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黑龙旗在云初净手上,那说明还是算京畿大营胜,看来胜负已分。
等开元帝和宗政皇后,以及其他评审,看见先前战死回来的四营将士,还有才归来的几位统领和小姐,都呆住了。
在外奔波大半天,小姐们鬓发微乱,衣衫不整不足为奇。可几位玉树临风,英武帅气的统领,堪称现今京城才俊代表的帅哥,都鼻青脸肿是何道理?
难道,现在已经流行打人专打脸?
袁崇义“嘶”了一声,他两眼都已经淤青,鼻子也被揍了,脸上到处红肿,是四位统领中受伤最重的。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出来时,他脸上太干净,被不服气的其他三个男人群攻了。
开元帝忍住笑,轻声道:“原本朕以为你们会进行攻防战,僵守几日,没想到你们没有耐心,横冲直撞就出来了?还只有端木桓,用了点战术把汪小姐藏起来了。”
宗政晟拱手不服气道:“回皇上,我也分散了人手,准备到处抄老巢的。”
“你分兵两路,自己带着区区四个人,要不是和端木桓联手,你以为你能笑道最后?”
开元帝毫不客气,虽然他没有进去,可一直有探子来报。
宗政晟正色道:“回皇上,这样用木棍来实战,实在是激不出血性,要是皇上真想看行兵布阵,那就战场上见!”
宗政晟说话可不中听,没办法,他身上全身酸痛,比真正打仗还累。
端木桓也拱手道:“皇上,人手太少,狩猎场那么大,实在开展不了。”
开元帝抬手制止,还想进言的宗政晟,摸着下巴道:“看来,好东西是要随身带着,其他三人都没有丢,只有骁骑营的人被劫了。”
端木桓拱手道:“是微臣思虑不周。”
汪婧芳在旁边气得浑身发抖,什么思虑不周,明明就是端木桓不想看见自己,所以才不带自己走!
开元帝看了看桌子上的赌注,有点意兴阑珊,抬手道:“算了,本次四营大比,朕的确该看的都看了。这次平王,白爱卿和小丫头都赢了,怎么分你们自己看着办。皇后,起驾回宫!”
“恭送皇上!”
一团混乱后,看着远去的仪仗队,大家都没有提如何封赏,而是各自散了。
梅院长率先起身离开,然后平王拿回自己的璃龙玉佩,和端木桓一起,去看骁骑营的将士。
代国公也拿回自己的翡翠玉璧,然后和袁崇义去前锋营。蒋阁老带着蒋书梦回府了,宗政晟也要去慰问京畿大营的人。
云初净想了一下,没有回云府,还是和秦表哥与舅舅去了虎贲营。
其实算起来,云初净和舅舅也是很久没有单独说话,忠武伯时不时看一眼云初净,欲言又止。
秦邦季也发现,父亲和小表妹之间有什么,好奇的凑过来道:“父亲,你怎么一直偷看云表妹?”
“混蛋,老子是阿净亲娘舅,什么偷看?”
忠武伯回过神来,一脚往秦邦季踢去。秦邦季躲得狼狈,被打得哇哇直叫,那样子逗得云初净哈哈大笑。
看秦邦业去了虎贲军当中,云初净把忠武伯拉出来,甥舅俩躲一边悄悄话。
“舅舅,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就是眼熟。有个人和你性格不同,不过长相倒有七分相似,只是你们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时,我老是恍惚,觉得是同一个人。也许真的是老了吧。”
忠武伯微叹一口气,直直看着云初净,似乎又透过她在看另一个女人。
“舅舅,我对她很好奇,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云初净没有说皇太女的名讳,不过,她知道舅舅想起的就是皇太女。
忠武伯一声长叹:“有什么好讲的,人一走,茶就凉,一死就百了。”
“说说嘛,我很好奇,我想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像她?我也想知道她的事迹,她的一生。”
云初净还真没有,好好听别人说过皇太女,特别是皇太女的同龄人。她很想知道,那样一个文武双全的穿越女,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怎么会落到夫妻双双葬生火海?
忠武伯双眼微眯,看着云初净失神片刻,在云初净以为他不会说时,他开口了。
“我第一次见她,是跟随大军班师回朝。她代表先皇来迎接我们,她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盔甲,披着大红猩猩毡大氅。英姿飒爽如同一团火,让人瞬间热血沸腾。”
“舅舅那时成亲了吗?”
忠武伯刚刚陷入回忆,就被云初净这一句问话,什么旖旎都没有了。
他在云初净肩膀上拍了一下,瞪着眼睛委屈道:“阿净说什么呢?皇太女是天上的太阳,你看见过落凡尘吗?”
“是,是,是!舅舅继续讲。”云初净狗腿的捶着忠武伯的背,讨好道。
不过被这样一打岔,忠武伯也忘记了刚才的那丝旖旎。
“那时,我已经成亲,满京城都在议论皇太女招夫。你别看现在宗政晟和端木桓人模人样,可比起当年的淳王,阳城侯世子,还有南国公府的傅世子还差很远,何况,还有钟。”
说到钟时,忠武伯就闭口不言,云初净想了一下道:“是御林军统领钟磊吗?”
忠武伯神色复杂的摇摇头,却不肯再说。
云初净忍不住思虑,不是钟磊?那是钟什么?这人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人提过?
“舅舅,那我怎么一直不知道,皇太女的墓在哪里?”
这问题困惑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