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屏背在身后的小手拳头紧握,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她能废了他这只碍事的爪子吗?
这是个什么鬼牵手的姿势?为什么他的左手要牵她的左手?他就不能正常点用左手牵她右手吗?
北冥倾绝也就随手一牵,那想过左手牵她左手的结果,会是她整个人从身后撞上他的后背啊?
“呃?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这就走,就走!”荷花池边四面来风的凉亭里,那惬意赏花的叶上珠,就这么尴尬的看到了这一幕暧昧的画面。
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们所处的位置,刚好和他是对立面罢了。
萧南屏还是很镇定的,她一手背后,脚下向后退出两步,把被北冥倾绝牵着的手抽回,转身望向荷花池对面的凉亭,微微一笑颔首道:“打扰叶公子赏花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有事慢谈,我先回无忧水榭了。”
“呃?公主请慢走。”叶上珠一脸的傻样儿,目送走了那位淡定从容离去的公主殿下。
一回头,便看到一朵莲花扑面飞来,花瓣纷落,片片锋利如刀。
他吓得一个折腰后躺,瞪大眼睛看着那飞花自他上方飞过,咚咚咚的钉在了他之前身后的柱子上。
呵呵,真的是太惊险了,差一点,他就被杀人灭口了啊!
北冥倾绝已脚踏荷叶掠上凉亭,在叶上珠对面靠柱而坐,怀里抱着那把煞气腾腾的重溟剑,面具后的眸子冷冰冰的盯着叶上珠那张苍白的小脸,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不美好的恶劣心情。
叶上珠一手捶着胸口剧烈咳嗽着,咳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北冥倾绝冷漠无情的旁观着,望着叶上珠苍白的脸颊泛出病态红晕,他才薄唇轻启冷冰冰问道:“你和曲莲怎么回事?”
“咳咳……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咳咳咳!那回事吗?”叶上珠咳出一口血,总算是好受多了。
北冥倾绝眼神莫测的盯着叶上珠清秀白皙脸庞,片刻后,他薄唇启合说了句:“如果他敢不娶你,我帮你杀了他。”
“咳咳咳……”叶上珠被惊的连咳嗽到吐血,转头怒瞪他没好气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和曲莲没有任何私密关系,不信你大可去问你哪位公主殿下。”
北冥倾绝本想仗义的为叶上珠撑腰的,谁知叶上珠不止不领情,还把萧南屏给牵扯了进来。
叶上珠一见他目露杀意,他边忙擦干净嘴角上的血,心惊胆战的对他解释道:“你可别胡来啊!曲莲和南屏公主可不是普通的交情,他们……哎!你要去干什么?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了?”
北冥倾绝理都没理后头紧张大喊的叶上珠,直接又脚踏荷叶掠过莲池,向着他和萧南屏回来的那条石子路而去。
叶上珠嘴角抽搐一下,眼皮不安的跳着,直到北冥倾绝的身影消失在他目所能极之处外,他才反应过来惊恐的瞪大眼睛跳起来,匆忙向亭外跑去。
这下完了,北冥倾绝这个醋坛子去找曲莲了。
如果,如果他们二人有一方被对方失手所伤,那回头……他一定会被萧南屏那个魔女给生撕活剥了的啊!
该死的,该死的,北冥倾绝这混蛋怎么就不听他把话说完呢?
曲莲是和萧南屏交情不浅,可他们的交情却是无关男女之情的啊!
曲莲拿萧南屏当女儿宠着,北冥倾绝却吃醋的去找人家算账,这弄到最后一解释清楚了,那大家得多尴尬啊?
天啊!这事也闹的太乌龙了吧!
……
北冥倾绝此时已出了威王府,一路向南方飞掠而去。
而听了叶上珠一番语无伦次的解释,立马赶去追北冥倾绝的萧南屏,却还是到的有些晚了。
曲莲今儿心情很好,在玄武到来求一卦便离开后,他便跑到这月台上挥毫泼墨,兴致不错的作起画来了。
可谁知,忽然间,一个闯入者却无礼的打翻了他的墨砚,生生毁了他一幅即将完成的美人图。
一旁弹琴吹笛的柳叶桃和南天竹抬头看向来人,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手里的那把重溟宝剑。
曲莲抬头怒瞪向北冥倾绝,咬牙切齿,一声怒吼:“你这个小混蛋,居然毁了我的画!”
北冥倾绝丝毫不惧怕对方狂怒如愤狮的杀人眼神,而是很仔细的打量了对方那张俊脸几眼,然后冷冰冰的说了四个字:“不足为惧。”
“什么?”曲莲的愤怒,被诧异所取代。
柳叶桃和南天竹也是一脸莫名的看着对方,不怎么明白对方这句话的含义。
北冥倾绝提剑转身又飞走了,因为他觉得曲莲长得没他好看,只要萧南屏眼没瞎,就不会做出舍他这块美玉,而取曲莲这片瓦砾的蠢事。
曲莲呆愣的目送对方离开,到现在,他都没能明白对方那句“不足为惧”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柳叶桃是个玲珑心窍的女子,她隐约猜出北冥倾绝那句话的意思了。
可这事不能说出口,不然,公子会被气死的。
曲莲也不是笨脑筋的人,在回身看向那幅被毁的美人图时,他便明白过来北冥倾绝那句话的意思了。
混蛋!居然骂他丑?
柳叶桃一见她们公子气的俊脸黑沉,她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多想拉着所有人赶紧逃出月台去啊!
曲莲眯眸看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