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桓坐在书房里,曲起手指轻敲桌面。
平阳是怎么在聚宾楼消失,又突破重重人群,出现在北城?
难道,平阳有了心上人?
所以自己金蝉脱壳,前去和心上人相会,才遭遇不测?
如果今夜的局是端木栎所布,他又怎么会去北城?还凑巧救了平阳?难道那人端木栎也认识。
端木桓沉思良久,又召来飞月,低声道:“你去问问母妃身边,检查平阳的嬷嬷,平阳的情况究竟如何?”
“是,可万一惊动了王妃?”
端木桓摆摆手:“无妨,我要知道,平阳是自愿还是真被人强迫。”
“是。”飞月领命退下,
待端木桓歇下时,平王还没有出天香院。
端木栎在得知那五人的亲眷全部到了青梧院后,也知道端木桓这次会追查到底。看来,那两人也保不住了,可惜了两名死士。
“来人,让母妃传信出去,让他们自我了断。”
“是,公子。”
端木栎在青竹院里走来走去,怎么办?万一被端木桓查出来?他可一直没有小看这个大哥。
想来想去,想到父王对宗政晟的恨意,和今夜偷听到的话语,现在只有如此了。
当第二日,端木桓看见平王时,平王的神色分外平静。
“桓儿,你母亲心口疼又犯了,你去看看她。”
端木桓诧异一瞬,随即低头垂眸道:“是,父王。”
等端木桓下到密室不久,平王很快也出现在密室。
“父王,我查到些事,关于二弟…。”
“好了。”
平王不等端木桓说完,直接打断道:“你的眼光和人手,不是该盯着你弟弟的。”
“父王也知道了,昨夜二弟动用死士,对云初净出手?为什么?”
平王坐在椅子上,照旧拿起一块金丝绒布擦拭皇太女的牌位,低声道:“宗政晟喜欢云初净,你知道不知道。”
“以前不知,昨晚才知道。”端木桓还是稍加隐瞒。
平王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果然是少年慕艾,宗政晟也有了弱点。有弱点好啊!哈哈哈,栎儿做得很好。”
端木桓心中异样,蹙眉道:“父王的意思是,二弟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试探宗政晟的弱点?”
“昨夜栎儿亲耳听见,宗政晟那小贼诱哄云初净退亲,他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哈哈哈!有趣!”
平王的眼睛在微弱烛光的映衬下,透露出点点绿光,恍如荒野里的恶狼。
端木桓试探道:“宗政晟要云初净退亲?那平阳又是怎么回事?”
“平阳是因为栎儿去办正事,所以疏忽被人侮辱。不过这人栎儿已经杀了,你不必再追查。”
平王的话不仅没有让端木桓释解疑惑,反而更加觉得不对劲。
“父王,我觉得二弟……”
“好了!”
平王再次出言打断,眼神凶狠的看着端木桓:“桓儿,你世子的位置稳如泰山,何必非要和栎儿过不去?父王只有你们两点血脉,你们都是最尊贵,最纯正的皇室血脉,切记不可自相残杀。”
“父王,你怎么知道二弟没有取而代之之心?他到现在还只是个公子之名,父王觉得他会甘心?”
端木桓直接把问题挑明,他最近越来越觉得端木栎野心膨胀,为免以后麻烦,先把话说开才是最正确的。
平王摆摆手:“你不在京城时,是为父允许他调动暗堂之人。那几名死士也是本王给他防身所用,你不用大惊小怪。”
“父王觉得我是大惊小怪,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二弟再这样出手毫无顾忌,将珍宝斋拖下水,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端木桓不再多说,但心里对端木栎的野心已经有了提防。
平王看提起珍宝斋,这才点头道:“皇姐留下来的产业,是不该卷入其中,你自去清查。本王不再让栎儿参入其中便是。”
“那没有其他事,桓儿先行告退。”
平王却道:“等一下。”
等平王小心翼翼将牌位放进白玉龛笼之中,这才转过身,眼神热烈的看着端木桓:“桓儿对云初净,似乎也不同?”
端木桓心中一紧,低头道:“回父王,因为邦业的关系,我对云初净的确要亲近几分。”
“不能光是亲近,你要努力拿下云初净,不择手段!”
平王的话让端木桓一个恍惚,父王是想让他娶云初净?
“桓儿,你要记住。任何宗政晟喜欢的东西或人,你都要抢过来。端木渊是个疯子,他居然想把祖宗江山拱手给外人!他无情无义,卑鄙无耻,就是个混蛋!……”
每当平王开始咒骂开元帝,都是滔滔不绝,端木桓只能闭口不言。
此时,他的心思已经飞出密室,他可以娶云初净?
平王喋喋不休骂完之后,这才喘着粗气道:“桓儿,你要记住,娶了云初净你就可以让宗政晟伤心。还能让秦邦业父子三人和云家,为你所用。”
“父王,云初净已经和邦业定亲了。”
端木桓说不清楚是在解释,还是在挣扎。
平王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定亲算什么?要是你不能娶云初净,我就杀了她,也不会让宗政晟娶她!”
端木桓无端身上一寒,眼神猛缩,他知道父王一旦牵涉到开元帝和宗政晟就会疯狂。
低头道:“父王放心,我会尽力的。”
平王这才满意,阴测测笑道:“如果不是先让你选择,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