说着话,仿佛在说着稀松平常的事儿,一边用力一划,殷红的血瞬间自皓腕中喷涌而出。
他拉过康安安的手腕,让那血浇筑在腰、踝、腕,共五处玄铁之上,接着反手又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高举着让自己的血混合着少女的血,复染至那五处。
做完这些,他便将康安安往地上一扔,用力一挣,只听咔嚓的声音响起,那比磐石还要坚硬玄铁,瞬间分崩离析。
做完这些,他便将康安安往地上一扔,用力一挣,只听咔嚓的声音响起,那比磐石还要坚硬玄铁,瞬间分崩离析。
康安安顾不得惊愕,慌忙用衣袖缠在仍然溢血的手腕上,薄唇因失血,泛着白色。
夜涧泠起身,双手握拳,动了动手臂,待确定自己身体无碍,重获自由后,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
他挪动脚步,走向康安安,高大的身躯遮住她头顶的亮光。
康安安蜷缩着身子,向后退着,眼角不经意间扫向入口的地方。
夜涧泠看康安安如此恐惧的模样,低低的笑,“真搞不懂,阿冉怎么会找了个你这样的女人!胆小柔弱,连功夫都没有,以后必将成为他的累赘!”。
康安安一听这话,心中愤愤不平,想着绝不可轻易让这姓夜的离去,遂反唇相讥道,“就是我这个累赘才助你打破那玄铁!没有我,你怎可能出去?”。
夜涧泠没想到康安安会出口反驳,有一瞬间的愣怔,愣怔过后,勾起菲薄的唇,“是啊,没有你,我怎么可能轻易出去,嘴硬最无用,终有一日,你会后悔来过这里!”。
而她反驳的话,确属事实。
他是至阴之体,最初凭借她身上的气味,判断她与凤君冉有关,所以想劫持她,逼得凤君冉放了自己,可当他挟持住她的那一刻,就察觉出她也是至阴之体。
男至阴则为妖男,女至阴则为妖女,两者的血相合,可断世间所有坚固之物,所以,就算凤君冉不来,他凭着两人的血,也能冲破这玄铁的禁锢。
不过,他依然选择冒险等待,一直等到凤君冉出现,只因为他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