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城将椅子转了一下,看着他,“那我现在给自己放假,你要么回答我问题,要么拿着你的企划案走人。”
安子晏:“”
叶殊城太无耻了。
打从那天挂了他电话之后就没有联系,想必这问题叶殊城也在心口憋了很久了,只是拉不下脸来问,现在他送上门,叶殊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做事这么瞻前顾后的,真不像叶殊城。
他陪了笑脸,“行,您是大爷,听您的,回您的话,苏念那天晚上在汽车站候车室门外呆了一夜,您满意了?”
这怎么满意,安子晏这句就是废话,果然叶殊城脸色迅速沉下去。
那天很冷,她穿成那样,在户外一夜,难怪会生病
叶殊城攥着拳头,默了好久,才又开口:“她一个人?”
“没那么惨,”安子晏说:“她遇到一个大学校友,陪着她呢。”
“什么大学校友?”
他眉头微微皱起来。
安子晏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她不肯说,你现在问这些是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很尖锐,他纵然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他抬手按了一下眉心,“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离开了会住在哪里。”
“就提了一下要租房子,但没说具体的,我那天正好接到一个客户电话,在地铁后就和她分开了。”
他手一顿,“你没送她去她要住的地方吗?”
“没,”安子晏扯扯嘴角,“叶总,我不是下人,不可能成天围着个女人转的,况且还不是我女人,我可没那时间。”
停了一下,又说:“你可别再和我说要我去问她什么,照顾她之类的,除非你乐意我把她照顾到我床上去。”
叶殊城手取下来,眉目间迸发狠意,瞪着他。
安子晏对上他目光就怂了,默了几秒撇开视线,声音也小了一点。
“你凶我没用,现在她自由身,一个失婚女人,长得又不错,外面大把男人想把她拐床上去,你得面对现实,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总不能一辈子纠结这些问题吧?”
叶殊城没说话。
“我都告诉你了,我看她状态挺好的,至少比你好多了,女人还可以哭,眼泪流光了,心死了,然后就涅磐重生了,而你,你只能憋屈,是你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别说你已经决定要和许静禾结婚,哪怕现在你和许静禾分手了,你去跪苏念跟前求她,我看她都不会回头了,那女人现实的很恐怖。”
说话间安子晏想着苏念那天的样子,夸张地打个激灵。
“以前看她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你怎么找上这么个宝贝,还喜欢上了,等她有了新的男朋友以后,我看你怎么办。”
叶殊城说:“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安子晏咋呼:“明明是你先问的!”
“我问了,可我没让你加你自己的评论,你十句话里面一句话回答我,另外九句都是废话。”
安子晏说:“那好,我问个重点,你一门心思想苏念的事儿,感情是许静禾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叶殊城一愣。
安子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子晏欠扁地笑,“我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没处理好,你可想清楚,苏念是已经分手的情人,何况人家现在已经奔赴新生活去了,指不定还奔赴新男朋友去了,你在这问东问西的,却晾着自己马上要结婚的对象,合适么?”
顿了顿,又叹:“许静禾闹那么厉害,不好哄吧”
叶殊城低头按了按胃部,觉得隐隐又痛起来了。
“你废话太多,还是说工作吧。”
托了kelly的福,许静禾很快便听说了建筑设计部关于苏念的那些传闻。
原本听说叶殊城在事发第二天冲到建筑设计部去找苏念的时候,她还担心了一下,结果峰回路转,有人说苏念是哭着回去的,还生了一场重病,几天都没有上班,后来上班了也没再开那辆红色卡宴,许静禾心里才释然。
苏念是活该的,一个第三者能有什么好下场?她听到苏念生病觉得也是报应。
她喜欢上叶殊城是在十多年前,苏念呢,那时候明明都已经见过叶殊城,也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叶殊城的长相都记得不是很清楚,现在会死皮赖脸缠上叶殊城,八成也是看准了叶殊城的钱。
她不一样,她对叶殊城是有感情的,不然当年就不会写那封信。
目前她和叶殊城的僵局虽然难以打破,可是她在听完kelly所说之后也不太着急了。
很明显,叶殊城和苏念是分手了,那么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对策,想想怎么夺回叶殊城的心。
kelly做完那些八卦汇报之后小心翼翼看许静禾脸色。
许静禾这个领导平日里其实挺有涵养挺安静的,但是真发起火来其实很吓人,她也有点怕。
许静禾手指敲了一下桌子,“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kelly见她似乎是心情好了一点,又提醒,“许总,这一批要交上去的设计您还差两张图呢,今天就是dedline了,下午六点要交,您看是安排助理画还是”
kelly话停在这里。
珠宝设计和其他设计不同,业内的确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