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仙郡主看着左眼淤青,右脸一大团红印的端木桓,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表哥,你,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重吗?
端木桓面无表情的想,脸上算什么痛,宗政晟这个不要脸的,专门往暗处下手,现在下肢窝和大腿还疼呢。
汪婧芳则是妒火中烧,这样一群精英为一个女人打架,电视上和小说里都不陌生。
可明明自己才是上天的宠儿,才是天之骄女!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们竟然会喜欢一个土著,自己哪点比不上她了?
汪婧芳压下到喉咙的尖叫,如无其事是看了看四周,下马行礼道:“端木统领,我被俘虏了。”
端木桓也不去管自己一身白衣,已经脏乱不堪,抬头讥笑道:“哦?那你怎么不以死明志?”
汪婧芳没想到,端木桓会开口当众羞辱自己。
她双目发红,看着端木桓,正色道:“端木统领,你的骁骑营将士们,全都奋力杀敌,哪怕同归于尽。而你却在这里争风吃醋,你不觉得羞愧吗?”
“如果是在战场上,你被俘虏就已经在红帐了,所以,汪小姐慎言。”
端木桓对汪婧芳毫不客气,这样尖酸刻薄,话语锋利如刀的一面,让在场的几个女人都看过来。
想不通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何以如此咄咄逼人。
云初净心中则是感激,这是桓表哥在为自己出头。看来,桓表哥是查到了什么,和汪婧芳虚以委蛇都不肯,要当众打脸。
汪婧芳受此委屈,强忍着泪水,死死盯着端木桓,似乎要在他身上戳出无数个洞来。
最终道:“端木统领,我被俘虏,按照规则,骁骑营已经输了。”
“嗯,输就输吧,袁崇义,本统领看好你!来,单挑还是群殴?”
端木桓从打算和宗政晟联手,就已经放弃了胜算。他总觉得汪婧芳有什么阴谋,输赢没有云初净的安危重要。
袁崇义跳下马,看着俊脸上青青紫紫的宗政晟,豪气大发道:“宗政统领,共事几年,我们还没有切磋过。今日,来分个高下!”
宗政晟狠狠的,瞪了袁崇义一眼。
自己刚被那两头狼群殴过,现在又来一个抢功劳的,还有看好戏的,真讨厌!
不过,在云初净面前,怎么也要咬牙上了。
秦邦业则退回八角亭里,他收到端木桓的眼神,还是要保护云表妹要紧。
不得不说,刚才秦邦业和端木桓下手太狠了。宗政晟现在身上到处都疼,这样和袁崇义对上,不是找揍才怪。
眼看宗政晟和袁崇义要打起来了,地面传来轻微震动声。大家暂时住手,往南方看去。
原来是到处搜寻无果的宗政昱,带着京畿大营的两名将士过来。
宗政晟简直是喜出望外,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三个来得刚刚好。
“骁骑营已经没有资格了,袁崇义,你最好和秦统领联手,我们四对二,胜算要大点。”
宗政晟的肺腑之言,秦邦业却之不恭,直接和袁崇义站一块。
宗政昱他们越来越近,正准备勒马下来准备最后的战斗。没想到其中一匹马突然发力,朝着八角亭而来。
坐在马背上的将士,死死勒住马匹,差点把马儿拉了个倒仰,可马儿还是执着的奔向云初净。
秦邦业拉住蒋书梦和云初净避开,端木桓则舞了一朵棍花,跳起来直击那疯马马头。
马背上的将士早已经跳马,可那疯马还是冲到了八角亭外。被端木桓干净利落一敲,当场马头就被打了一棍,血花四溅倒了下去。
宗政昱和另一人下马跑过来,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这马怎么会突然失控?”
那跳马的将士也是懵的,后怕不已道:“宗政统领,我也不知道,刚才好好的,突然马儿就失控了。”
宗政晟看了眼,倒在血泊里,口鼻还在轻轻嘶鸣的马儿。轻轻吹响了口哨,周围的侍卫和参赛人员都围了过来。
“来人,把这马带下去,让人好好验验,看看是出什么意外。”
原本在狩猎场,预备着维持秩序的飞龙卫,个个现身,大家将目光都看向云初净。
宗政昱看了看,形态各异的四位统领,指着八角亭:“刚才是意外,各位,你们都不夺旗吗?”
“黑龙旗一定是要夺的,看来今日我们京畿大营运气不错?这旗是我们的了。有没有人还想一战?”
宗政晟没好气的念叨着,甚至心底还飘过云初净的菡萏院。要是今晚能让阿初替自己抹伤药,那也不枉自挨了这顿打。
秦邦业看了眼蒋书梦,摊手道:“看来这比试我们也输了,蒋小姐,我送你过去。”
“嗯,谢谢!”
大家说说笑笑,就好像不是在狩猎场,而是大家在江南水乡遇故人一样。
云初净看秦表哥扶着蒋书梦上马,也对端木桓道:“桓表哥,你还是和汪小姐一起,有始有终送她出去吧。”
“嗯,现在京畿大营有四人,一定能保护阿净。”
端木桓话音未落,“咻”的一声破空而来,一根精铁长箭直飞云初净面门。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宗政晟猛的将云初净拉入怀里,端木桓就近用木棍一挡,箭矢好悬被击飞,斜斜落在地上。
这下,端木桓干脆持棍,挡在云初净面前,敌在暗,我在明。四周的将士也都涌过来,狩猎场里居然有刺客!
琉仙郡主握住汪婧芳的手,哽咽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