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lly是想旁敲侧击地提醒她该画图了。
“今天就是dedline那怎么赶的及?”许静禾想了几秒,突然说:“那天我看到你画的图了,好几张,设计的是戒指是吧?”
kelly脸一下子红了,“我那是瞎画的,我又不是科班出身,就自己没事学学”
“挺好的,”许静禾想了想,“你也想做珠宝设计师?”
kelly脑袋低下去,“我这资历恐怕做不了吧。”
许静禾笑了,“这次你把你的图署我名字交上去。”
“啊?”
kelly一愣。
“这是个机会,如果上面认同你的图,说明你是可塑之才,以后我也会培养你,但如果上面觉得不行,那可能你就没戏了。”
“可可是署您的名字”
许静禾说:“你信不过我?”
“不是,我是怕,您毕竟是真正的设计师,万一我的图拖了您的水准”
许静禾唇角弯了弯,“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次图交上去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认,如果选用了,就当你给我做了一回枪手,我会给你钱,万一没选上,你也不要有太大负担,这件事你知我知,就这么过去了。”
kelly有些兴奋,“好,我知道了,对了,还有人事部今天也打过来电话,说您要兼任建筑设计部业务总监的事情,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入职,说那边扩编后的管理层就差您了,等您入职后开会呢。”
许静禾手托着下巴,静了一会儿,唇角勾起来。
“今天我们处理剩下两张图的事情,那就明天吧,明天我会去建筑设计部。”
苏念感冒过去后,打从周一上班之后就开始加班,每天都折腾到很晚才回,几天之后,何曾恍然发现她自己在拖慢工作效率。
其实她现在做室内效果图已经比较娴熟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次过的,可她每次做好了还是不断地改,改的那些细节颇有些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意思,何曾在这天下班之后没立刻走,看着她折腾那张已经折腾了两天的图,说:“这张图我不是已经给你过了吗?”
苏念瞥了他一眼,“我觉得这个模型的比例不太好,而且光线也不好。”
何曾说:“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浪费时间。”
她停了手,把椅子转过来看着何曾,然后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我想做的更好一些,你不也说了,作图嘛,精益求精。”
何曾端着咖啡,杯子里面升腾起的白气让她的容颜有些模糊,他说:“你没事吧?”
几天了,他不问,是不敢问。
那天苏念肿着眼睛回来的样子吓着他了,他怕一问,苏念就哭了,哭了他又不会哄,像那次在医院的时候一样,多尴尬。
所以安子晏当时在诊所出现的时候,他感觉就是遇到了救兵,慌忙跑。
苏念揉脖子的手停了两秒,又继续揉,“没事。”
她的神色还是不太自然,何曾看出来,转而劝她。
“虽然作图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可是作图也会让你得颈椎病,腰间盘突出,静脉曲张”
苏念噗嗤一声笑出来,“何大师,你怎么咒我?说的好像你不做图一样。”
“我会尽量控制我的加班时间,这样我回家就可以,就可以”他眉目纠结顿了顿,“就可以只看图不作图了。”
“哇,你的夜生活听起来真有意思。”
他听出她的反讽,瞪了她一眼,“我说真的,你这样太辛苦了,你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好,还真当自己是铁人?”
她表情敛了,“可是你也说了,作图可以忘记一些事情,我有很多想忘记的事情。”
还有想忘记的人。
何曾见劝不住她,便说:“那你好歹回家做啊。”
“我没电脑。”
“”
何曾怔了好一会儿,“净身出户?连电脑都不带。”
苏念叹了口气,四下看了一眼,大办公室里面已经就剩他们两个人,她从抽屉里面摸出烟来。
何曾叫:“这是办公室!”
“反正也没别人,”她耍无赖地点上了,吸了一口,很不讲究地随手在桌上找了个一次性杯子把水倒进去充当烟灰缸,然后才说:“许静禾把我电脑摔了,我那天回去收拾,发现没法开机,屏幕都裂了,我存的学习资料也没了,以前练习的那些图都没了。”
她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是何曾觉得有点沉重。
任何一个创作者都想保留好自己的每一次创作,自己的作品就这么没了,那种感觉
她扯着唇角笑,“叶殊城那家伙,那天晚上就那么看着许静禾砸了我的宝贝,我连回去收拾一下都不能,他们不让我回去。”
她直呼叶殊城的名字,叫的还很不礼貌,那家伙。
何曾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看着她沉默地抽完一支烟又去拿的时候,才出声:“图以后可以再做。”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点了第二支烟,何曾看到她夹着烟的手指有些抖,听到她说:“我觉得我是那种接受力特强的人,反正没了的图也追不回来了,我不该想的,可是何大师,我这里,”她另一只手指指自己心口,“还是疼啊。”
“有的东西,我当宝贝,在别人眼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