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在伦敦市区有一栋高档公寓,用于独住。托马把珞夕林带去了那里。
“进来吧。”第一次来夕林有些陌生,站在门外,被托马邀请。
进来之后,托马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去厨房,“你等我一下,我去煮杯咖啡给你。”
托马的公寓很整洁,淡蓝色海风系色调。这倒是让夕林联想起他那双蓝色的眼睛,蓝色的眼睛,蓝色系的家,原来这人厅北面有一扇很大的窗,因是白天,窗帘拉开,帘子被流苏带束着。室内通风,偶尔有清风拂过,吹动流苏坠子袅袅璇起,像舞动的少女,自在婀娜。
南边墙上安装一个木制各自书架,零星有序的放着些书,前面是书桌椅子,桌上面有一只银白色的软颈台灯,地下扣着一台同色的笔记本电脑,银钢丝拉线,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偏爱,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格外显眼。
还有些机器人在上面放着,造型特别可爱。墙角处有几盆绿萝。为客厅增色不少,绿莹莹,显得生机盎然。
三二一的沙发围着一只玻璃茶几,她在一只和自己很近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刚坐没多久,托马就端着两杯咖啡从厨房里出来了,他将一杯咖啡递给她,另一杯咖啡端着去一旁空着的沙发坐下,然后说:“请看,这是我的单身公寓。”
语气轻快。
“托马,你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她问。
其实她那时心下疑惑:这又是什么游戏?
问完,她就看见托马原先浮在嘴角的那抹笑容沉没消失了,平静而淡漠的看着她:“calia,你先别着急,喝完这杯咖啡吧,我花了不少心思煮的呢!”
似乎,这便是他最后的请求,她不忍心拒绝,压下心中的疑问,端起咖啡小口的喝起来。
见此,托马是欢喜的,他问她:“怎么样?”
夕林认蓝山咖啡,但这种咖啡却是她以前都没有喝过的,于是很好奇的抬起头问托马:“这是什么咖啡,怎么以前我都没喝过?”
托马笑笑,故意卖起了关子:“不知道了吧,这可珍贵着呢,堪称咖啡里的黄金。”
如果不说,和她当情侣的这事儿,其实托马平常还是个很活泼幽默的人,当珞夕林无奈,压下想笑的**时,他却倾身向前,从那张薄唇里吐出:“luwak。”
那纯正的伦敦腔,薄唇间带着震动溢出,夕林听完后却立即捂嘴呕吐,luwak中文译名麝香猫咖啡或者更准确一点应该叫猫屎咖啡。原产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每当咖啡豆成熟的季节,当地的农民们就会放一种浑身自产麝香的猫进去饕餮享受。等这些猫吃饱了之后,农民们就进去找猫留下的粪便,然后这就是咖啡了,上市之后供人品尝。
珞夕林不是不知道这种咖啡的存在,而是当时知道了它的由来之后,拒绝享受。
原谅她有洁癖,无福享受这种猫类的粪便。
所以,当托马事后才告知时,她恼了。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托马:“喂,想死了是吗?”
托马却坐在沙发上捧腹大笑,一边笑,一边挥手告诉她:“hi,别难过,现在这种稀有咖啡,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我这儿有就想让你尝尝。那是麝香猫的大便,自带香气,又不是家猫的大便,没你想的那么恶心。”
他这样一说,珞夕林便越觉得恶心了,捂着嘴跑到卫生间,狂吐不止。
这天杀的托马。
后来被她憎恨的那个人也跟进来了,在她漱口时,从架子上拿了条毛巾递给她。
珞夕林不接受后知后觉的良心发现,脸上还残留着水珠,扯过毛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托马则站在她身旁,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的开口:“calia,你真是个典型的素食主义者,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我们中国人不会开这种玩笑!”擦完后,她把毛巾丢给了托马,走出去。
托马追在后面:“hi,你说错了,你有英国国籍,你是英国人。”“英国承认双国籍。”她边走边说,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冷不丁看到面前的咖啡皱起眉,胃里的恶心仿佛又出来了,托马见状,赶快把咖啡端走。
咖啡没喝成,托马只能进行他的下一项动作,他走到珞夕林坐着的沙发旁,伸出手:“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什么?”她蹙眉疑惑。不是又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整她吧。
“跟我来就是了。”那双蓝色的眸中显露着虔诚。
珞夕林将信将疑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被他拉起来上了楼。
木质地板踩在脚下蹬蹬的响,走到一间房门口,托马钮了开关,请她进来。
“这是我的房间。”托马说。
房间里黑洞洞的,窗帘都拉着,有些掉进了旧时光的感觉,压抑而沉闷。
“怎么不把窗帘拉开?”她问。
托马不说话,自顾自的走进去,降下媒体幕,用**点开开关。而后走到珞夕林身后,突然间伸手拥住她,男人专属的磁质魅惑的声音绕在她耳畔:“亲爱的,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享受。”
托马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关上门离开了。珞夕林一个人在这房间里,观察四周这黑暗的环境,她不清楚托马到底想搞什么鬼。而那媒体幕上突然放射出来的一抹光,却攥去了珞夕林所有的注意力。
屏幕标题:2010年9月15日下午2:30分
字幕员用中文播报,上海虹桥机场路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