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净默不作声埋进宗政晟臂弯,轻轻舒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踏实。
不过才短短大半月,自己竟然已经适应和阿晟,同床共枕相拥入睡。不让宗政晟上床,自己也是辗转难眠。
“阿初,还是为夫在好吧?你看你,睡了这么久,手脚都还是凉的。”
云初净可能是小时候生过病,或者照顾得不够好,所以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凉。
以往都是木落她们先用汤婆子暖床,然后还要放两个汤婆子在云初净脚下,她才能好睡到天明。否则,睡到天亮都还是手脚冰凉。
云初净的手,贴在宗政晟火热的胸膛,脸蹭着他粗壮的胳膊,低声道:“我就当你是给我暖床的。”
“好,就当我是暖床的。那现在怎么样,舒服了,暖和了吧?快睡吧。”
宗政晟估摸着已经是亥时多一点,哄着云初净快睡。
没想到云初净将脸往他身上靠靠,小声道:“阿晟,你说,我是不是凤儿公主,是不是对你影响很大?”
“阿初,你别听代国公夫人瞎说。我能不能更近一步,是看我,和你没有关系。就算真正的凤儿公主回来,你仍然是我唯一的妻,我会保护你,她伤不了你。”
宗政晟抱紧云初净,想到后来木落转述给他,范诗桃说的话,云初净如何回答,心里一阵感动。
云初净用脸蹭蹭他胸膛,小声道:“阿晟,凤儿公主不会回来了,你和端木桓尽管放手去争。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我们不用阴谋诡计,用阳谋正大光明。”
“你放心,我会没事的。端木桓是值得人尊重的对手,他也会如此。”
宗政晟知道云初净和端木桓之间,也有很深的缘分和自幼相识的情分。不想她为难,低声劝道。
云初净这才不说话,伸出左手环过宗政晟的身体,慢慢闭上眼睛。刚才辗转反侧,如今听着阿晟有力而强壮的心跳,倒是很快睡着了。
待云初净均匀的呼吸传来,宗政晟才爱怜的在她额头上一吻。
软玉温香在怀,虽然不能拆吃入腹,不过只要能相拥入眠,也比刚才一个人躺在贵妃榻上强。
宗政晟一边默念心经,一边心猿意马,两相折腾之下,真是冰火两重天。
第二日一早,汪夭梅便穿戴整齐,坐上马车去皇宫求见皇后娘娘。
因为她的身份,请安折子很快就送到了坤宁宫。昨晚皇上宿在坤宁宫,宗政皇后刚送走了皇上,就收到汪夭梅求见的消息。
既然是娘家二嫂,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桑兰,请二夫人进来。”
很快小宫女就将汪夭梅请进坤宁宫,桑兰亲自去迎了进来。
“二夫人,快进来,娘娘正好在念叨老夫人和国公夫人,还有二夫人。可巧你就来了。”
“多谢桑兰姑娘。”
汪夭梅一进屋子,就看见宗政皇后身穿杏黄色凤袍,端坐在凤座之上,忙行大礼道:“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宗政皇后待她跪下行大礼,这才忙着唤道:“桑兰,快把二夫人扶起来,都是一家人,何必行此大礼?平身,平身!赐坐。”
“娘娘,礼不可废。多谢娘娘。”
汪夭梅这才搭着桑兰使劲,站了起来,坐在旁边铺着狼皮褥子的椅子上。
“二嫂今日进宫,可是有什么要事找本宫?”
汪夭梅赔着笑脸,回答道:“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奉母亲的意思,来向娘娘讨个主意。”
“是吗?什么事母亲还拿不定主意,要到本宫这里讨主意?”
宗政皇后心中思量,估计又是云初净的事。最近自己事事顺着皇上,又不多言多舌,才将皇上留在坤宁宫几日,可不能去碰云初净。
她在皇上心目中,有个不小的地位,就像是逆鳞。
汪夭梅拿不定宗政皇后的喜怒,继续试探着道:“最近母亲心情一直不大好,说家里的小辈越来越惫懒,晨昏定省都只有初一、十五。”
宗政皇后闻言不悦道:“袁静雯和汪婧芳竟如此大胆?晨昏定省也做不到?”
“娘娘息怒,娘娘误会了。袁静雯随阿吴去了郴州,芳儿每日晨昏定省没一日怠慢,只是阿晟的媳妇……。”
汪夭梅期期艾艾说道,眼睛则偷瞄着宗政皇后的神态。
如愿看见宗政皇后先是一僵,然后才勉强笑道:“你是说青鸾啊?她是公主自然不用晨昏定省,按规矩啊,除了母亲,你们都要每日向她行礼呢。”
“娘娘,臣妇也是这样和母亲说。只是母亲年事已高,向来喜欢热闹,现在袁静雯不在,难免有点冷清。”
汪夭梅听得暗暗心惊,不过还是要多试探试探,依皇后娘娘的反应来看,娘娘似乎也有点忌惮云初净。
宗政皇后用手抚摸着,戴在无名指上的赤金镶月光石护甲,沉吟片刻,这才慢悠悠道:“母亲既然年事已高,就让她多休息,人多了反而不利于养病。”
汪夭梅已经从宗政皇后话里行间,知道她的意思。看来,即便是宗政皇后也要避忌皇上,不敢说云初净的坏话。
“是,娘娘。臣妇回去就转告母亲,还有一事是关于青鸾公主的。公主昨儿说,要回皇宫和云家住对月。看娘娘意下如何?”
宗政皇后修长的柳眉拧起,半响才道:“那本宫先和皇上商议商议,有了消息再派人传话。”
“是,娘娘。那臣妇不耽搁娘娘处理后宫事宜,先行告退。”
宗政皇后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