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守卫充耳不闻,也隔绝了听见声响,想过来查探的人。
良久过后,雅室里才消停下来。
端木栎抱着平阳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变幻莫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冷笑。
端木琦察言观色,用已经嘶哑的声音道:“二哥,计划失败了吗?”
“功亏一溃!原本赵五都到了萝卜巷,不想宗政晟却追来了!”
说起坏了自己好事的宗政晟,端木栎简直是咬牙切齿。
端木琦听到这里,豁然坐了起来,紧张道:“那他可有发现二哥?”
“那倒没有,我当时就藏在孙府,宗政晟前后巷口都有人看守,我也是等他们都走尽,这才回来。”
端木琦有点奇怪,试探问道:“宗政晟带了多少人?我记得二哥带了数十人吧,怎么不干脆杀了他?”
“我疯了?亲自杀他?万一走漏风声,就会被千刀万剐!”
端木栎也不知道为什么,端木桓他不怕,唯独就怕宗政晟。
端木琦不好再劝,紧紧抱住端木栎的脖子,喃喃道:“二哥,我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阿琦,我不会负了你。既然褚侧妃一直想给你定亲。不如趁此机会,你假装**,从此不嫁?”
端木琦两眼亮晶晶,原本平凡的样貌,也多了几分娇艳。看来哪怕是街边的野花,经过露水的滋润,也能散发出不一样的美丽。
端木栎心旌旗动,俯首吻了起来,正当两人难分难解即将入巷之时,门外敲门声响起。
“二爷,小王爷在青竹院等您回去。”
端木栎一惊后,弹身而起,惊道:“难道他知道了?”
端木琦反而很快冷静下来,扣好衣服又故意撕开一部分,然后对端木栎道:“二哥,打我两巴掌!”
端木栎很快懂了她的意思,这是要以她**为借口,作为受害人的证据。
“那刚才看见你进来的人呢?”
“难道还不能让我出去出事?二哥,你放心,大哥不会起疑的。”
两人低声商议完毕,端木栎运起一分劲打了两耳光,瞬间端木琦的脸就肿了起来。然后端木栎用大氅将她抱起来,大踏步出门下楼,回平王府。
此时,青竹院里的端木桓已经查清楚了。
端木栎挑走的五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入府时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姐妹或者兄弟一起投奔平王府的。
如此一来,端木栎钳制他们就比较容易,也不会轻易被人逼供,难怪死得那么干脆。
端木桓看过详细资料,然后飞星又把查探后那几名死士的模样说来,基本端木桓就已经推断出是谁。
为什么?
为什么端木栎要对云表妹动手?
“来人,将这五人的亲眷找出来。”
“是,小王爷”
“另外,告诉母妃,府里还是要有规矩。平阳到现在未回,二弟也不知所踪。”
“是小王爷。”
不一会,飞楼快步进来,低声附耳道:“小王爷,平阳郡主出事了,和二公子现在已经回了天香楼。”
端木桓也惊了一瞬,然后马上赶到天香院。
刚赶到天香院门口,就看见母妃抹着眼泪出来,端木桓迎上去,低声道:“母妃,平阳怎么样了?”
“毁了,刚才嬷嬷已经检查过了,毁了。”
平王妃拭了拭眼角,虽然端木琦不是她所生,不过也是长在面前,又是平王府唯一的郡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也是难过。
里面传来褚侧妃呜咽的哭声,间或还有平王轻声安慰的声音。
端木桓蹙眉道:“平阳身边的人呢?都死了吗?”
“那倒没有,听栎儿说他赶到时,其余人都被迷晕了,那人玷污了平阳就消失了。”
平王妃心有余悸,现在的cǎi_huā贼竟然如此猖狂,连郡主也敢下手?
端木桓沉默不语,等到端木栎红肿着眼睛出来,他也没有再多说。只是默默扶着平王妃,回到自己的院子。
“桓儿,你不是也在花灯市,怎么平阳出事时你不在?”
平王妃略有点埋怨,实在是觉得端木琦实在太可怜。
端木桓直觉其中有猫腻,不过他也不好告诉母妃,只是轻声道:“母妃,既然平阳出了事,还是要封锁消息,以免下人传开。”
平王妃秀美的脸上,满是难过,轻声道:“刚才平阳已经说了,她这一生不嫁,只想和她母妃相伴终老。”
“平阳事逢巨变,难免想的太多,她还小,以后会想通的。母妃,我还想查一下,是谁这胆大包天,敢动平阳。”
“好,你去吧,小心一点。”
端木桓这才召来飞楼:“查清楚没有?平阳怎么会出事?”
“回小王爷,平阳郡主送琉仙郡主和宗政采薇时都还没事。后来平阳郡主去了聚宾楼,什么时候离开还没查到。后来据说二公子,是在北城找到平阳郡主。”
飞楼的话,让端木桓陷入沉思,如果他没有起疑的话,倒也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看来,处处是疑点。
端木桓沉吟一下,然后道:“你让人传话,如果父王从天香院出来,请他来趟青梧院。”
“是。”
待飞楼走后,端木桓又吩咐:“飞星,不用暗堂的人,查一下,平阳平日的行踪,还有和谁结怨或者要好。”
“是。”
不一会,没有等来平王,反而京衙门的古默来了。
“下官见过小王爷。”
“古大人,漏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