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帝君来了,为何帝后还不前来接驾?”一老者怒不可赦的指向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三个宫女。
珂珂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如今娘娘疯了,打了落帝妃不说,明知道很快帝君会来,还爬床不起,这无疑是在自寻死路,磕磕巴巴说好话:“启禀帝君,娘娘她好似……好似……病了。”末了抬眼睨了一眼前方几十人,就是不敢看为首男人。
“你胡说,呜呜呜刚才还在这里逞威风,将本妃打伤,呜呜呜帝君,您今天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帝后姐姐太猖狂了,还出言辱没后宫众妃是妓子,呜呜呜妾身堂堂一个公主,怎堪此辱?”落帝妃边用手帕擦着泪边低低抽泣,那模样,梨花带雨,娇容凄楚,惹来不少人同情,只是没人看到,当她斜睨正屋时,血红眸底划过的一抹轻蔑和得意。
紫宸宫,马上这里就是她的天下了。
光一个后印有什么用?帝后头衔才是最为尊贵,近年来,苏紫国屡屡侵犯乌阳国边境,若自己成为了这云蟒国国母,那苏紫国定不敢再骚扰乌阳国。
虽然帝君也不喜这个白月湘,废掉是迟早的事,但她等不了那么久,刚好白月湘今日自己给她找到了契机,呵呵,因妒忌对帝妃辱骂殴打,此罪名够她喝一壶了。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为首男人阴郁眯眼,挪动尊贵的脚踏进正屋,绕过大堂,来到奢华雅室,在看到安逸趴在床上出神的半截蛇头时,那双黑如晶石的眸子闪过凛冽:“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听说近日又在绝食?本君说过,你若再敢放肆,定不轻饶,才不到两百年,这么快就忘了?”
‘才’不到两百年?我尼玛能活两百年都要阿弥陀佛了,寿命长的人就是任性。
刚还说哪来一把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好嗓音,后一秒就喜欢不起来了,估计就是那所谓的帝君的吧?至于叫什么名字,她还不知道,也问过,但三个宫女支支吾吾半天,打死都不敢把那名字吐出来,就跟会触犯天条一样,不就是个名字吗?还不让人叫了?靠外的那只眼施舍般转过去,瞳孔一缩,再也无法移开。
玄色绣有暗沉图腾的长袍,墨色回形滚边,那布料,根据她服装设计师出身的专业眼光来看,绝对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顶级料子。
没个百八十万拿不下来,再配上高端刺绣和做工,就这一套估计都得卖上百万高价,再是那头顶挽住少许青丝的黑玉冠,更为珍贵,如果能带回现代,真乃无价之宝。
当然,如果能把这整个人搬回去拍卖,几百亿都不夸张,那哪里是个人?分明是最勾人心魄的妖孽,只一眼,谁还能逃得开?
模样气宇轩昂,身材高挑顷长,双眉如剑,鼻梁高悬,薄唇似最润泽凉薄的美玉,纹路都仿佛是能工巧匠一点一点精细雕琢而成,这么完美无缺的唇形,生平头回见,饶是她这个一向对男人没啥兴趣的铁娘子都不免想前去扑倒狠狠蹂躏一番。
还有那双透着寒意的鹰眼,仿佛能洞察人心,还是健康阳刚的蜜色滑肤。
气质更是祝思云最欣赏那一款,可能是因为她本身就很强势,可再强悍的女人都有一颗小鸟依人的浪漫心思。
那只有比她更强势的男人才能征服,双手背在身后,在一群人的拥簇下,就好似凌驾九霄的神祗。
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不容轻视,凌气逼人,连祝思云这个毒舌女王都有了难么点心惊感,也就那么一点而已,所以该怎么看还是怎么看,丝毫不退缩。
而她不知道,她如今死盯着人家的大不敬行为早震惊全场,连落帝妃都忘记了抽泣,呆呆凝视着床上那条不要命的东西,明白白月湘这次是肯定非死不可后,脸上扬起幸灾乐祸的得意表情,当然,期间也还有着点羡慕,因为她很多时候也想这么一直盯着他看,可是她不敢,试问整个后宫,谁敢? 倒不是说这么看他就非死不可,而是他乃帝君,人人敬畏,全国臣服的帝君,那么做太过放肆了,而且帝君他……有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瞳,黑色,代表黑暗,像夜空一样黑暗,随时能把人吞噬进去一样,若非他能力非凡,又身份尊贵,黑色眼珠是会被划为不详之妖孽行列的。
珂珂和雾雾还有漫漫已经被祝思云吓得站不稳,干脆二话不说直接跪下,娘娘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帝君驾到,不去迎接就算了,如今人都进屋了,她也不下来接驾,还那么大刺刺看着人家发呆,如此不敬的事,就是最得宠的落帝妃也不敢做吧?
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死定了,娘娘,奴婢们求您了,快好起来吧。
墨千寒同样在目不斜视的打量着床上之蛇,不知过了多久,锋锐剑眉渐渐收拢,灿然星眸半眯,透着些许探究。
天,这个男人已经帅出天际了,而且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人世间最珍贵的宝石也不及千万分之一吧?连不爽时做出的动作都这么诱人……等等,不爽?赶紧把目光转开,该死的,第一次对个男人发花痴,结果那个人还是个活了千年的老蛇精,祝思云,别忘了,男人对于你,可有可无,你只是个工作狂,事业狂,超级独立,从不懂什么叫寂寞,清心寡欲,怎可以对着男人流口水?
自我调节几秒,再看向那家伙时,已经没了先前的痴迷,懒懒回道:“第一,我绝食不绝食与你无关,第二,你若看好了你的狗,不放她出来到处撒泼咬人,估计今天也不会劳烦您老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