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月亮从窗外透过零星斑驳的月光,光怪陆离微微随风荡漾。云初净辗转难眠,该怎么和桓表哥说呢。
木晓幽幽叹道:“小姐,你真不考虑小王爷?”
“木晓,也许我就是个俗人。当阿晟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中,我这条命也是他的,真的就无法拒绝他。”
云初净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英雄救美是人都无法拒绝。而且,还救了三次。
特别是自己在这时空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宗政晟。这如同雏鸟定律,更加刻骨铭心难以忘记。
木晓忍不住叹息道:“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听说当年皇太女最先认识的是阳成侯,结果却嫁给了南国公世子。”
“啊?还有什么阳成侯?不会就是昭妃许圆圆的姑父?”
这是云初净第一次听说,阳成侯还曾经是皇太女裙下之臣,有点好奇。
木落笑着解释道:“不是现在这个,庶出不成器的阳成侯,是当年文武双全,精才绝伦的阳成侯。当年京城四大美男,就是南国公世子,皇上,阳成侯和代国公世子。”
“真的?皇上现在也很帅啊!还有代国公我也见过一次,中年美大叔一个。”
女人说起帅哥,那真是止不住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动,云初净不喜欢小鲜肉,就喜欢稍微成熟一点的帅哥哥。
木晓补充道:“当年那情况,和小王爷与世子爷有点相像。两男争一女,只是据说南国公世子要羸弱一些,没有阳成侯俊美。结果,皇太女却选了南国公世子。”
“真的哇?那皇太女喜欢病美男?和无情一样的?”
云初净想到《四大名捕》中的无情,忍不住脱口而出。
木落和木晓皆不了解无情是谁?后来才听云初净解释道:“我们乡下,有个叫无情的捕头,他自幼残废双腿,虽然坐着轮椅,可聪明绝顶,身残志坚,属于傲娇病美男。”
这个比喻让木落轻笑不已,然后叹息道:“要是皇夫真的是病美男,那如何能让皇太女不要后宫,只愿和他一人白头?”
这一定是个精彩的故事,云初净已经脑补出很多种情况。看来那南国公世子,应该是个腹黑的主,才能把文武全才的皇太女牢牢拥在怀里。
这让云初净更好奇,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让出类拔萃的皇太女和腹黑皇夫甘愿自焚?也不愿意退一步,以图东山再起?
木晓也知道,云初净的性格看似柔弱,其实说一不二。她既然说了对小王爷没有男女之情,那就是的确没有。
“小姐,其实你要说的,小王爷何尝不知道?你还是不要说的好,这样也留点余地。”
木晓的话,云初净也知道。只是她做不到。她不能一边享受着别人的好,一边又不给别人希望。
“木晓,哪怕到时候和桓表哥反目成仇,我也要把话说在前面,不能含含糊糊占人家便宜。”
云初净的话,让木落刮目相看。
木落突然问道:“那如果到时候世子爷败了,小姐你怎么办?”
云初净躺在床上,右手无意识的把玩着头发,沉默良久,这才轻声道:“大不了就做对同命鸳鸯,又有什么关系。”
这下,木晓和木落都不说话了,现在局势未定,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她们也无可奈何。
一路上每到中午晚上用膳时,宗政晟和端木桓都是各拿着菜肴,和云初净一同用膳。
不知道他们中午是在哪里弄的菜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人商量过,反正菜肴都没有重复。
云初净也不愿现在摊开来说,干脆和着稀泥,大家一路开开心心保持着好心情。
眼看就要到江夏界,过去就是荆州,明显可以感觉到雨水增多,路上也可以看见零星背井离乡的难民。
云初净看外面骑马的其他人,虽然带着斗笠、蓑衣,可依然被雨打得透湿。
她有心让宗政晟和端木桓上车避雨,可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云三老爷的马车在后面,她也实在没这胆子。
云三老爷没能一直骑马,三日前,就已经买了辆马车。听说他两腿都磨破皮了,又闪着腰,现在都只能趴马车上。
大部队一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江夏驿站。云初净由木晓和木落左右撑伞,这才没有淋湿太多衣服。
等喝了碗姜汤,又泡了个热水澡起来,云初净活动活动筋骨,这才觉得神清气爽。
梳妆完,云初净微微感觉到肚饿,正奇怪着今日那两人还没来。
结果,敲门声马上响起。
云初净披着半湿的头发,只用块云锦手帕,松松在脑后扎了个蝴蝶结。就穿着宽大的改良式汉服,亲自去开门。
果不其然,还是他们两个。
只是,这两个天天都见的人,却让云初净惊艳了!
宗政晟显然已经沐浴过,头发也是披散着,身穿玄色劲装,更显得虎背熊腰。那宽阔的肩膀和精瘦的腰身,下面是一双又长又直的腿,蹬着双马靴。
那妖冶的剑眉,狭长的双眸,挺直的鼻梁,唇角含着一抹笑。看起来狂傲不羁,阳刚帅气逼人!
依云初净的眼光看,简直行走中的荷尔蒙。
而端木桓虽然也沐浴过,可半湿的头发,已经整齐的束进了发冠。身穿月牙白锦袍,腰束白玉带,丰神俊朗,儒雅端方。
剑眉星目含笑,薄唇玫瑰色带釉,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就如同古画上的翩翩公子世无双。
云初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