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到现在两个匪首忽然就消失不见了,独立院中,他有了一种智商被侮辱了的悲愤感。
很不爽的侦缉体验……
这时候程近也走了过来,随即将一个已经快死的那个吐谷浑人仍在了地上。
“二爷,除了这家伙命硬,屋里剩下那三个都已经死透了……”
“是探子?”
程处亮方才出声,便听地上那吐谷浑人眯缝着早已肿胀的眼睛,许是因为看的不清楚,所以他正以一种夸张的方式仰头望着他:“鄙将,慕容伐,家主,慕容顺,见过……大唐贵人。”
“慕容顺……”程处亮喃喃念叨了两声,随即疑惑道:“他跟慕容复啥关系?”
“莫容复是谁?”这时候程近凑近了疑惑问道。
“江南人士,一个武林高手。”说到这儿,程处亮微微叹了口气:“更是一个被抢了老婆的可怜人……”
边上程近闻言略微有些尴尬,随即伏在程处亮耳边,轻声道:“跟江南没关系,他是吐谷浑伏允可汗之子,彼国前太子。”
“那不应该姓伏么?”说着一脸恍然的看着程近,:“哦,呵呵,这伏允心倒是挺宽的……”
“二爷,伏允也姓慕容……”
尴尬的咳了一声,随即看着那护卫道。
“咳……那个你们干嘛来的?”
那使者看了他一眼,正纠结间,却见边上程近冷哼一声道:“莫不是慕容顺被窃了太子之位心有不甘,欲来求援的?”程处亮听他这么一说,在联系到今日这些事情,大抵也知道了始末,随即呵呵笑了笑:“怎么跟他们接触上的?”
他倒是国事没多大兴趣,唐征吐谷浑已是势在必行,变数不会太大,相比起这些,他更在乎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或者说,是好奇。
慕容伐听他这么问,也是微微愣了愣,这时候身体虚弱的厉害,能不能活下去还是未知数,所以并没有将闲情逸致去给别人讲故事,随即看了他一眼:“呃……贵人……小人时日无多,恐耽搁家主要事,烦请贵人引见陛下,鄙将定有重谢……”
程处亮闻言呵呵笑了笑:“哦,原来如此……怪不得。”
程近闻言诧异到:“二爷……什么意思?”
程处亮瞪了他一眼,随后道:“蠢死你算了,你看哈,这人应该是第一次做使臣,流程不太熟悉,嗯……一来是不太熟,二则应该想着保密,不敢太过招摇,毕竟谁也吃不准这长安城里还有多少政敌家的探子,所以这些人应该是在长安城里四下打听,没准儿就被骗子听见了……”
看着那使者一脸震惊模样,大抵也能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听得程近有点无语,这人蠢得是有点厉害。
“你想叫我朝贵人引见你?”程处亮眨眨眼,“你的谢有多重,你先说说,如果价位合适,我会替你引见。”
“……”那使者一脸茫然,仰头用眼缝看着他,看起来有点高傲――额,不屑的模样。
为什么来了长安之后,随便碰见一个人就是很厉害的样子,至少……听起来是很厉害的样子,不过……这人这么年轻,看起来很不可信的样子……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当朝驸马,将你引见还是不手到擒来……”说着,鄙视的看了那慕容伐一眼:“这长安城,谁不知我程处亮的为人……”
于是,便在程近等人羞愧的目光中,慕容伐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微微露出少半泛着猩红色的眼白喜道:“您真是程知节二子,当今驸马程处亮?”
“如假包换!”
“两千两金饼,只要您能替我引见陛下,这两千金变就是您的……”
程处亮眼神微微发亮:“钱放哪了?”
“曲江坊三街的第三栋院子里,钱被埋在院中樱树下……”
程近等人闭目不语,连程处亮都是一脸失望的模样。
这人,真的很好骗,其实在古代作骗子也是一件很没有成就感的事情。
便就在他暗中感慨的时候,忽然听见咔嚓的一声轻响,响声不大,甚至于,若不仔细倾听很难发现。
不过毕竟这院内的人剩下的已经并不是很多,除了一些正清理战场,也就有程府的几个家将而已。所以这种细小的声音在这时候显得倒是有些突兀了,
众人将目光朝房顶望去,片刻之后,便听得屋中哗啦一阵乱响,随即众人循声望去,便在门内发生的,是令得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突兀一幕。
不远处的木质顶子,忽然地就塌了下来……
紧接着的变就是,天花板落地的破碎声,被势力带落与地的破空声,伴着纷扬的灰尘与各类材料朝着四处挥洒的混乱的一幕。
“哗啦……”
就在众人正要掩护程处亮出去的时候,更大规模的塌落便就开始了,先是是靠着门前的一段跌落,随即的便是宛若多米若骨牌一般的,大片大片的塌陷。
声音越发混乱,尘土纷扬的越发厉害。
的“呜――”的一声闷哼,便在众人差异的功夫,一个黑影勿地从那破裂的屋顶掉落下来,伴着灰尘在屋中纷扬的间隙,那黑影猛地从那里窜了出来,速度实很快,就在回神的功夫,寒光便就已经向着程处亮闪了过来。
“扑哧……”
叮叮……
便就在屋内灰尘未尽的时候,一道伴着血色的光影飞向空中,落地的时候,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随即道身影猛地朝敞开着的大门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