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进行了一个时辰多一点的时候,蒙古人的身后和侧翼突然冒起了几柱狼烟,接着此起彼伏的军号声响起,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面黑鹰旗——蒙古人要倒霉了。
李榆把手中的弓插入撒袋之中,淡淡地笑了几声,此战有惊无险,强大的飞虎营在察哈尔铁骑的配合下,实际上已经控制了战场主动权,那些蒙古老弱妇孺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几乎人人能开一石弓的飞虎骑用箭雨就可以轻松击溃他们。
“榆子叔叔,让我们上去吧!”哈达里急切地恳求道,旁边的图里琛也拔出长刀跃跃欲试。
李榆点点头,哈达里兴奋地大叫一声,拉着图里琛拍马而去。
随后的战斗就简单多了,迂回包围蒙古各部的骑兵左营、骑兵右营,宣德营和兴和营赶到,二千精锐骑兵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筋疲力尽的对手冲得大乱,蒙古贵人们再也不敢打了,各自争相逃命。孙守法和满柱的步军两营顺势消灭了阵中的残敌后,重新集结起来,跨上战马继续追击逃敌。而这时,叛逆们的死对头察哈尔汗也率兵赶到了,他是不会放弃这难得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察哈尔人追着蒙古叛逆就猛冲猛打,丰州与察哈尔联军一路追杀,沿途俘获无数,一口气打到西拉木伦河边才停下脚步——蒙古各部除少数贵人带着随从逃过河外,其他几乎全部被歼,金国在蒙古的势力受到沉重打击。
终于又看到这条河了,蜿蜒的西拉木伦河还在流淌,如同一条黄色的绸带盘绕在草原上,在绿色的簇拥下显得那么沉寂。李榆的眼圈红了,拉上哈达里走到河边,先掬起一捧水撒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把身上的那把双刃板斧用双手安放在水边,自己双膝跪倒在地。
“哈达里,跪下!库鲁大叔的骨灰就洒在这条河里,告诉爷爷,我们回来看他了。”李榆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一滴又一滴落入河水中。
“爷爷,我和野人叔叔回来看你了,我们想你啊!”哈达里擦了一把泪水,双手合拢对着河面大声呼喊。
孟克悄悄地过来了,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他也忘不了在北屯子见过的那个慈祥的老人。
“库鲁大叔,哈达里长大了,我也有孩子了,我们都很好,您放心吧,您在那边还好吗?等哪天不打仗了,我就来这儿陪着您吧。”李榆哽咽地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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