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见过那个真的许卿柔,却觉得自己有责任找到并保护她,照顾她。
毕竟她是忠臣良相之后,且是许家唯一的遗孤,由父观女,想来也定是贤淑之人。况且朝中众臣都知道秦家与许家有婚约,如今许家遭难,只余许卿柔一人,倘若他对其弃之不管,实在太过残忍无情。
再说,常言道日久生情,只要那许卿柔长得还可以,人品又好,两人相处久了,他能爱上她也不一定。
可现在,皇上又想要他娶公主,而他也知道目前年龄适合结婚的只有暄绮。他见识过那位公主的性情脾气,实在不喜欢,怎肯与她做夫妻?这更加坚定了他寻找许卿柔的决心。
秦敢试图劝说皇上改变心意,暄梐却说他已思虑良久,秦良澍是最适合与暄绮结婚的人。
秦良澍暗道,果然,皇上真要把暄绮嫁给他啊。
他严肃地说:“皇上,良澍配不上公主,还请皇上另觅佳婿。良澍已与许卿柔有婚约,不可背叛,定要找回她,并与之完婚,照顾她一辈子!”
暄梐郑重其事地说:“良澍,朕这么说,并非仅仅为了兑现当年的承诺。你有勇有谋,有智慧,敢担当,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朕打心眼里欣赏你!你发现暄缜与刘焕的阴谋,第一时间通知朕,朕虽心痛,却也只能以大局为重。目前正秘密部署,密切关注他二人的动向。此事,也需要你们父子鼎力相助。”
父子俩一起说:“臣之职责,定当尽力!”
暄梐继续说:“可你御风使这个职位,不能对他二人产生威胁。虽说,朕许你见官大sān_jí,只要他们做了违法乱纪之事皆可查可管。但,他们一个是朕的亲弟弟,一个是朕的女婿,权大势大,你恐怕镇不住。故而,朕命你参与查天香一案,保护好天香。此事一成,众人看得到你的功劳,也不好说什么。届时,朕再封你个镇海王,无论皇室贵族,还是太后摄政王,只要违法,做出有害朝廷和大衍的事情,你都可查办!另,镇海王拥兵十万,可不必经过兵部尚书,自行调配兵力。但,重大事情必须报与朕知悉。”
父子俩惊呆了,皇上竟然要封秦良澍为王!
过了一阵,秦敢才不安地说:“皇上,犬子恐怕无能担此重任啊。这,封王一事,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暄梐严肃地说:“爱卿,令郎有何本事,恐怕你也不清楚。朕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他的能力。当然,只以天香一案难以服众,近日北蛮镇江王后启仍无动静,此事有点棘手。若良澍能捉住后启,封他为王便有理有据。此事朕已决定,不容推辞!”
秦良澍呆了呆说:“可是,皇上,那北蛮的王叫镇江王,你封我镇海王,也不过比他大一点,名字都差不多,我不干!”
暄梐微微一笑:“那,你想叫什么,只要你想出来,朕便封你。”
秦良澍看看父亲,一时拿不定主意。
秦敢思虑再三,觉得既然儿子装傻已瞒不住皇上,不如让他就此出山,为国出力。说不定,还能干出一番大事来。以后说起,他脸上也有光,也是祖先的骄傲啊。
这么一想,秦敢居然有点激动,热血奔涌,仿佛马上就要奔赴战场,立即站起对暄梐说:“皇上,若吾儿能捉到后启,可封为,赤佑王!”
暄梐疑惑地问:“此,何解?”
秦良澍也不懂,问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秦敢解释说:“赤者,赤胆忠心也。佑者,护佑大衍江山,功之大,责之重旁人难及。皇上贵为天子,吾儿为皇上护佑江山,乃天将神兵,也可视为天之使者。若皇上觉得此名尚可,便这么定了吧。”
暄梐点头道:“好,就依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