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宫樂听到这样的事情,跟她当初的反应一样,风翎寒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那风戚戚到底要做什么?她与殷洛,要做什么?”
这是作为一个武林中人,又是南宫家的小姐,本能的反应。
如此,一定是在密谋什么啊!
“不是风戚戚与殷少庄主要做什么,我要说的重点就是,现在的殷少庄主,根本就不是殷少庄主,或者说,不是曾经的殷少庄主。”
风翎寒此话一出,南宫樂的心,猛然悸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天幽派,有一种秘术,也是禁术……因为是禁术,所以,连我都没有见过,只是在风毒娘的手札里看到过一次记录……那种秘术在哪儿,怎么使用,都没有记录,就只记录了,使用此禁术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又会存在怎样的伤害。使用禁术的伤害。”
“天幽派之所以可怕,除了那些毒药、手段就是可以转移人的魂魄……”
“而那种禁术,就是可以转移人的魂魄,甚至让人起死回生。”
“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殷少庄主的魂魄,已经被转移了,而现在的殷少庄主体内的魂魄又是谁的,不得而知……”
南宫樂只觉得,脑袋“翁”地一下,一片空白。
南宫樂的脑袋空白到,之后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是连风翎寒什么时候离开那个房间的,她都不记得了。
风翎寒亦是看到南宫樂的反应,知道,这样子的事情,告诉她,确实挺让人觉得是骇人听闻的。而那事中之人,又是与她关系那么密切的。所以,她只能默默离去,给她些世间,让她自己去消化。
一夜未眠,不是辗转难眠无法入睡,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往床榻边而去。
南宫樂就还坐在那桌前,坐了一整夜。
所有的画面,从她与之成亲之前的殷洛的样子,和她跟他成亲之后,所有的画面,从新婚之夜,一点点地开始,在她的脑海回放着。
而她的意识里,就只有五个字:他不是殷洛!
……
清晨,阿俏打了水,如每日一样,来给她的小姐洗漱。
可是,她的小姐却不在房中。
床榻明显,都没有动过。
竺音剑亦不在房中。
这种感觉,阿俏已经不陌生了。
赶忙去天医阁的各个角落寻找,果然,都没有她家小姐的影子。
又跑了!
又丢下她跑了!
阿俏坐在天医阁侧廊的石阶上,双手托着腮,双目只有慢慢地郁闷。
殷慕晴早起,看到阿俏的样子,过来问:“阿俏姐姐,你怎么了?”
阿俏望着地面,怏怏答:“小姐又走了……她现在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是又去了哪里……”
“啊——”殷慕晴一听,明显也郁闷了:“会去哪里了?我还想说,从今日开始,正式练剑呢,我剑都准备好了!”
阿俏现在才抬眸,望了一眼殷慕晴,确实,她现在都把剑拿在了手里。
“不知道,一会问问公子,要怎么办吧!”
这俩正说着,天医阁外面,有马蹄声,阿俏与殷慕晴出去看是谁来了。
马儿阿俏很熟悉,赤风。
马上的一对人儿,阿俏也很熟悉,长公子、长公子夫人。
到达天医阁门前,南宫商先下了马,随后体贴地扶青璃下马。
他们夫妻二人下了马,并没有去拴赤风,就直接进了天医阁。
赤风不用拴。
它要想在这儿等着主人就等,不想等可以随意走动,反正一给哨声的讯号,它都能立即回到主人身边。
赤风看到阿俏,打了个响鼻。
它是觉得可以看到它的樂主人了吧,可是不巧,它这次白高兴了。
它的樂主人,不在她俏丫头身边呢。
“婆婆还在吧?”南宫商问阿俏。
“是,婆婆在。”阿俏回。
能不在吗,南宫徵羽现在是白加黑的守着郅婆婆,要不然连她家小姐跑了,他都没有发觉。
随后阿俏又对青璃欠了欠身子。
青璃对她温暖一笑。
“我们进去吧。”南宫商对青璃道。
青璃点头跟上。
刚走到天医阁的正厅门前,风翎寒与南宫徵羽就迎了出来。
这次看到风翎寒,南宫商明显比之前更客气了些:“风阁主。”
风翎寒颔首。
青璃望着她笑了笑。
她回以一样的笑容。
“婆婆?”南宫商这是在问南宫徵羽。
“婆婆还在休息,等她醒来了,再去看她吧。你们怎么那么早?”南宫徵羽反问。
“都是青璃啊,一早就把我拽起来。”南宫商说。
青璃笑笑:“辰儿晨间闹腾的很,我哄好他安睡,自己就睡不着了。就想着,反正今日要来天医阁,不如就早些来。”
他们之所以会来天医阁,是南宫徵羽给了南宫商消息,告诉他,有关郅婆婆的情况。
南宫商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回身望了望现在这么静寂的天医阁,庭院四周,现在连草药都没得晒了。
要不然这个时节,现在一定晾晒的满庭院鲜草药。
郅婆婆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天医阁之事,他自然也清楚。神情中,难免为其痛惜。
伤感的情绪总不好太多的表露,何况人家风阁主看上去都那么坚强。
于是,南宫商想起问:“樂儿呢,也还在睡着吗?她的伤怎么样了?”
“南宫小姐的伤已经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