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那个混子又凑过来:“妈了逼老师就牛逼啊,草尼吗连你一块削信不?”
张兴明说:“成奉文你管好他们啊,别整事,把嘴放干净点,再逼了我弄死你们。”
那混子抬脚踢张兴明被宋老师挡住没踢到,骂:“我草尼吗,来弄死我来,**崽子嘴挺大呀,来弄我。”和宋老师推搡起来。
这时候院里忽啦忽啦又跑出几个男老师,孙校长也跑在后边,一过来就把张兴明拽到一边护了起来,说:“打着你没?我给派出所打电话了,别怕啊。”
张兴明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啊校长,总叫你操心,没事,宋老师挡着呢。”
孙校长才放心,问:“咋回事啊?他们咋好好的大清早来堵你呀?”
张兴明说:“他家成奉革昨天让我削了,说是住院了。”
孙校长就有点无奈,喘了口气,问:“拥啥呀?”(拥,没那字,就这么发音,因为的意思)
张兴明说:“他和俺班唐亚坤耍流氓,动手动脚的,正好我遇着了,就打起来了。”
正说呢,后边两个警察跑了过来,打头的就是小陈,派出所离学校也就三百米,两人跑的气喘吁吁的。
“干什么呢?成奉文,是不是又想惹事?进去没呆够是不?”小陈跑过来上去就是一脚,把成老二踹了一个趔趄,又照正和宋老师推搡的混子头上扇了一巴掌。
混子捂头躲开第二下,嘴里喊:“嘎哈呀,凭啥打我啊,今天俺们有理。”
小陈看看宋老师也没吃啥亏,打量了那混子几眼,说:“你有理?我看你是想进去了,堵学校大门斗欧,能耐了。”
成奉文被踹的嘴里直抽冷气,一边揉一边说:“陈哥,今天真是俺们有理,二明昨天把俺家小革开瓢了都,现在住院呢。”(开瓢,头被打破)
小陈左右看看,对张兴明说:“说你?你把成奉革开瓢了啊?”
张兴明说:“他耍流氓,还拿个砖头要拍我,让我抢过来给了一下。”
小陈看了看张兴明,又看了看孙校长,孙校长说:“先把他们弄走,去办公室再说。”
小陈就说:“行了,都滚蛋,跟你们说哦,再上学校这来堵门让我看着,全基吧弄进去,一个也别想跑,成奉文进来。”
拽着成奉文往学校里走,其他几个混子一脸不岔的站在那看着一群人进了学校。
进了学校几个老师就散了,孙校长拉着张兴明,小陈拽着成奉文进了办公室。
坐下来点根烟,小陈说:“说吧,咋回事?”
成奉文站在那别着脖子,说:“咋的呀?他把我弟打住院了不得赔钱啊?”
张兴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办公室里煤炉子还生着呢,张兴明就拿火筷子捅火,小陈一皱眉头,说:“你干啥呢?站起来,谁让你坐的?”
孙校长伸手上他身上拍了一下,小陈转头看孙校长,孙校长也没看他,对成奉文说:“你弟弟耍流氓,被打了是活该,知道不?你还想讹谁呀?”
张兴明放下火筷子,拍了拍手,在椅子上坐正了,说:“成老二,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哥们,看你们干那点事,说实话你还挺机灵的,今天没动手。
行了,我明白你啥意思,你家也困难,看你爹你妈天天累那样我都不落忍,你说你们哥几个没事帮爹妈干点啥不好,嗯?成天混挣钱哪?
和你说这些都白扯,算了,看你爹妈份上,成奉革出院了你拿收据来,我给你报销,你回去吧。”成奉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张兴明上下看了看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钱,数了五十递给他,说:“这点先拿着,跟你说啊,不是给你胡扯的,是给成奉革住院的,你要是他亲哥就别把钱造了。”
(造,这里是挥霍浪费的意思,东北话里经常用造这个字,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意思)
成奉文接过五十块钱,有点小激动,数了数,问:“那到前我上哪找你呀?你不是总在奉天呆着嘛。”
张兴明就乐,说:“对我还挺了解,听谁说的呀?”
成奉文说:“听老五说的,他不跟着你和二力子干呢嘛,这片都知道。”
张兴明挠挠头,说:“到时候你来学校吧,把收据给孙校长就行了,你让成奉革长点记性,别基吧打我同学主意,记着啊,再有下次我就不动手了,直接让你们进去蹲个十年八年的。”
成奉文点点头,把五十块钱揣到兜里,然后看看小陈,又看看孙校长,说:“那,那我走了啊?”
小陈就看孙校长,孙校长摆摆手,说:“走吧走吧,以后别到学校来闹事啊。”成老二就转身出去了,出了办公室放腿开跑,一口气冲出学校去了。
张兴明站起来对孙校长说:“那校长,我也上课去了啊。”孙校长帮他理了理衣领,说:“嗯,去吧,以后有事就往这跑,别和他们硬冲,吃点亏多不值当,记着没?”
张兴明笑着点点头,又和小陈点了下头,转身出了办公室回教室去了。
看着张兴明走了,小陈问孙校长:“这小子谁呀?看孙姐你还挺向着他呢。”
孙校长站起来给炉子填煤,说:“这小家伙可不得了哦,小陈你以后记着点,沾着这小子的事就站他这边,准保没错。”小陈就惊奇,瞪大眼睛问:“咋的呀?”
孙校长拍拍手上的灰,坐下来说:“街里那个卖彩电的,就百货里那个,是他妈。”
小陈恍然大悟的样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