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侍价倒并不避讳这样的玩笑,此时抿嘴笑了笑,真像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摇头道:“怕是不行,我如今是程家家臣,李伯伯位高权重。她若嫁我,前些年或许会相敬如宾,但过几年免不得尾大不掉,讨人嫌弃……”
“呵……你倒是看得开。”程处亮点点头,随后叹声道:“当日的事情……”
“哪有什么当日的事情……”韦侍价哈哈笑着给程处亮倒了杯酒:“那日刺杀,你百般维护与我,若非你在,韦某已是刀下亡魂,你对我有这般恩情,纵使韦某心中有恨,却又怎能恨得起来?”
夕阳渐落,昏黄的阳光倾泻般的笼在地上,将院边的翠竹梧桐也被染的脱了本色,池水掩映着那些影子,随后被晚风吹皱,一片片的,朝着四周荡漾开。
天色越来越晚,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如同相识了多年的至交好友,一个温润典雅,一个懒散纨绔,或是谈些长安城里的闲人趣事儿,或是说些朝堂上的时事政策,或是意见想同时的抚掌而笑,或是意见向左争得急头白脸。
……直到灯光初起,四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两人这才倚在矮几上,醉醺醺的互相讨论,偶尔传来徐慧与清河下棋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倒也很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