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厉天闰和历天佑这两兄弟他妈的实在太阴险了,把他逼得是无路可走,田豹又在心里把这两个王八蛋痛骂了一番之后,还是不得不屈从。
他大黑脸沉得像一口大黑锅似的道:“今日的事是老子的人不对,我替他们道歉了,喏,这锭金子算是赔偿你们损失的,老鼠李,不是老子不想帮你,实在是人家死咬着你不放,你就留下吧。”
说完他掏出一锭足足半斤重的金子往地上一掷,这起码能兑换一百两银子,赔偿一桌酒菜并几张桌椅自然是绰绰有余。
然后田豹对历天佑冷笑道:“小子,你的三个要求老子都照办了,现在老子总可以走了吧?”
历天佑故意弯腰做了个夸张的敬礼道:“豹哥太客气了,兄弟也是责任在身,不得不如此啊,还望豹哥见谅则个,豹哥别急着走啊,留下来一起好好喝几杯如何?放心,都是兄弟我做东,几位尽管放开吃喝就是。”
看到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田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一巴掌抽在他那张假的不能再假的脸上,再次做了个深呼吸后他才咬牙切齿的缓缓道:“不必了,小子,老子倒是欢迎你有一天去冀州做客,如果你敢的话。”
说完他又狠狠的扫了石秀以及杜嘉一眼,那意思仿佛要把他们的容貌记清楚,然后才不甘心的重重踢开门悻悻而去,那老鼠胡子跪着拉他的衣服求他带走也被他粗暴的一脚踢开。
不过田豹后面没机会也没心情去浪了,厉天闰的那一队亲卫队紧跟着他一同出去了,名为保护他安全,实际上就是把他看起来了,接下来他除了乖乖的提前去方腊的行宫拜见就别无他处可去了,总不能去吃去喝去找女人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全副武装包的像铁罐头似的亲卫队吧?知道的只是跟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押解犯人呢。
再加上这次栽的跟头也算不小了,**两金子对他来说小意思,但是赔礼道歉和留下手下这就是奇耻大辱了,所以田豹也深以为耻,只想躲起来清净几日再做理会。
这时候屋内只剩下杜嘉方德他们原来的人以及又多了个厉天佑,那何老板早已经让人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屁颠屁颠围着厉天佑左右,马屁流水价的拍了上来,看上去他的奉承本领绝对不在厨艺之下,看来这也是个被烧饭耽误了的演说家。
他这么用心自然是有道理的,要知道厉天佑身为方腊麾下的二十四诸天之一,尤其是在这杭州城里面,绝对是权力金字塔巅峰的那一小撮人物中间的一个,手底下管着数千人马,本身也是高手,谁敢不敬服?更何况比起杭州城中其余的三大战将来他还有另外一个优势,那就是他乃是镇国大将军元帅厉天闰的亲弟弟,这中间的亲疏关系自然是傻子都懂了。
这样的人物以何老板的地位那自然是踩着梯子爬上房顶垫着脚尖再跳起来都巴结不到的,现在好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那何老板还不拼了老命的奉承啊,他都不指望着厉天佑能够记住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只要将来自己把厉大人曾在自家店里吃过饭的事情出去宣传一下就够他吹嘘半年的了。
厉天佑此时心情也是十分畅快,今天在方德以及大哥的配合下搞了那田豹一个灰头土脸,而且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简直胜过三伏天吃西瓜了,现在绿林豪雄之中吴王方腊,晋王田虎,楚王王庆乃是三足鼎立,虽然明面上都互称兄弟但实际上却是竞争对手,能够让竞争对手吃上这样一个大亏厉天佑这次回去肯定少不得受奖,那些个银两赏物也就罢了,面子才是更重要之事。
因此厉天佑看方德也是十分顺眼,他大刺刺的坐下后随手就把田豹赔偿的那锭金子直接丢给方德道:“老三,这件事干的漂亮,我就说你这小子机灵,田豹那厮刚才那脸色简直就像是猪肝一样,真是让我爽快啊,哈哈哈,这金子赏你了。”
方德急忙推辞道:“末将一点微末之功何足挂齿,我还要多谢大人赶来相助呢,要不然我可留不下田豹那厮,这金子我可万万不敢收。”
厉天佑佯怒道:“妈的,老子都说赏你了你这小子竟然敢拒绝,莫不是想让老子做那言而无信的乌龟么?还不赶快收起来,不然以后滚粗老子队伍去。”
方德这才把金子收起,厉天佑哈哈大笑道:“娘希匹的,这他妈的才像个样子,不过你这几位朋友老子看上去很陌生啊,刚才那位兄弟竟然敢和田豹放对,是个人物,你还不赶快给老子介绍一下?”
方德也笑道:“不敢瞒大人,这几位兄弟我也是刚认识不久,而且还是不打不相识呢,说来也是缘分啊,哈哈哈。”
厉天佑一听更感兴趣了,一叠声催他快说,方德就细细把如何和杜嘉他们结识的过程说了一遍,当然他的手下故意欺负杜嘉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自然是轻轻揭过了,只说是双方有点小误会然后说开之后都觉得意气相投,后面才决定一起饮酒,然后后面才遇到田豹云云。
比起方德厉天佑的见识显然强了不少,他隐隐约约记得青州是有个水泊梁山的势力,这两年似乎还干得不错,尤其是那个寨主杜嘉听说很有两下子的样子(老奸不服气的吼道,我才是梁山的二首领,排位还在杜嘉之上,这梁山发展到现在小可的功劳最大,厉天佑你这厮为什么只记得杜嘉一个?),再加上今天杜嘉他们也算是间接帮了不少忙——他其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