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冯大师一把扒开姚军,就要逃走。
人都走到门口了,却听冯医生说,“你要敢走出这个门,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家里人,你人在京都,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到你。”
几欲逃走的冯大师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期艾艾地转回了身,做出了一幅亲人刚认出的模样,“彬彬啊,原来是你啊,恕二叔我眼拙,没看到你,你就是小孩儿的主治医生?手术是你动的?我早该想到的,手术的完美程度,也只有你才能做到。”
冯医生冷笑了声,打断了他的夸夸其谈,“没看到我,你会跑那么快?”
冯大师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声,“没跑,就是东西拉下了,急着回去拿东西。”边说着,边状似亲切地拍了拍侄子肩膀不存在的灰尘。
冯医生哦了声,“拉下什么东西了?拉在哪儿了?要不要我陪你去拿?”
冯大师手摆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那能老你的驾,不过是手机而已,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冯医生不屑地说,“你竟然还会用手机?”
冯大师说,“这话多稀罕?我怎么就不能用手机了?好歹我也是个现代人,并且还紧跟时代的潮流。”
冯医生说,“你的手机从来就没打通过,我还以为你拿它当摆设了呢,你不回家也就罢了,碰到了我,居然装作没看见,是不是连我这个侄子都不认了?你以为联系我了,我就会告诉家里人吗?”
冯大师心虚地说,“我这不是怕你为难吗?”
冯医生说,“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总是要解决的。”
冯大师说,“解决什么?你爷爷那个老顽固会听别人的?要是那样,当年我也不会离开家了,不回去,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回去的。”
冯医生无奈地叹了声气,“你不用急着跑,我不会告诉家里人的,不过,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这件事。”
“没什么好想的。”冯大师拍了拍冯医生的肩膀,“乖侄子,不枉二叔在家的时候最疼你,你说你小时候长的多可爱,圆乎乎的,跟个肉包子似的,见谁都笑,这长大了,却天天绷着一张脸,累不累啊,都是跟家里那帮老顽固学的了,可怜见的,好好的一个孩子,硬给逼成了这个样子……”
冯医生扒开自家二叔的爪子,“你来是给这孩子看病的?”
冯大师干咳了声,心虚指着程玉,“这都是缘分呢,我在一个朋友那里碰到了这丫头,说是她弟弟自小就不能说话,动完手术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我一听觉得这孩子怪可怜的,就答应她过来看看……”
还没从这冯大师是冯医生二叔的事实中,反应过来的程玉等人,听到他这满嘴跑火车的说辞,瞬间满头的黑线。
还心软?见鬼的心软,从头到尾,在这人身上都找不出一丝心软的迹象来好吧,贪婪倒是见到不少,不是为了那块玻璃种的翡翠,他会来这里?
居然是冯医生的叔叔,这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家人,一个是连水果都不愿意收病人的,而另外一个张口就是几千万几千万的,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当然了,若不是狮子大开口到她头上,她是没什么意见的,但到了她头上,那就另说了。
听刚才那话意,这人似乎是离家出走了,难道不是太贪心被逐出了家门?
冯医生听了自家二叔的话后,就说,“不止看病吧,我刚才似乎还听到拜师费什么的?你不会又在外面胡乱来了吧?家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允许收外姓之人为徒的。”
“规矩,规矩,整天就知道规矩,我看你都被他们教育傻了,都快跟他们一样死板了。”冯大师不高兴地说,“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破规矩,才限制家族的发展和传承,家里有资质的孩子是越来越少了不说,那些有资质的孩子还自视甚高,眼高手低的,能学到多少真髓?如此下去,早晚有败落的一天,只有注入新鲜血液,才能把家族里的传承发扬光大,我虽然身在家族外,可一心向着家族,为家族着想,我亲手培养出来的人,绝对比家里那帮蠢货强多了。”
冯医生看向程玉,“你说的是她?”
冯大师说,“她怎么了?根骨惊奇,资质出众,天赋过人,是我寻了上百年才找到……”
“你还没活到上百年呢。”冯医生无奈地打断他的满口跑火车,“而且我看她并不是很愿意。”
“谁说的?她高兴的都快哭了好吗?她这是少年老成,不容易看出来。”冯大师猛地推了程玉一把,把程玉推到了冯医生的跟前,“丫头,跟他说说,你是多么希望能够拜我为师的,并且还非常的有信心,学到我的本事,碾压家里的那帮蠢货。”
冯医生听了这话,直翻白眼。
而被冷不丁推出来的程玉更是无辜,她什么时候说过很希望拜他为师的了?都是他自说自话好吗?还学到本事,碾压家里的人?这是拿她当枪使,跟家里人置气呢?
先不说他的医术如何?就这么不靠谱的人,做他的徒弟,那以后还不被他给卖了。
“说话啊,发什么呆啊,高兴傻了是吧?”冯大师看她半天不说话,忙给她使眼色,“赶紧告诉他,完了,我好给你弟弟看病,要不然……”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传递给程玉的眼神非常明显,不说,这病咱就不看了。
程玉心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