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早晨带着浓重的水汽,天空悬着的太阳也不如夏日那般耀眼夺目。
小萝莉站在程处亮身后,轻轻拽着他的袖子,有些胆怯的打量面前那只高大的骏马,满眼的小星星。
“驸马!我要骑!我要骑!”
程处亮一脑门的黑线,轻轻拍了拍清河脑门,温声道:“太小,还不能骑……”
嗯……字面意思。
估计是结婚前没给够袁天罡钱,所以没有告诉他很清河八字相克的事,因为自从清河嫁过来之后,他就没好过。
“没好过”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经常倒霉。
而且离得越近倒霉的就越厉害,就比如刚才发生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清河,女人的劣根性大抵就是,不断追求完美及昂贵的事物,从古到今不外如是。
清河从来就没骑过马,特别是这种高档到近似奢侈的货色更是见所未见,若是非要比较一番的话,那就是就跟后世的宅女遇见兰博基差不多的感觉,况且这兰博基尼还是属于自家驸马的,试驾一下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众所周知的,第一次骑马的人都需要有人牵引,先熟悉骑在马上的平衡感,而这座院子里就那么几个人,驸马自然而然的也就担当起了这一职责。
马是好马,脾气温顺,智商也高,程处亮牵起来轻松,清河坐的自然也就安稳。
只是他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一边牵着马,一边还不断地朝四周瞭望,不经意的超后瞥了一眼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这匹马穿着鞋,皮革做的,皮革下面还垫了铁皮……
一开始程处亮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一面牵着马,一面仔细的观察马蹄,确实是挂着皮质蹄套。
很神奇,竟然能想到给马穿鞋……
程处亮松开缰绳,满脸大喜之色,伸手就要抓住那只后蹄瞬间就将蹄套扯了下来。
然后……
他脑海中不知不觉的浮现了一句紫禁之巅上的经典对白。
“你不该看。”
“可是我已经看了……”
扯马腿不比拍马屁,因为前者造成的后果会更严重些。
力是相对的,可能八字这东西也是如此,毕竟两人是夫妻,总不好紧着一个人坑。
他被踢飞了将近一丈多远才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就是清河一声尖叫,随后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躺在地上的程处亮委屈的快哭了,正要挣扎着起身,却听见边上一声爽朗的狼嚎远远传了过来:“好小子,哈哈,这么多年,老夫听过拍马屁被踢的,还头一次听见扯马腿被踢的,哈哈哈……笑死老夫啦!”
小萝莉顾不得自己伤势,翻起身子就朝着程处亮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一边呜呜叫着“驸马,驸马……你没事吧。”
程处亮哼哼唧唧的撩开前胸的衣襟,看着那只拳头大小的紫青部位,疼的直皱眉:“早就说你还小,不能骑……”
“兀那傻小子,先别动,切让老夫看看伤势……”
直到这时,程处亮才看见来人,一个是眼眶因为熬夜有点发黑的自家老爹,一个就是眼眶本来就黑的尉迟敬德。
“见过殿下。”
两人走到近前恭恭敬敬的给公主施礼,许是已经习惯了,小丫头先是微微点头示意,而后这才朝着两人福礼道:“见过尉迟将军,见过公爹。”
此时家中乳娘丫鬟也走了过来,搀着清河去了屋里检查伤势,而两位老将则是将程处亮胸前的衣襟扯开,两只萝卜粗的手指轻轻在四处按了按。
都是多年的老将,自然能看得出骨头有没有被伤到。
当然也不乏报复的意思。
程处亮疼的嘶哑咧嘴,只感觉胸口跟着了火似的,烧得五脏六腑都痛苦的纠结成一团。
疼……
“混账小子,怎么就没踢死你!”
程咬金的怒骂声传来,紧接着就是后脑啪的一声,脑袋里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程咬金看时,只见自家儿子挺在地上,全然忘了胸口疼痛,只顾捂着后脑满地打滚。
张着嘴讪讪的看着自家儿子,刚才那下,可是用了全力。
“哈哈哈哈……哎呦哈哈笑死老夫啦……这三万贯不白花,哈哈不白花!”尉迟旌德在边上捂着肚子笑的直打颤。
程处亮却有苦难言,躺在地上捂着后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两只眼珠子里竟全都是泪水,后脑疼的像是被人开了瓢后又淋了一碗热水,说不出来的疼麻难忍。
良久……
程处亮躺在地上回气,拿起那块马履看了看,那是一个皮革包裹的薄铁片,他依稀记得,这东西是蹄革,不是说隋朝就有钉马掌的么?怎么还在用这东西?
程咬金一脸阴沉的看着他,边上尉迟敬德此刻显然是已经笑得抽了,蹲在那里不断的揉着有些发酸的耳根。
“你他娘的怎么回事?”程咬金又是踹了程处亮一脚,气急败坏的大怒。
“爹,我就想看看那马蹄子……”程处亮半阖这眼,眼睛里全都是旖旎的泪水,吸溜着鼻涕说道。
不想哭,但实在忍不住……
尉迟旌德楞了楞,失笑道:“这小子,老夫还当你是心疼踏雪,这是给它看伤呢……”
程咬金大抵也了解儿子这半年的变化,虽然每每出人意表,但每行必有深意,用力揉了揉他后脑,闷声说道:“又瞎捉摸甚呢?”
程处亮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