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什么办法了吗?”于欣瞪着眼睛,表情慌张,怎么可能,她刚刚想要安定下来,络震庭就要破产了,难道她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囧瑟的生活吗?
不,不要!
络震庭说:“有!”
于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络震庭的手,抑制不住惊喜:“什么办法?”
络震庭看着她的样子,露出长者温和的笑容:“出去把那帮人的债给还了。”
这话多少存了些玩笑的成分,他只是不希望这孩子一大早醒来就在一个紧张的气氛当中。原是好意,但于欣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大失所望。
她像甩一个没用的物件一样甩开他的手:“去,我还以为有什么好办法。”
络震庭眼眸中最后一点冀希也没有了,抿唇,用手指挥佣人给于欣上早餐。络震庭富可敌国,纵使珞氏不存在,他也不会穷困潦倒。只是有些人,眼皮子始终太浅。
这顿早餐,于欣吃的味同嚼蜡。络震庭因为她刚才的态度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心情。看报纸时,淡淡的问了句:“你今天又要去的地方吗?”
于欣抬头,目光越过络震庭看到门外一群追债的人,顿时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十分沮丧的说:“我出去干什么呀,路都被堵死了。”
络震庭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收回神,抖了抖报纸,平静开口:“那就在家呆着吧。”过会儿,他连看报纸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把报纸叠起来,端着咖啡上楼了。
络震庭端着咖啡去了书房。这是他的私人天地,也是最安静的地方。他把咖啡放到书桌上便走到窗前,负手而立。
窗外,依旧是一片明媚的光景。他就那么笑了一下,或许到了这个岁数,人生该参透的也多多少少会参透一些。就比如这世间无论多么纷繁复杂,天空还是那时的天空,太阳依旧东升西落。按照他们的规矩走。
而人类,依旧是那样渺小。悲欢离合,皆在透明之下轮番上演。管家上来敲门,络震庭没回头,只说了一句:“进!”
穿黑色西装的管家走了进来,站在书桌前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先生。”抬起头却是一副亚洲人的面孔。
这管家名叫李明宇,是络震庭从中国带过来的,跟在他身边做副手,他退下来之后,李明宇便随着他回家,当起了照顾他的管家。
“明宇啊。”络震庭的声音略带沧桑,“夕林知道珞氏发生的事情了吗?”
“先生,珞氏产业链覆盖整个英国,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必小姐现在已经知道了。”陈明宇说。
络震庭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缓缓开口:“江山是年轻人的江山。这次我要将珞氏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夕林一个人的肩上,她是我络震庭的女儿,珞氏帝国的继承人,是该她展翅飞翔的时候了。这次的事情,我不打算出面,我要看看珞夕林会怎么做。”
陈明宇不像络震庭那样坦然,相反他有些担忧,上前站在络震庭的右侧肩膀处:“先生,珞氏这么大,只交给小姐一个人行吗?”
络震庭转过身来笑了:“你不知道吗?我也是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我父母便把珞氏交到我身上,他们二老一生信奉的便是,江山我给你打下来,但却不叫你守江山,而是在他们的基础上继续拼打出一个江山来,这个江山必须没有他们的痕迹,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所以这次危机对夕林来说是个空前锻炼的好机会,成或败都看她个人的努力,与我络震庭无关!”
陈明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可是小姐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商场险恶,您又不帮她,万一她遭到暗算怎么办?”
络震庭回身坐到椅子上,抬头只对陈明宇说了一句话:“我珞家的儿孙,不分男女。”
于欣在门外偷听,但听来听去都没有听明白络震庭说的话倒是什么意思。把珞氏交给珞夕林一个人管?可是这个节骨眼上,珞氏等于完全崩盘,最需要络震庭的时候,络震庭却躲避人后,不出面,把这个烂摊子交给珞夕林,这怎么行?于欣怀疑络震庭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这跟跑路有什么区别。撸不出任何头绪的她,无心再听下去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而她刚走,陈明宇便谈及到她。
陈明宇问络震庭:“那,那个于小姐呢?她知道珞氏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准备要怎么安排她?”
络震庭右手撑在桌子上,握成拳放在嘴边,墨眸沉敛,想了想之后方才开口:“就让她以为珞氏要破产了,让她自寻出路吧。”
于欣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化妆台的匣子,从里面取出来一些首饰。这段日子,络震庭待她不错,常常给她买一些名贵的项链首饰。还给了她一张无限度的卡,如今珞氏面临着破产,想来银行卡早已经被冻住不能用了。所以那张卡也就作废,只剩下面前这些首饰了。
于欣拿来包,想着把这些东西装进去然后凑个时间出去卖了换些钱,起码自己以后不会没有依靠,但装到一半,于欣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肌肉萎缩的病人,迟缓的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仿佛不认识自己一样,对,镜子中的这个人本来就不是她。她摸着这张脸,先是左手左侧的脸,而后是右手,右侧的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