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虽然如此,云初净和宗政晟离开后,莫盼依和汪夭梅也没有离开。
宗政老夫人待他们走后,沉下脸来:“看她的意思,还赖上月儿了。你们说,要是她真的去皇宫住对月,那还不坐实了公主身份?”
莫盼依马上反对道:“我不同意!云初净不过是皇后娘娘半路收的义女,怎么能事事按照公主旧例?”
只有汪夭梅在心中苦笑,明明现在云初净已经是公主身份,可惜那两人还自我欺骗妄图把云初净踩下。
“母亲,还是把事情禀报皇后娘娘,由娘娘定夺吧?”
汪夭梅的提议,其实也最得宗政老夫人的心意,不过宗政老夫人不想出面丢脸,打算另让人进宫送折子。
正好汪夭梅撞上来,宗政老夫人顺势道:“那老二媳妇,就由你进宫回禀月儿。顺便说说云初净在家的各种恶行,看月儿怎么说。”
“那好,那我明日就递帖子进宫。”
汪夭梅内心也想亲自走一趟,最真实探一下帝后对云初净的态度。
莫盼依心里还是不舒服,想起汪婧芳,问道:“二弟妹,阿昱回来了,还是让他好好过芳儿过。芳儿这样的媳妇,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至少不能让侍妾压在她头上。”
汪夭梅想到云初净,自觉自己娶媳妇这点,的确比莫盼依要好千百倍,优越感倍增。
“大嫂,今儿我都和芳儿说了,以后桂华院里的人,都由芳儿安排处置。她是昱儿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哪个侍妾能压得过她?”
莫盼依这才满意笑道:“上次玫兰那丫头挑唆,才会出了那么多事,可不能再冒出个青兰,红兰。”
汪夭梅但笑不语,宗政老夫人却道:“作为媳妇守本分是应该的,伺候好夫婿才是正道。芳儿上次动手,还不是因为在家娇宠惯了,老二媳妇,你还要多教导才好。”
“是,母亲。”
又闲话几句,两人才离开福寿堂。此时,宗政昱已经回到了桂华院。
汪婧芳笑容满面迎上去:“昱郎,你回来了?快把外面的大氅脱了,屋里暖和。”
宗政昱刚被宗政陇训斥一顿,心情本来不好,不过看汪婧芳这样温婉柔顺,倒是把烦恼忘掉不少。
“芳儿,这些日子想为夫了吧?”
汪婧芳心里腻歪,脸上却露出羞涩的笑容:“昱郎,你不在家,妾身一个人会害怕。”
好些时日不见,加上汪婧芳本就是宗政昱一直喜欢的人,自然很快就忘记了之前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芳儿,为夫都想你了,来,香一个。”
汪婧芳半推半就,很快就抱在一起,干菜离火烧进了帐子互相取暖。说实话,虽然宗政昱不中用,可大冷天的有个人取暖,比什么汤婆子都管用。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加上汪婧芳小意奉承,倒是真又重回了新婚燕尔的甜蜜。
云初净和宗政晟就没那么甜蜜了,因为云初净不让他上床,坚持让他睡窗下的贵妃榻。
宗政晟一手抓着床柱,一手夹着床鸳鸯戏水被,目露哀求,垂死挣扎:“阿初,你别那么心狠,我保证今晚不动你,你让我上来睡好不好?”
“不好!你的话能信吗?上床就是头饿狼,你还是想折腾死我。昨晚还折腾的不够?你说了让我休息十日,说话不算话!”
云初净一发飙,宗政晟只能可怜兮兮抱着被子,形影萧瑟的往贵妃榻而去。
等躺上贵妃榻,这才发现这上面也太小了,要是想打直身体,双脚都只有露在外面。无奈宗政晟只能半曲起长腿,侧卧在贵妃榻上。
眼看云初净亲自灭了大部分烛火,只留了桌上一盏气死风灯,径直上床。
宗政晟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只好委屈的望着那张千工床,怀念高床软枕,娇妻在怀的滋味。
过了好一会,宗政晟实在睡不着,小声道:“阿初?”
过了几息,才传来云初净的声音:“喊我做什么?”
“阿初,这贵妃榻上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
宗政晟微微抬头小声撒娇,期望云初净心软,回心转意后让他上床睡觉。
“哦,那我们换换?我来睡贵妃榻?”
“不,不用了。这里太硬,怕硌着你。”
宗政晟垂头丧气躺回去,自我反思。可能昨夜是狠了些,可这也怪不了他啊!
他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自然是要熟练兵法,争取百战不殆。昨晚不过是把才弄到手的春宫册,照样试了半册,还没试完,本打算今晚再试的。
如今看来,唉!
窗外月色如水,照满整个院子,偶尔透进月光,混合着夜的静谧,别有一番意境。
又过了一会,还是没睡着的宗政晟,听到床上好像又传来翻身的声音,轻声唤道:“阿初?”
云初净的声音很快传来,夜色里清晰可闻,似乎还含着点恼怒:“你怎么还不睡,半夜喊什么喊?”
“哪里就半夜了,实在是这里又冷又硬,我睡不着。”
宗政晟说的是大实话,刚才他脑海里把未完成的春宫图册过了一遍,愈加难熬。
“那你回来可不许乱动?”
过了片刻,云初净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宗政晟忙翻身而起,欢喜道:“我保证不乱动,阿初放心。”
说完,看帐子里没了声音,宗政晟几步来到床前,大手一挥掀开帐子就钻了进去。
宗政晟的眼睛在黑夜里呆了这么久,早已经适应了黑暗中视物。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