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云噗哧笑出,仿佛不是在被问罪,而是在看大戏一样,还不忘冷情的发表意见:“别拉,你们别拉,她不会真撞的,也就你们这些白痴才会信,呵呵,她今天要真能撞死在这里,我脑袋切下来给你们当球踢。”你个小丫头片子,跑我这里耍心眼,姐姐对付别人时,容嬷嬷见了都得跪地唱征服。
比狠,她不喜欢扎人手指,喜欢直接给砍断,一劳永逸。
比毒,她不喜欢拐弯抹角,都无需动手,一张口就能让人去跳楼自杀,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是抢救及时,那玻璃心早死了,还特么是个男人。
墨千寒眼底的疑惑更甚了,视线扫到那蛇头后颈位置,一个月牙形的墨色印记鲜明深刻,立时沉了脸,盯着女人一字一顿:“拖——下——来!”
“是!”
站在后方十多名守卫立马走向床铺,不带半点敬意,抓着长长棉被粗鲁扔下床,不像当初珂珂她们那样会温柔的搬动,而是从背后一抽,挂着倒钩的绳索便出现在手中,纷纷举高,再冲着庞大蛇身掷去。
“啊啊啊!”珂珂尖叫数声,嚎啕祈求:“呜呜呜不要啊,帝君奴婢求求您呜呜呜,娘娘是真的生病了呜呜呜,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呜呜呜已经病了好些日子了,呜呜呜呜求求您不要这么对待娘娘,奴婢给您磕头了呜呜呜。”哭吼完就开始‘砰砰砰’用额头大力击打地面,好像深怕声音不够响而无法显出诚意一样。
“呜呜呜求求您了!”
另外两个女孩儿也跪过去争相磕头,不忍去看床上那一幕,索蛇钩是用来对待犯人的,还有那些身份最低贱的人,帝君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娘娘?如果被白将军知道了,还不得活活心疼死?
可能是被几个女孩儿磕头的动作激怒了,祝思云难得转头看见自己身子后没了惧意,不等十多个巨大钩子落下,尾巴就汇聚着全部力量狠狠甩去。
哪怕都是些顶尖高手,内力雄厚,可毕竟是人身模样,怎么可能抵得住这种撞击?
只见床上粗长蛇尾一扫,十多名训练有素的男人就都不堪一击的向后飞去,紧接着,‘砰砰砰’,撞击着墙面慢慢滑到,毕竟是帝君身边的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露出半点丑态,落地前同时抬手打向地面,再单膝跪地一同呕血。
“放肆!”墨千寒俊美冷然的脸瞬时变色,抬掌便冲其后颈飞去。
本想变身帮忙制服的宫奴们纷纷安下心来,可很快的,都傻眼了,因为帝君也被她给用尾巴给打中,她她她……居然敢打帝君?这真的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帝后娘娘白月湘吗?
“呜呜呜娘娘……”已经喊不出话的珂珂瘫软坐下,这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娘娘了,此乃弑君之罪,灭九族!
墨千寒似乎也没想到白月湘会对他出手,在飞出去的瞬间,也彻底进入狂怒状态,只倒飞了小短距离便开始现出真身。
“我的妈呀!”正因拍飞一个顶级帅哥而自豪的祝思云忽见空中出现一个巨大蛇头,条件反射惊叫起来。
脑袋比她的最起码大出三分之二,可那明明就是蛇啊,还能飞的蛇,二十米吧?比她也粗壮了很多,通体黑亮,没有杂色,硬币大小的蛇鳞泛着光,周身更环绕着一层白色气流,像雾非雾,正吐着鲜红色信子向她冲来。
就算想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就让她战斗而死吧,哪管他是什么身份,蛇就是蛇,没什么王不王的,该打还是要打,于是乎在那庞大蛇身扑来前,立马扬起脖子顺势而上。
眨眼间,两条巨蛇就那么紧紧纠缠一起,在偌大床上飞速扭曲翻滚,又‘咚’的一声滚入地面,始终都没分开。
墨千寒的能力有目共睹,可白月湘能成为帝后,当然除了她的身世外,较一般蛇个头大也是其中原因之一,所以要缠死她,也非轻而易举。
很快,祝思云就觉得有点窒息了,而且不管她用出多大力量都被对方给化解了,也就是说,她使不出力,浑身骨头都好似正在断裂一样,痛得锥心,胡乱摇头,大口张开,狠狠向那黑黝黝的脖子咬去,可对方似乎早洞察先机,轻易便能闪开,尼玛好痛啊,她不要这样死,太痛了:“我……嘶!”
缠着这么大一个同类,墨千寒也不轻松,信子时不时就会吐那么一下,好巧不巧,因距离过近,两条鲜红舌头在空中相遇,并大力相撞,疼痛中,更能切身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味道和触感,滑腻湿润,身躯一震,猛地松开力度,后用出所有力量把那黑斑蛇嫌弃甩开,再大转头部,一个身着玄色华袍的冷峻男人旋身站定,黑瞳阴鸷跃跃,怒气森森。
得到解脱,祝思云先是努力吐信子,因为她发现她已经没了嗅觉,只有吐舌头时才能闻到味道,更能感知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难怪蛇都那么爱吐信,后张口开始用力呕吐:“呕……妈呀……呕……我居然跟一条蛇……呕……舌吻了……我的天……”
好恶心,如果身上有汗毛的话,估计早冲天而起了,别看那一瞬间相触仅有一秒钟,可因舌头的敏锐程度超乎想象,不但能想起那老妖怪的舌头带着温热,更能想起那一瞬间还湿湿滑滑,至于味道,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可那是蛇啊,她如今口中一定有他的口水。
蛇的口水……呕,太恶心了,怎么办怎么办?估计三年内都要噩梦连连。
大伙觉得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没人能听懂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